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问道:“那儿臣又该如何立下这个战功呢?”
公瑾明轩道:“眼下倒是有一个机会,南边的托炫国无端滋事,在我边界伤害几十个老百姓,刚才在朝堂之上,主战的大臣们占了多数,因为未问溶儿你的意思,故而我也没有透露丝毫的心意。”
看着公瑾明轩充满期盼的眼神,想到为了边界的老百姓能有平安的日子过,水溶毅然答道:“请父皇放心,儿臣甘愿领兵前去,将那群异族匪类打个落花流水!”
“好孩子!我就知道溶儿你有勇有谋,绝不会将这一起小贼放在眼里的。这样吧,明日你也上朝来,我会授意左相白展桐举荐你做平叛大元帅的。”公瑾明轩面带微笑说道。
“好吧,一切全凭父皇安排。时候不早了,儿臣先告退了!”水溶归心似箭,见公瑾明轩说完了正事就忙不迭地告别。
公瑾明轩本来想说:“溶儿,你好不容易进宫一趟,就陪父皇一起用膳吧!”但又想起皇妹公瑾瑞芳嘱咐他对待水溶不可太过心急的话,只好掩饰了自己略感扫兴的表情道:“那好吧,等改日再尝尝这宫中御厨的饭菜吧!”
“儿臣告退!”水溶连忙跪下行礼,随即快步走出了西圣殿。
在公瑾明轩与水溶谈话的同一时刻,皇后姜玉华也在自己的寝殿宜阳殿和姜世荣密谈。
“父亲大人,如今形势都火烧眉毛了,您老倒是说句话呀,怎么也要保住庆瑞的太子地位呀!”姜玉华心急如焚。
“急什么?为父自有安排。”姜世荣却不紧不慢地掠着几根山羊胡子说道。
姜玉华见父亲如此镇定自若,心下也定了几分,但还是耐不住问道:“父亲您老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您有何妙计呀?快快和女儿说了,也免得让女儿着急了。”
姜世荣不屑地看了女儿一眼道:“你呀,进宫这么多年怎么总是改不了这个性子,如此沉不住气,哪里是做大事的?你若有为父我一半的老成也不会让公瑾明轩钻了空子,哼,公瑾明轩和我斗了一辈子,不还照样不是我的对手?那个白展桐老贼妄想扶植一个水溶与我对抗,真是打错了算盘!你附耳过来吧!”
姜玉华连忙凑到父亲身边,姜世荣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姜玉华不由眉开眼笑道:“姜还是老的辣,女儿自愧弗如!”
姜世荣道:“你呀,到底也得管教着明瑞一些,他也太不长进了。如今在比武大赛上这么失态,在百官中尽失人心,正好被白老贼抓住了把柄,若不是我想出了这么一条妙计,只怕明瑞的太子地位真的不保了!”
姜玉华忙谦逊地低下头道:“父亲说得句句在理,日后女儿一定会悉心教导明瑞,让他速速明智起来。”
姜世荣没有说话,只是捋着山羊胡子若有所思,在他的心里其实另有一副打好的算盘。
“不好了,不好了,皇后娘娘不好了!”忽然荣公公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
姜玉华瞪起双眼,不悦道:“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没见丞相大人在此么?怎么越发地不稳重了!”
荣公公吓得身子一抖,立刻跪在了地上,嗫嚅说道:“奴才该死,冲撞了皇后娘娘和丞相大人!还请娘娘和大人治罪。”
姜世荣道:“你也莫要训他了,定是出了要紧的事,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好了,我们也不会治你的罪了,有什么事快说出来。”
荣公公这才缓缓抬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奴才刚从太医院得到了消息,说是贤德妃有了身孕!”
这个消息无疑如一声炸雷在姜玉华的耳边炸响,“你说什么?贤德妃竟然怀孕了!”话音刚落,姜玉华早就顾不得自己的皇后风度,走到荣公公跟前,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领。
惊魂乍定的荣公公这回吓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皇后……娘娘……息怒……那贤德妃不过刚怀孕,咱们……还能……想办法的……”
“你们这群蠢奴才,我处心积虑地防了这个又防那个,就是不想让这宫里的嫔妃再怀上龙裔,可是你们这群该死的奴才,为何总是办事不利?”姜玉华的声音又提高了八度。
荣公公看着发怒的主子,再也不敢发出一言。
姜世荣冷冷开腔道:“好了,好了,玉华,才刚为父跟你说要稳重,如今事已至此,你光骂这群奴才有什么用?还是想法子亡羊补牢吧!”
姜玉华听罢,这才定了定神,但还是掩盖不住满腔的怒气,问道:“那个贱人如今是由哪个太医负责的?”
“回娘娘,是蒋太医。这个人一直为贤德妃收买,我几次意欲拉拢都不成功,如今皇上也知道了贤德妃怀孕的事,直接从贤德妃的药膳里下手恐怕不易,不过娘娘您放心,让人堕胎的法子多得很,老奴一定会找到一个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让您如愿。”
姜玉华这才稍稍平息了怒气,道:“好吧,这件事就交由你来办,只需成功不许失败,成功了自然有赏,若是失败了,你就小心你一家老小的性命!”
“是是是!娘娘请放心,老奴一定尽心将此事办妥。”
“你下去吧!”姜玉华不耐烦地把荣公公打发了下去。
姜世荣道:“玉华,如今公瑾明轩已然公开和我们姜氏一族宣战,这几日你要暂且收敛锋芒,切不可与之硬碰,静待时机。”
姜玉华恭敬道:“女儿谨记父亲嘱托。”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这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