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刚进门的范伟辰惊吼一声,冲了过来,席择天的手顿了下,还是落了下去。
范伟辰毫不犹豫的挡在季若兰身上,那一绳力道不是很大,身上穿着的衣服挡去些许力量,这一绳甚至没伤到皮肉。
“辰,你快放开她。”席择天怒吼,该死的,她身上只穿了件内衣。
“除非你不再伤害她。”范伟辰双手交叉紧紧的扣住她的肩,眼里有着坚定,这个女人以后由他来守护。
“既然这么护着她,那剩下的几绳就由你来挨。”
“我挨就我挨”范伟辰怒吼一声,站起来将衣服一件件脱下往地上用力一扔,扑通跪下“来吧。”
见范伟唇如此护着季若兰,席择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扬起绳子狠狠落下……
季若兰望着那一道道因她而添上去的伤口,泪朦胧的双眼,一个算素未相识之人,为自己如此奋不顾身,有种说不出的感动……还有抱歉。
谢谢,谢谢你救了我和宝宝,谢谢……
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默,赶紧抓起外套胡乱套上,回头范伟唇的背已毫无完肉,一片血肉模糊,看着他紧咬着牙不让自己晕过去,她哽咽的哭了出来,大席择天再次扬起手时,同样奋不顾身的挡在他身前。
“不要再打了,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以后我再也不会碰琪琪,我会离她远远的,我都认了,这样你满意了吗?”季若兰绝望的嘲他怒吼,他的心是不是铁做的,自己的兄弟都如此狠心。
“我打他,你心痛了?”席择天扯起个难看的笑,脸色无比阴沉,这个该死的女人,刚刚还说爱他,现在又为别人而哭。
“是,我心痛了,我的心快痛死了,求求你发发慈悲放过我们吧。”她的心的确很痛,因为他的无情冷酷。
“好,我就成全你。”双拳握的咯咯作响,朝门口大吼“来人,将这对狗男女给我关进地牢。”
很快一直在外面守候的保全便走了进来。
“你没事吧”季若兰拍了拍范伟辰的脸,着急的问,他看上去很不好,随时都快晕过去一般。
“我没事”范轻笑的摇头,强忍住疼痛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那动作说不出的温柔,看得某个男人心里发酸“马上将他们给我拖下去。”
保全上前,季若兰赶紧蹲下身捡起自己和范伟辰的衣服,去过地牢一次,她知道那里很冷,没有衣服很快就会生病,而他已经很虚弱了。
她体贴的动作,让席择天更是不爽,一脚将桌子整个踢番了过来,似乎不解气又补了两脚。
阴沉的地牢,寂静的连掉了根针都听得清清楚楚,晕睡中的季若兰被细碎的声音吵醒,她警觉的坐起身望向门外,只见范伟辰朝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双手抓住两根铁柱用力往两边一拉,两铁柱居然被他扯弯了。
季若兰睁大了眼睛,不,这一定不是真的,就算再利害的人也是肉体之躯,凭两只手根本无法半个手腕大铁柱扯弯。
“我说我是个半机器人,你信吗?”范伟辰走了进来,见她惊讶的神情,不禁打趣的问道。
“我信,至少这两支手臂肯定是机器手。”季若兰毫不怀疑的点头。
“你真聪明,这两只手臂是少主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制造的。”范伟辰在她面前坐下,从怀里掏出两盒药膏,这是一名曾经在他手下做过事的小弟偷偷塞给他的。
“为什么?”机器手固然好,但怎样都不如自己天生的手来亲近。
“因为两只手被人砍断了。”范伟辰不以为意的轻笑,她还真是淡定自若,如果换了别的女人,早惊恐的尖叫了。
“和少主有关系吗?”她很自然的和席择天联系在一块。
他轻笑没有否认,将其中一瓶药膏递到她手中,接着开始脱身上的衣服,时间过了有些久血干了和衣服贴在了一起,随着他的每个动作伤口再次扯裂,痛的他咬牙切齿。
好不容易将衣服扯了下来,那些伤口开始不断的冒血出来,那绳子的刀片,勾刺,只有一节手指尾大小,所以伤不了多深,但打落时却异常疼痛,尤其是绳子抽起的那一刻,那勾刺活活的将肉从你身上扯下来,那种痛是钻心的。
范伟辰轻喘着气,额头冒了许多冷汗,他回头脸色很苍白“麻烦你将药膏擦在较深的伤口上。”
季若兰望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红了眼框,她根本看不到哪道伤口较深,她只看到一道道一个个纵横交错的伤口,密密麻麻,层层叠叠,整个背上没有一块好肉,她该从哪开始下手?
相比之下,自己后背的伤口真是不算什么,席择天根本没用什么力气,那些伤口早已不再流血。
犹豫了会儿,手指沾了些药膏擦在不断冒血的伤口,那血居然奇迹般的停止了,真的好神奇。
“这药膏在哪里买的?”
“李长冶自己研制的,外面根本没有卖。”说起自己的兄弟,范伟辰语气中带有些骄傲。
“跟我说说你们的事吧,你们几个是怎么走到一起的?”突然发现她被他们了解的太少,其实她最想知道,为什么席择天对琪琪如此好。
范伟辰又怎么会不懂季若兰在想什么,沉默了会儿才悠悠的道。
“这事要从最少主说起,少主是个私生子,他妈妈和爸爸在同一个大学读书,他们是一见钟情,两人很快陷入热恋。好景不长他们相恋的事传到了少主爷爷耳里,当时这事是不被允许的,棒打鸳鸯将这对相爱的人给拆散了,并将少主的爸爸送出国外留学。”
“后来呢,少主的爸爸移情别恋了吗?”季若兰忍不住问,手中的动作慢了些。
“没有,他依然偷偷的和她联系,直到有一天,她知道怀孕,为了不影响他的前途,她偷偷的离开了生活了十九年的城市,去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自己一个人坚强的将孩子生了下来,孩子六岁那年她回来了,可是一切都变了样。”
“他已经结了婚,有了个刚出生的儿子,他们看起来很幸福,她不忍去打挠。直到有一天他们重逢了,从那之后他便经常来找她,她成为了他外面的女人,也就是小三。每次来看她的时候,身边总是会跟着一位助理,这样生活了六年,也就是少主十四岁那年,一切又发生了变化。”
“有天少主和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在房间玩,那女孩是那位助理的女儿,也就是沈曼琪,见大人们脸色沉重,所以少主偷偷的跟了上去,大人们越说越激烈,最后那位助理将少主的妈妈从顶楼上推了下去,当场毙命,而少主亲眼看到了这一切,当时就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