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嗯,大家安静,本老大要跟诸位叔叔上一课。这一课呢,名为娘子与美人。”
“……”
“所谓美人呢,就是用来看着养眼的美美的女人。所谓娘子呢,就是用来抱着睡觉的软软的女人。叔叔们以后看到美人呢,如果只想看看,那就随便看看。如果突然想要抱着睡觉呢,一定要先跟老大报告一下。”颜彦一口气说完,得意的瞥了一眼在一旁满意点头的花闲,“咳,现在由老大我的小弟闲儿小婶子作一下补充。”
花闲毫不吝啬,给了颜彦一个大大的笑颜,“老大,干的不错,今晚,小弟回去后亲自给老大缝制一条腰带,腰带上就绣你最喜欢的狗尾巴草。”
“什么嘛,那是喇叭花。”
“是是是,喇叭花,还是你三岁生辰的时候那个叫啥子,啥子小月牙儿的妮子送给你的,是不是?那花现在在哪块庄稼地里做养料呢?”
“哼,懒得理你!”颜彦转身不看花闲,心下却也有些困惑,似乎喇叭花真的没啥意思,还是狗尾巴花更个性一些。
“本小姐呢针对俺家老大刚刚的发言,稍作补充。”花闲小脸一肃,撤了嬉皮笑脸。
“人活一世,总要有个娘子,有个相公,就如闲儿,生来就有了九哥,九哥也有了闲儿。将来,八哥,十一哥,十二哥都会有娘子。娘子会给相公缝制香香的荷包,滑滑的手帕,合体的衣服,舒服的鞋子……”
“娘子还会为相公洗衣服,做饭,生宝宝……”
“娘子会与相公同床共枕,相濡以沫,相扶到老……”
“当娘子与相公一起在岁月的痕迹中垂垂老矣,执手白头之际,蓦然转身,入眼,儿孙满堂,天伦绕膝。”
颜子君和颜家几兄弟痴了。就这样听的痴了。
颜子君望着花闲的孑然而立的小身影,感觉小娘子的身上忽生一股萦绕不散的忧伤,这股忧伤随风轻旋,环绕花闲周身,如一层浮云,伸手,毫无所获,入眼,满目苍凉。他的心口猛地一窒,脚步已经不自觉得走向前去,将花闲深深揽入怀里。
“九哥?”花闲一怔,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情绪中。
“呵呵,九哥,闲儿还没讲完呢!”
“闲儿你说。”
“嘿嘿,九哥心疼闲儿吧?因为闲儿是九哥的娘子,也因此闲儿是九哥的娘子。”
众兄弟似懂非懂。颜子君似乎懂了。
“至于美人呢,就是美美的人儿,就是闲儿经常说的三顾美人啦,三顾美人呢,也会有自己的相公,成为他的娘子。哥哥们,包括闲儿,都喜欢美人,只是闲儿和现在的小彦彦都喜欢看着美人,欣赏这种美丽,就如我们房中的古瓷花瓶,每日细细的擦拭了,把它摆在显眼的位置,赏心悦目,怡景怡情。如果这样子看着还不够,就把花瓶转化成茶盅,或者瓷碗,日日唇齿相依,不离不弃。美人便成了娘子。但是如果美人做不了娘子,那花瓶就没了,茶盅也没了。”
静,一片寂静。
“咳,大家可都懂了吗?”
静,依旧寂静。
入耳,只有风吹树叶的刷刷声。
“咳,看来没懂。嘻嘻,我也不懂。”
“扑通!”好大一声响,花闲转身,就看到山路上行处一刻巨树上掉下来一团黑影,黑影一闪,便无影无踪了。
颜子君兄弟几个听到动静醒过神来,转头四顾,却是一无所获。
“树上怎么会掉下来一个人?”花闲小腿一滑,快速来到刚才的树下。
树下有一个浅浅的坑,有些许树叶子也被砸入了泥土之中,很显然刚刚确实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又一下子消失掉了。
颜子君想起怀中的黑石头,眉头一皱。
“我们今天先不采药了。改日再来。”
花闲也觉事有蹊跷,便携了颜彦的手,一起施展轻功,朝着山下狂奔而去。
花闲和颜家众兄弟身影消失,山林重新恢复了寂静。光影斑驳,阳光一路穿插过树间枝桠,碎了一地。
山脊处拐出两道颀长的黑色身影。
“主子,您没事吧?”
“呵呵,方才我竟是从树上摔下来了?”
“是的,主子。”
“呵呵,有趣。”
古乘风望着花闲消失的方向,嘴角笑意蔓延,无边无际。
古乘风身后的古日,一脸莫名的望着主子脸上的笑,顿觉毛骨悚然。
“主子?您确定没事?”
“嗯?我有什么事?”
“我看你是摔傻了。”当然这句话古日只敢在心里想想罢了。
“古日,你觉得这片山中到底有什么古怪?”
“这还真不好说。我们日前派人来查探过,只有一些黑乎乎的石头。”
“带一些回去找人鉴定。”
“是,主子。”
“主子,我们查探到二皇子也在晴县。”
“何时来的?”
“有一段时日了,我们近日才查到一些线索。”
“他也看中了这块肥肉吗?”古乘风喃喃自语,慵懒尽收,锋芒毕露。
颜子君一行到家时正值午时,颜母陈氏给他们准备的在山上吃的糕点倒是没有用上。餐后,颜子君几兄弟带着花闲和颜彦俩小人去寻颜玉刚。
颜家的大人物们拿着那块黑石头研究了半晌,始终不知道此物有何蹊跷。依兰山及其周围附属山脉系属花颜两家,这一山系山脉连绵,有数十峰之多,其中依兰山属颜家,这些年除了采摘药草和瓜果,颜氏族人倒是从未将其当作产业打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