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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起死回生

晨光金色一道洒入,暖暖的感觉流转灿烂金色,精绝俊朗的脸镀上一层迷人光色,挺立精致鼻梁分开的两边儿绝美脸颊似精工细琢,精美腮线轮廓,性感脖颈小喉结,可爱灵动下巴,极度诱惑双唇似两片儿桂叶,润红如山茶吐朱,鼻唇沟上扬,静静呼吸无限俊色。

忽然之间,明洁惊醒,一夜无梦,璀璨双眸闪动水色,睫毛眨动,双拳紧握愤然坐起,胸口反射金色阳光,白皙纯洁,转脸看向窗外,摇曳竹林上鸟雀活蹦乱跳,探头探脑找寻食物。

饿了,明洁爬起来,胡乱穿了衣服,家中无人,懒懒的走到门前,村中寂寂,不知人都到哪儿去了,明洁想起昨日奄奄一息的海涛,走过晒谷场,下了小坡,穿过几丛竹林,来到海涛家门口,门前坐了村中的几位老人,明洁跑过去,偏头往海涛家里看看,指着里面问道:“王二奶奶,海涛怎样了?”

“哟,是小洁呀!”

明洁眨眼睛指着自己说道:“是呀,不是我是谁?”

“哎哟,你家是怎么养的孩子,越长越水灵啦!奶奶我都眼花了,几日不见,都快不敢认了。”

明洁蹦蹦说道:“王奶奶您老老糊涂了吧,我天天在村里晃荡,村长老伯还说天天看见我心烦,怎么就认不出我来了!”

“哈哈哈,伶牙俐齿的小崽子。”

“王奶奶,小涛家怎么没人了?”

“哦,进山喊魂去啦!”

明洁眉毛微动,揉揉鼻梁说道:“喊魂,为什么还要带到山里去呢?”

“傻小子,魂在哪儿丢,自然要去哪儿喊魂啦!”

明洁慌了说道:“不是吧,野鸭湖,有水怪不怕吗?”

“唉,为了救人,也不得不去啦!村中召集了人手,护着绍云奶奶去帮绍云喊魂,希望能救活孩子,多好的娃儿,小小年纪遭这种罪,可怜可怜,真是老天不开眼。”

老人们说起此事不胜嘘嘘,话题一开,你一言我一语骂起人来,义愤填膺,招惹了神灵不得好死,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等剥皮抽筋之类的话。

闪动一双大眼睛,歪着脑袋听了一会儿,明洁忍不住问道:“二奶奶,你们说的十八层地狱在哪儿?”

“阴间。”

明洁不懂,挑动眉毛追问道:“阴间是哪儿?”

老人们被明洁的问话难住,谁知道阴间在何方,无从知道阴间是否真的存在,活人是不可能知道阴间在哪儿。

“小洁啊!所谓的阴间是相对于阳间而存在的地方,唯有人死了以后,灵魂需要去的地方。”

闪动黑灿灿的大眼睛,明洁挠头说道:“这样啊!所有死了的人都去,如此说来阴间人很多啦?从古至今,不知死了多少人,阴间会不会挤不下,人满为患嘞?”

老人们终于被明洁的问题逗乐了,连连摇头说道:“不会不会,人死后到了阴间,需要去地府报到,阎王审判,如果是坏人的话关进枉死城,恶人打入十八层地狱受尽刑罚赎罪。如果是好人便可以经过六道轮回转世重生,投胎做人,上辈子做了好事投生有钱人家,上辈子不行善事碌碌无为投生穷苦人家……。”

问题来了,打断老人们的话题,明洁手指挠着下巴说道:“如此说来我们投生到这种穷苦的小山村,该是上辈子没有做好事儿,而那些有大把钱的人都是因为上辈子做了好事儿?”

老人们又被明洁这样的话问住,面面相觑,李二奶奶呵呵一笑说道:“小洁啊!每个人的福分都是上辈子修来,富贵算一种福分,长寿健康也算是福分,何况贫富也不是一辈子,有的人生于富贵人家,不一定一辈子富贵,我们村人人长寿健康,投生我们村里的人个个都是上辈子行善聚福之人,若不能富贵,可能是我们上辈子没有修得富贵之福喽。”

轻轻一哼,明洁不以为然说道:“我才不信,我们村平穷一辈子,如此算来那些来我们这儿打猎卖狼皮发财的人,都是上辈子行善聚福的人喔!”

拄着竹竿的一位老人用竹竿敲地板,愤愤说道:“小娃娃,你懂什么,好人有好报,恶人自然有恶报,谁做了损阴德的事谁就要遭报应。”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老天爷会惩罚那些人。”

老人们的愤怒,吓得明洁往后退,眨眨眼睛小声自言自语:“真的耶,老天打雷,该不会是为了惩罚那些坏人吧。”

昨日的惊雷,让明洁依旧惊魂未定,漫天雷电下来,若不是提前离开,劈下来的惊雷可能落到自己身上,惩罚坏人,应该只劈坏人,而避开好人。

河对岸的村里,浩东和云伟跑来,拉着明洁往村外走,边走边说道:“祭祀龙神啦!”

明洁挣脱俩人的手问道:“谁祭祀龙神?”

浩东神秘兮兮的说道:“听说野鸭湖的龙神显灵,好多好多人来祭祀,听说有年糕吃,我们去看看吧。”

明洁推开浩东说道:“都这么胖了,还贪吃。我没心情,你们自己去吧。”

“哼,你不去我们去,可别后悔。”

明洁挥挥手,摆摆头发,叹口气边走边说:“回家了,少在外面晃荡。”

回家胡乱吃了一碗饭,坐在家门口,一边儿嗑瓜子儿,看枝头上的鸟儿吵架,待到傍晚,进山的人群回来了,一溜烟跑到河畔道路边儿,明洁忧心小海涛,可惜看见小涛还昏迷不醒,追问小涛情况,谁也不能告诉明洁关于小涛病情,村中好多人都劝海涛父亲送医院。

谁也不搭理明洁,气得明洁跺脚,无聊一个人在河边儿扔石头,隐约感觉有人呼唤自己,可明洁回头时候,连个人影也没有看到,误以为又产生幻觉。翩翩转身又有人喊,明洁蹿到草丛中找,依然不见踪迹。

手爪伸出,神秘的蓝光浮动,明洁咬牙,眸子中,明洁惊讶的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藏在阴影中,仔细辨认,明洁惊呼,往人群远去的地方看,昏昏沉沉的小海涛不是被他父亲抱走,怎么草丛里还有一个呢?

吓一大跳,明洁转身逃跑,跑几步转回身,看草丛中闪动泪眼汪汪的小海涛,心有不忍,难道自己撞见了小涛丢失的魂魄,最近仿佛能看到很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传言绍云能看见鬼,擦擦眼睛,难道自己的眼睛也可以看见鬼魂,不是鬼魂而是灵魂。

眨眨眼,揉揉额头,小心翼翼走到草丛边儿,看到小小的海涛,如蜷缩的小猫,眨动水汪汪大眼睛,明洁震惊,还真是海涛丢失的魂魄。

狂奔回家,一脚踢门关上,明洁不敢相信,真见鬼了。

心神不定的吃过晚饭,思前想后,觉得不妥,魂魄又不是鬼,明洁觉得还是应该抓回来,晚上肯定冷,外面风餐露宿,小涛胆小,肯定会害怕,老奶奶不也帮海涛招魂,应该把海涛的魂魄带回家来。

夕阳草影,晚风徐徐,回到小河畔,明洁再次找到海涛,瑟瑟发抖的小家伙,咬着牙,欲哭无泪,水汪汪的眼睛瞪得大大,好像家里刚出生的小猫咪可怜兮兮。

“小涛,过来吃鸡蛋。”

呼唤了几次,小海涛拼命摇头,不敢出来,好像害怕什么东西一样。

冷风袭来,明洁手上的鸡蛋不见了,明洁循着阴冷,看见阴影站着一个凶恶的小男孩,一口吞了鸡蛋,朝着明洁龇牙。

“哪儿来的野孩子?”

看一眼小涛,明洁又看一眼凶恶的小男孩,吸一口冷气。

运转身体中的力量,明洁咬牙,胆敢欺负海涛,明洁冲上去朝着小男孩一脚,原本不指望能踢到小孩儿,然而明洁这一脚重重踢了小孩儿,凄厉吼叫,凶恶的小孩儿,居然往村里逃跑,眨眼之间不见了踪影。

小涛终于敢出来了,跑到明洁的身后,抱着明洁的双脚,呜呜啜泣。明洁伸手摸小涛头,才发现触摸的仅仅是空气,果然是魂魄。

“唉,小洁,大孙子,在那儿干嘛呢?”

吓一大跳,明洁看看原来是村里的李老头割草,明洁看一眼身后的小涛,好像老头看不到小涛的魂魄,刚才发生的事情老头也不知道。

果然是小涛的魂魄,也撞上鬼了,世上原来还真的存在这种鬼魂灵魄,明洁也不怕,小鬼都被赶跑了,明洁踢一脚可怜兮兮的小涛魂魄,忍不住呵呵大笑,手舞足蹈。

“小洁,叽叽咕咕一个人,还不回家,天晚了。”

光芒灿烂的夕阳落山,拖着长长的影子,一边儿走明洁一边儿观察海涛的魂魄,夕阳下没有影子,也触摸不到它,明洁的手唯有闪烁蓝光的时候,能够触摸到海涛的魂魄,很想知道魂魄究竟是什么东西,明洁坐在小河上,左看右看,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看不出魂魄有什么神奇之处。

如小猫一样乖巧,海涛本就喜欢跟着明洁,丢失的魂魄更甚,即便传来一阵一阵的呼唤,小涛也不愿意离开,仿佛明洁才能保护他的周全。

“唉,鸡蛋也被凶恶的小鬼抢走,小涛你饿不饿,回家去吃饭去吧。”

小涛摇摇头,小鼻翼微动,伸出可爱小舌头,舔舔明洁的手指,兴奋得手舞足蹈,依偎明洁的腿脚边儿。捡石子一颗一颗往河里扔,波光粼粼河面,映照一条淡淡蓝色彩虹。

忽然村边的月牙塘,蹿起一股火焰之光,环绕村庄奔行一圈之后,回到月牙塘,天边燃起一片火云。

村外来了一行人,明洁远眺,原来是父亲请医生回来了,一定是为小涛的病情,父亲并不信邪,昨日便一直催促海涛的父亲送海涛去医院,海涛的父亲不停,明洁的父亲唯有亲自去找一名认识的赤脚医生,总比没有医生强,耽搁了病情便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看一眼小涛的魂魄,明洁轻轻一笑,手心点亮蓝色灵光,伸手拉了小涛,风一般往村中奔跑。村中人已经习惯了明洁这样的野小子,奔跑如风,来去如电。刚回到村中,原以为绍云奶奶还在帮海涛招魂,却发现绍云奶奶让开了,端坐一旁看医生帮海涛诊治看病。

明洁拉拉父亲的手问道:“老爸,为什么不像李二狗家,摆一个大大的道场帮海涛招魂呢?”

父亲推开明洁说道:“不要胡说八道,小涛生病,又不是死了。不许说话,等大夫看了以后,才能对症下药。”

明洁点点头说道:“这样啊!我明白了。”

明洁往旁边坐,偏头看看床下微弱的七盏灯,转眼又看看床头的三盏,两盏灯火明亮,一盏微弱如豆,屋中多少人都盯着微弱的一盏,连大气都不敢喘,害怕灯火灭了,海涛便救不回来了。

忽然绍云奶奶手指夹起一张黄符纸,从火焰旁边过,点燃了黄符纸,绕着海涛的头念念有词,无形之中一股强大的吸力笼罩跟随明洁进来的海涛魂魄,化成乳白色的气息,缓缓深入昏迷中的海涛身体,床上海涛的呼吸加重一些,扎在小涛眉心的银针颤动。

奇迹就在眼前发生,明洁惊呆了,绍云奶奶念经产生的念力固然厉害,然而刚才银针产生的一波闪光,完全融入了小海涛的魂魄,床上的小海涛大哭,声震屋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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