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两道火光在噼里啪啦的对峙着,任奕泽和东方炫双双都怒睁着眼,一副将要大开战的局面。
气氛一下子滞流不前,好在东方千凌起身连忙拉住了东方炫,说:“炫啊,他们才刚相聚,你就不要再添乱了。”
东方炫不依的摇摇头,继续跟任奕泽对峙着,今天说什么他也要带走东方暮雨,他派直升机去接东方暮雨难道就是为了让任奕泽占便。宜吗?他才没那么好心。
老太太更是不依了,好不容易找来了孙媳妇,怎么可能不带回家呢,不带回家那任奕泽和曾孙更不会回家了,那她不是白高兴一场了?
“暮雨啊,回家吧,奶奶都盼了这么多年了,你现在怎么能变卦了呢?”
老太太说着说着眼圈就开始泛红,如果东方暮雨不回任家别墅,那她的团圆之梦可能又要破碎了,一想到每天孤独一人面对那空荡荡的屋子,她的心里就直泛酸楚。
东方暮雨一见老太太那马上要哭的表情,心一软,马上便说:“好,奶奶,您不要哭了,我回去就是了,我回去。”
哎!心太软就是这样不好!她怎么就见不得别人流泪呢,可是为什么别人见着她流泪却都不会心软呢?她哭死哭活的想去买LV的限量版包包,妈不让,她痛哭流涕的想出去玩,爸不让,她可怜兮兮的想少吃点饭,东方澈不让,咋就她那么不成功呢?东方暮雨抓狂的怎么也想不通了。
临近傍晚时分,一家人终是都回到了任家别墅,才刚一进门,司机老吴就点燃了一长串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震耳欲聋,响了好一阵子,每个人的脸上都笑呵呵的。
东方暮雨讪讪的对任奕泽笑笑,心想:难道就放个鞭炮完事了?那她真是好廉价哦。
心中有些许的失落,东方暮雨闷闷的垂着头,竟感觉有些怆然。
“妈咪,你怎么了?”东方澈清亮的眼眸紧紧的锁住东方暮雨的小脸,他感觉妈咪有些不开心呢。
“没呢,可能是对这地方还有些陌生吧,澈,晚上跟妈咪一起睡好吗?妈咪有点怕生。”东方暮雨垂下眸,长长的睫羽如一道黑纱幕掩住了她眸中的光芒,这话不假,她是有些怕生,但最最重要的还是另一个原因。
东方澈小脸顿时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一贯的冷静,说:“好吧,妈咪想跟澈一起睡,那澈就陪妈咪吧。”
东方暮雨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只是眉心仍旧有些蹙结。
任奕泽缓缓走来,看到母子俩安静的坐在沙发上,那种从未有过的激动让他心湖异常的澎湃,他有妻子和儿子了,以后下班回家每天都可以看到他们的身影,想想都是一件极美妙的事情。
心中像有温柔的阳光照耀着,任奕泽坐在了东方暮雨的身边,很亲昵的搂着她,愉悦的说:“儿子,跟妈咪聊什么呢?”
东方澈若有似无的勾起唇,用很随意的口吻说:“爹地,妈咪晚上要跟我一起睡呢,妈咪怕生。”
任奕泽浓眉一挑,嘴角的笑光瞬间僵硬住了。
东方暮雨不悦的瞪了东方澈一眼,没有想到他竟然就这样直白的说了,虽然觉得自己可以解释一下,可这个时候她就是不想解释,她不高兴,不高兴!
“暮雨,你不要怕,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有什么好害怕的呢?”任奕泽重新又噙起微笑,轻声细语的安慰着,看着她那微撅的红唇,他突然觉得东方暮雨好像有些闷闷不乐。
“我知道这里是我以后的家,可是你总得让我慢慢适应吧,我晚上就要跟澈一起睡。”东方暮雨气焰上涨,说话的语气都有些不友善了。
什么嘛?就放个鞭炮完事了?怎么说也是失而复得的老婆和孩子啊,竟然就这样草草的过了,那说明他的心里肯定没有她和澈的地位,再说了他不是有钱吗?竟然小气到只放串鞭炮,太……太铁公鸡了吧?虽然她是不缺钱啦,因为澈会赚钱,可是……可是她的心里就是好不舒服嘛,越想越气,眼圈都有些红了。
“我去洗手间。”腾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东方暮雨气呼呼的大踏步走了。
任奕泽脑子里一直都在猜测东方暮雨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在医院里都好好的呢,怎么一到家反倒不高兴了?
“澈,你妈咪是不是不高兴呢?”任奕泽轻声问。
“爹地,你也看出来了?刚刚妈咪跟我说晚上要跟我一起睡我就知道她不高兴了,反正那罪魁祸首是你,你好好找找原因吧。”
东方澈熠熠流光的水眸闪过一丝狡黯,他的心里隐隐的知道妈咪为什么不高兴了,但他也不愿告诉爹地,反正他以后还有很多事情都得自己慢慢琢磨呢,现在就让他开始练习练习吧!
国庆快乐!落落也快乐!大家都快乐!HOHO东方暮雨站在走廊里有些不知所措,她竟然找不到洗手间在哪里?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陌生的感觉,一切都是陌生的,来这里到底是对还是错?她有些害怕和迷茫了。
“少奶奶,你怎么了?”张妈有些奇怪的打量僵立着的东方暮雨,发现她脸色有些苍白,担心她会不会又是身子不舒服了。
“嗯,张妈,我想找洗手间。”
东方暮雨低垂着头,连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了,她真的是越想越难过,心里酸酸的,感觉好委屈,那任奕泽竟然都不带她参观一下屋子,至少得告诉她洗手间在哪不是?
“哦,洗手间呀,在这边呢,少奶奶我带你去吧。”张妈轻笑着给东方暮雨带了路,心下还是觉得东方暮雨有些怪怪的,平时看她总是乐呵呵的,现在看她绷着个脸,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不高兴了。
张妈回来后,马上便找到任奕泽,轻声对他说:“少爷,少奶奶好像脸色不太好,你去看看吧,是不是身子哪里不舒服了?可不能又小病变大病了?”
任奕泽一听东方暮雨身子不舒服,马上便从沙发上起来,急急的往洗手间跑去,一颗心纠的紧紧的,暮雨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她不开心呢?
洗手间的门已经反锁了,任奕泽只能在外面等候,不一会儿,门开了,任奕泽看见东方暮雨眼红红的,脸色又异常的苍白,心疼的问:“暮雨,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东方暮雨一见任奕泽就更来气了,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瞬间又爆发了出来,正准备破口大骂时,任奕泽却突然将她打横抱起,急急的往他的卧房奔去。
“你……你干什么呀?任奕泽,放我下来。”东方暮雨吓得脸更加苍白了,这任奕泽有时蛮可怕的,总是默不作声的做出什么让她害怕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