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还有啊,九哥,你什么时候也变那么幼稚的?还给人下药?你真能耐啊,九哥,闲儿怎么没有发现你对医药还真有天分的说!”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切!九哥,我说你胖你这就喘上啦?知道羞字怎么写不了?”
“闲儿,那个字九哥写不好,比不上闲儿的字。”
“啊!谁来救救我!”花闲破天荒的被颜子君的不阴不阳,不愠不火给激炸了,一时愤怒,飞身向着山路旁一条杂草丛生的小路冲了过去。
颜子君一惊,急忙追赶。
“闲儿,九哥错了,不可胡来。”
花闲自(颜色天生)大成之后,一心练习内力和枪法,气息越加绵长,轻功更上一个台阶。颜子君本痴心于医术和药草,武艺相对落后了一筹,一时就被花闲远远落在了身后。
花闲提气跑了好一阵,忽然发现自己到了一个不曾到过的地方。杂草丛生,树木歪斜,枝桠交错间,给人一种原始的荒芜之感。
这依兰山她自小爬到大,何曾见过这样的一个角落?
她拿树枝拨弄了一番,除了树和草,未见异常。顿觉无趣。
正待转身,一抬头,看到上方有一块巨石,并非依兰山一如既往的全黑色,黑色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光泽。巨石旁一颗野果树,树上是依兰山上最常见的红果。只是这红果长得格外饱满红润,很是诱人。花闲一喜,拔腿跑过去,并未施展轻功,手脚并用,便爬上了红果树。
“闲儿,闲儿!”颜子君追到时,花闲正在繁茂的枝叶间穿梭往来,忙的不亦乐乎。
“呜,九哥,我在这里。”
颜子君顺着声音,才发现巨石旁一颗格外茂盛的红果树。花闲就在树冠中。
“闲儿,摘了果子扔下来吧,九哥帮你装起来。”说着,颜子君入怀掏了一个小布袋,边向树下走去。
每次来依兰山,颜子君都要随身带着布袋背篓之类的,采摘药草,或者给花闲采摘山果野物。
颜子君刚刚弯身捡了几个花闲扔下来的红彤彤的红果,手突地一痛,似乎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他蹲下身来,将地上的杂草扒开,忽然一声巨响,一阵地动山摇,他整个人向下掉落而去。
“啊!”花闲感受到动荡,低头,看到颜子君身下蓦的出现一个大洞,颜子君掉进去了。花闲一慌,手中的红果随手一抛,纵身便向着洞中跃下。
“九哥!”
“扑通!”
“嗯……哼”一声闷响。
没有等来想象中的痛意,花闲闭着眼,不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闲儿,呵呵,你打算在这里和九哥玩骑大马?”
听到颜子君的声音,花闲大眼瞬间张开,双手一抱,哇的一声哭出来,“九哥,原来你就在我屁股底下啊!”
“哈哈哈哈,闲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悲痛的跟九哥逗乐?”颜子君翻了个身平躺在地上,伸手将花闲揽在胸前。低哑的男子轻笑声,私下传开,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闷闷的。
“九哥,你变声就变声呗,为何偏偏受罪的却是娘子我?真受不了你!尤其是这笑!烦死了。”
花闲正待爬起,噼里啪啦,身上头上被砸了一个遍,之后满地红果乱滚。
“满天红果雨,古往今来,只此一家。”花闲爬起,捡了一个红果,咔嚓咔嚓一顿猛嚼。
“闲儿,你身上可有带火折子?”
“没有。”
“没有算了,这洞不深,据上面也就几米深,咱适应一会儿这里的光线,再查看一下吧!”
“九哥,夜明珠可以吗?”
“咳……闲儿,乖,先别闹,九哥要看看这里。”
“真的,那,真的有夜明珠,是大哥给我的。”花闲伸手入怀,掏了一个鸡蛋大的珠子,月牙白的玉珠,一拿出来,洞中暗色尽去,整个空间都明亮起来。
颜子君伸手摸了摸花闲的头,以示嘉奖。
夜明珠的光泽照亮了本不算大的洞。
颜子君辗转四顾,发现四周都是依兰山常见的黑石,洞壁光滑,显然是人工打磨而成。他抬手摸向石壁,未见任何疑似机关的东西。
“咦?”
“发现什么了,九哥?”
“闲儿,你来看,这是什么?”
花闲扔掉手中还在啃着的红果,在衣服上将手胡乱擦了擦,便踮着脚走到颜子君的身边。就着月牙白的珠光,花闲看向颜子君手指着石壁上的一处凹进。简单的几道纹路,可能因岁月久远,纹路里满是尘土。花闲伸出手指顺着纹路走了一遍。
“啊!”那是什么?
E,30°?
“闲儿,怎么了?”
花闲的心咚咚咚的狂跳个不停,她顾不上回答颜子君,将夜明珠凑近了。伸手掏了一块手帕出来,细细将石壁擦净。颜子君感受到花闲的紧张,伸手将她揽入怀里。
E,30°。
是的,是这几个符号。一个英文字母,一个度数。
是什么意思呢?按照常理,这应该是指示标记,是方位。
她试探着往右手边30°角的方向看过去,摸索了一番,终于在30°角的射线上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她个头不够高,让颜子君抱了她,伸手又将石壁擦拭干净了。
石壁上隐隐现出来另外的符号,TURNBEHIND,2M。
花闲转身,迈到距离石壁大概两米的地方,蹲下身,一阵狂扫。一时间,红果和尘埃齐飞,有几颗还打到了颜子君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