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流华殿,语柔脸色苍白无力的倒在椅子上云香云翠急忙询问是不是太后惩罚她。语柔有股流泪的冲动,天知道她从小到达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月无遗,月无遗,月无遗,语柔只能不断在心里呼唤这三个字来给自己力量。
一夜无眠。
天刚刚吐出第一丝光线,语柔便下床。云香见昨夜娘娘并没有说什么话,更没有吃饭,便关心的倚在外房的椅子上将就一夜,语柔一醒来她立刻执灯进来:“娘娘,怎么不多睡一会呢?昨天,太后是不是狠狠的责备你了?”
语柔疲惫的看着云香,有种说出来的冲动。话溜在嘴边终究忍下来,可能招致杀身之祸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累及无辜。她尽力露出一丝笑容:“云香,你先给我打扮打扮。等天完全亮后,让云翠去请沈大夫,我有点儿不舒服。”
沈大夫还没来得及用早饭,就接到通传说娘娘不适请他进宫,急急忙忙的进宫,只见娘娘一脸憔悴的座在椅子上,双眼无神脸色即使抹了胭脂也遮不住惨淡。他急忙问道:“娘娘,为何如此憔悴,您哪儿不舒服?还是太后那边、、、、、、”
“云香云翠,你们出去给我看好,若有任何人走近马上通传。”云香云翠领命而去,语柔看着关上的门转而对沈大夫道:“谢谢沈大夫关心,太后并没有惩罚我。”
“那何故?”沈大夫早已听沈江河说殿下和娘娘小别后感情甚好,比在宫中不知好多少倍。娘娘即使不愿分别也不至于憔悴至斯。
咬咬嘴唇,语柔在考虑到底该说什么,到底要怎么说。沉默片刻,她终于开口:“沈大夫,我还要请您帮我出宫。”
“什么?”年事已高的沈大夫一惊,接着劝说:“娘娘,太后不予追究上次出宫之事已是格外开恩。上次出去老臣可以理解为您放不下殿下和箫将军,但这次老臣实在想不到任何理由,毕竟您昨天才回宫。”
语柔扑通的跪下:“沈大夫,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才好。但求求您这一次要帮我,如果您不帮那我很有可能被杀,月无遗也可能有灾难。”眼泪忍不住的流,此刻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眼前这个已经帮过自己一次的人。
沈为均连忙扶起语柔,见她如此憔悴惊慌心想可能发生了什么事,他安抚道:“娘娘,有什么事您可以跟老臣说,老臣绝对不是个背信弃义之徒。”
“我没有怀疑您不值得相信,只是有些事情您还是不知道为好。请您务必相信我现在所说的话。”语柔真是不敢说出来,因为一旦被太后发觉谁知道这些必死无疑。
摸摸花白的胡须,沈大夫有些疑惑,究竟什么事能让娘娘住在皇宫都觉得自己可能会被杀,殿下会有灾难呢。但娘娘才回来又出去,这样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哎。他为难的开口:“娘娘,您让老臣很为难。”
语柔擦了把眼泪,她知道现在不说出一点事实沈大夫不会再帮她,毕竟这些都是杀头的大事。她走近沈大夫,用手遮住自己的嘴凑到沈大夫耳旁用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说了一句。
瞬间沈大夫脸色变了,警惕的瞧了瞧门窗,朗声道:“娘娘请放心,您的病只是由于偶感风寒再加上长途奔波所致,老臣给您开方子,中午和晚上老臣亲自给您熬药送来。”接着,摊开纸张,写下几字递给语柔。
语柔拿过一看上面写着,今夜静待我会安排。看过,她把纸张投进烤火的盆内,点头:“谢谢沈大夫,一切就有劳沈大夫。”站起亲自去打开房门,目送沈大夫走出院子。
背着医药箱的沈大夫匆匆回了,娘娘的那一句话一直盘踞在心中:殿下并非太后亲生,一切都是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