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廉初歌,没有像刚刚那样听完后,手脚发软,而是大为震惊。
这织梦,究竟是怎样的一首曲子,竟然如此的奇妙。
依旧是来不及多想,第六遍织梦开始了。
依旧是依照着柳青瑶先前的吩咐,开耳识和视识,闭其他六识。.
这时,入耳的琴声,和刚刚只是单纯的开一识不同,耳识和视识的同开。
这首曲子,手起滑落之间,清幽绕梁,皎洁之如,或明、或散、或亢、或缠绵。余音绕梁,柔中的刚毅,醉己。
第六遍织梦结束后,当廉初歌认为第七遍织梦就要响起的时候,却久久不闻琴声。
廉初歌向柳青瑶看去,却只见柳青瑶痴痴的看着廉初歌,那眼中,溢满了悲伤。
廉初歌疑惑了,也纠结了,自从她的娘亲说要教她学琴开始,这样的眼神就总是会出现。
究竟是怎么了呢?
她也从来没抱怨过什么。
可她娘亲的眼中,为何要有那么浓重的悲伤呢?
就在这时,琴声响起,也是最后一遍。
第七遍,开阿赖耶识,闭其它七识。
廉初歌听完第七遍的时候,呆了。
就这样就听完了?
没了?
她心中疑惑,这是同一首曲子吗?
怎么这次,弹奏完了,也听完了,却感觉好像没听似的?
她刚想问柳青瑶,怎么这么奇怪的时候,抬头向前面看去时。
柳青瑶,她消失了,只剩下绿绮在案桌上放着。
廉初歌抱起绿绮,快步向院子走去,刚跑到她娘亲的房门口,却听见一声低泣。
哭了?
廉初歌轻轻的推开门,看到柳青瑶坐在床沿上,轻抹着泪。
廉初歌走过去,用软绵绵的小手拉着她娘亲的手问:“娘亲,怎么了?想家了么?”
柳青瑶却没说话,用一双饱含泪水的眼睛,看着廉初歌,道:“小初歌,没后悔的机会了。”
廉初歌看着柳青瑶,眼中写满了疑惑。
柳青瑶却不说话。
自此,廉初歌便一人静静地练着织梦。
虽然,廉初歌能听完一曲织梦而不起反应。
可当她自己弹奏时,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初弹时,廉初歌根本连几个音符都连接不下去,越往下弹越是吃力,甚至指尖都出血了。
晚上睡觉时,也有种像当初练沧流霞光的感觉,是那种关节,放佛被人一根一根的敲断,敲碎,再重组的折磨。
然而,廉初歌还是忍了下来,就像当初学沧流霞光那样,再怎样的千辛万苦,依旧无怨无悔。
到她终于学会织梦的时候,半年已经过去了。
此时,廉初歌十岁。
在廉初歌十岁的一天,锦雀回来了。
可是,她看着廉初歌的眼神,不再是当初的那种欢喜。
锦雀的神色就像柳青瑶那样,眼中的惆怅之色,浓厚得让人,忽视不得。
柳青瑶把廉初歌叫到房里,对着廉初歌道:“娘的小初歌,娘送你一张琴,名曰乌苏。”
然而廉初歌把柳青瑶的房间全部看遍,都看不到琴的影子。
廉初歌疑惑地看着柳青瑶。
而柳青瑶却只一笑,对锦雀道:“锦雀,去吧。”
锦雀踌躇了,焦急地叫着:“主子。”
柳青瑶置若罔闻,只淡淡的重复说了声:“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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