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太清楚,刚刚替琪琪把了脉一切都很正常,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李长冶显得有些着急,如果琪琪真的犯病了,那么证明他开的药她一直没有吃,这样下去会很麻烦的。
“我看琪琪不止梦游症那么简单。”冰旋一直观察着李长冶的表情,果然听到这话他脸上闪过抹惊讶。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李长冶一脸防备。
“琪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将事情给我说清楚,我就将我看到的说给少主听。”冰旋威胁道。
“你看到了什么?”李长冶一脸紧张的问,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冰旋秀眉微蹙起,看李长冶的样子,并不像装的,看来他真不知道琪琪的病情已经开始恶化了,犹豫了会才将自己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看来情况比我预料的要多糟糕很多。”听了冰旋的话,李长冶一脸沉重。
“琪琪是不是得了什么精神分裂症?”冰旋望向李长冶,说出自己的疑惑。
“正确来说是双重人格症,双重人格患者的每一个人格都是稳定、发展完整、拥有各自思考模式和记忆的。当别一个她出现时,可以控制患者的行为,此时原本的人格对于这段时间是没有意识也没有记忆的。分裂出的人格知道彼此的存在,但原本的人格并不知道”她“的存在,所以即使患者发现自己的记忆有截断的现象,也无法知道自己有双重人格。”
“这个我知道,就像仙剑奇侠传3里景天的妹妹龙葵一样,当有她感受到危险时,另一个人格就会出现,还有一些侦查片里也有见过这种现象。”冰旋点头了解的道,那这样说琪琪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过些什么咯?
“嗯,所以我要想办法阻止另一个琪琪出现。”李长冶脸色沉重,季若兰是主要的导火线,或许说只要是席择天喜欢上的女人,都是导火线,只要席择天身边有另一女人出现,那个琪琪就会出来做怪。
“或许,我们可以找”她“谈谈。”冰旋望向别墅的某个亮着灯的窗户,目光幽深的道。
“我也正有此意。”李长冶赞同的点头,目光同样停留在那扇窗户上。
这夜,季若兰没有去席择天房间,也没再给他泡咖啡,而席择天也堵气的不去找她,开着电脑一直工作到十二点,当手第四次去碰桌角时,手空空如也,什么也没碰到,终于忍不住掏出手机,给某女打电话。
“我像是一颗棋子,来去全不由自己,举手无悔你从不曾犹豫,我却受控在你手里。”一首王菲的棋子从床边的桌上传来,吵醒了刚刚入睡的人儿。
季若兰睁开了眼,她的手机从来没有响过,也只有一个人知道她的号码,所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打来的,犹豫了会才伸手过去,将电话接起放在耳边。
“过来给我泡咖啡。”对方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就将电话给挂了。
看着手机黛眉微蹙起,这个男人还真是习惯了命令人,什么时候换别人命令他,让他感受一下这种滋味,可惜,恐怕永远都不会有人敢命令他,季若兰心想着。
拿起件外套披在身上,正好她也有事要找他,是关于寒修杰的事,在她还没有离开,还有些自由的时候,她要争取见他一面,纵使这个要求会让某男大怒。
可是她必需这么做,这是她欠寒修杰的,还有她答应过给他织的毛衣,她会为他亲手穿上。
将煮好的咖啡放在桌角,季若兰站在电脑旁没有马上离开。
“还有什么事吗?”席择天头也不抬一下,心里明明想跟她好好谈谈,可是一脱口又是冷冰冰的话语。
“你可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事?”季若兰模仿着他的语气。
“哦,我答应过你何事?”席择天抬起了头,俊美绝伦的脸上是讽刺的表情。
“寒修杰在哪里,我想见他一面。”
“到现在你还一直想着他。”席择天一听马上沉下了脸,凌厉的声音多了丝怒气。
“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他,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只是我本事不够大,怎么都找不到他。”季若兰望着席择天,有种想豁出去的念头。
席择天的双掌慢慢收成了拳,目光幽深暗沉,寒光乍现,近似咬牙切齿的说“既然你这么忘不了他,我就成全你。”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同意让她见寒修杰吗?
在季若兰怔愣之际,席择天猛然站了起来,抓住她的手碗往门外拖。
走出门外时,季若兰终于反映过来,一只手抓住楼梯扶手,这样才稳住身子成功让他停下来。
“你不是很想见他吗?”席择天回头与她平眼相对。
“我没说不去,我有样东西要给他。”季若兰挣脱掉席择天的手,回房将织好的毛衣带上。
一路席择天以最快速度狂飙,与一辆一辆车擦身而过,好几次差点让她觉得就要与车相撞了,她只有紧紧的闭上眼,紧咬着唇才不至于叫出来,来到医院时才发现,冷汗已经湿了她的脸和后背,纤细修长的双腿在发软。
季若兰不禁的想,自己还不如妍儿,如果刚刚妍儿在场,一定不会像她这样,而是兴奋的尖叫。
“下车”席择天冷冰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季若兰伸手将安全带解开,试了几次都没有打开,席择天终于没有了耐心“给你五秒钟下车,否则就当你放弃这个机会。”
季若兰一听,毫无血色的小脸上染上一抹懊恼,用力握紧拳头又松开,如此试了二三次,手放在安全扣上一用力,将带子扯开了,一手提起装毛衣的袋子,纤细的腿往地上踩,心里着急,还在发抖腿根本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再加上她下车动作很快,脚一软往地上摔去。
席择天没有接住她,任由她摔倒在地,也没有伸手去牵他,只是冷眼看着,双手始终插在裤兜里,在他看来,她是为了见另一个男人而努力,见她这样心里对寒修杰的恨更多了些。
季若兰整个人趴在了地上,撑在地面的手掌和膝盖都被沙子磨破了皮,她坚强的站了起来,没有朝他伸手,手掌和膝盖上参着红红的血丝,麻麻的隐隐作痛,就像她心头的某个角落一样。
席择天没有一句关心的话,只是冷冷的转身,大步的走进医院,季若兰紧抓着袋子跟了进去。
一间还算宽敞的病房,里面只摆着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还有一张床,男人正躺在床上,他的身上穿着病号服,腹上盖着一层薄毯,紧闭的双眼好像睡的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