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好。”冷雨欣脸色变了变,将酒收了回来,另一杯不情愿的递了出去。
“男女这种事呢,有人喜欢攻,有人喜欢受,我是属于后者。”席择天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深邃的眼给了个让冷雨欣误会的暗示。
冷雨欣性格虽然大胆豪放,但毕竟刚从离岛出来,还是个不谙情事的女孩,听了席择天露骨的话,美艳的丽染上了红晕,原来门主喜欢被上,握住酒杯的手紧了紧,毫不犹豫的将手中那杯加了料的红酒,一饮而尽。
席择天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嘲讽,她的玩偶怎么会和这种人交朋友?
“门主,我们……”冷雨欣深知药性很快就会发作,但太露骨的话她又说不出口,只能故作矜持暗示。
“这酒的味道不好闻”席择天蹙起剑眉,将酒从脸前移开,杯子放在冷雨欣雪白的深勾,贴着她的胸慢慢往上移,只见她打了个轻颤,幽夜的黑眸染上了鄙夷之色。
将手中的杯子一斜,红酒全倒入她的衣领。
“门……门主。”冷雨欣如梦初醒,脸色很难看。
“你看到季若兰没有?”席择天若无其事的问?
“门主?”冷雨欣脸色更难看,难道门主想玩**?
“看到没?”
“她跟着一个男人往那边去了。”冷雨欣咬了咬牙,跟着花园的方向。
席择天脸色一沉,急忙往那边走去,该死的女人,不是让她别乱跑吗?
见席择天就这么走了,冷雨欣跺了跺脚,赶紧的追了上去,药效已经开始发作,脸色有着不正常的红潮。
花园人影都没一个,席择天黑着张脸朝洒店的后门走去,刚到大门前,一道身影挡在了他面前。
“择弟,义父的寿宴还没结束,你这是要去哪?”男子挑起眉笑问,声音很和善。
此男名叫蓝君浩,和席择天一样是李良伟收的义子,年长席择天两岁,身高一米八,长着张正义凛然的脸,却有着双不搭调的狐狸眼,狭长而幽深。
此人颇有心计,李良伟最终将圣天门交给席择天,而同样身为义子的蓝君浩却什么也没得到,因此对席择天怀恨在心,暗中投靠到了亚洲第一黑帮,胜龙堂的门下。
对于蓝君浩,席择天从没将他放在眼中。
“让开”
“择弟,我们也许久没见了,用得着一见面就这样吗?”
席择天锋利的眼射向蓝君浩,直接将他当空气,修长结实的的身板朝蓝君浩撞去,撞得他后退了几步才稳住。
“择弟,怎么这么匆忙,是不是跟一个女人有关?”蓝君浩狐狸眼眯起。
“你知道什么?”席择天长手一伸,抓住他的衣领,差点没将他整个人提起。
“我刚刚看到你带来的女伴,和一名帅哥勾肩搭背的走了出去。”
“你说的可是真话?”席择天眼睛眯起,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哪敢骗你,万一你一个不高兴把我调到非洲,怎么办?”
席择天定定的看着蓝君浩,好似在确认他话里的真假,突然大手一挥将他推开,大步走了出去,而此时季若兰正从出面走了回来,脸上羞潮未退,唇又红又肿,身上的外套也不见了,她这个样子很难让人不误会。
紧握的双拳咯咯作响,望向季若兰的视线多了丝鄙夷。
刚刚他还在想,为什么季若兰会和冷雨欣这种女人交朋友,原来她们是同一种女人,还真是臭味相投。
席择天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气的有种想杀人的冲动,他就是接受不了自己被季若兰所骗,明明是个随便的女人,却在那故作清高,连他也看走了眼,被她淡漠的表面所骗。
看到席择天眼里的鄙夷,季若兰咬了咬唇,最终一言不发,有些事不需要解释,因为根本无法解释清楚,而且他已经先入为主,判了她的罪不是吗?
席择天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朝后门的车库走去,季若兰纵使心里委屈也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呵……二十四小时贴身保镖,不是吗?
取了车,不待季若兰进入,脚下油门一踩便扬长而去。
季若兰苦笑,搓了搓冷凉的手臂,十一月的天,真的有些冷。
走出车库,外面的雨已经越下越大,她身上没带包,自然一分钱也没有,望了望那不见尽头公路,认命的踩着高跟鞋,在雨中行走。
走了十几分钟,前方是个大斜坡的天桥,而天桥下停着辆限量版的兰博基尼,这种跑车到哪都是最亮眼的,而整个M国又有几辆这种车呢?
季若兰淡漠的脸终于有了丝惊喜,不由的扬起漂亮的嘴角。
直到她走到车前,席择天才按下车窗,那张脸还是一样的黑。
“刚刚为什么会离开寿宴?”
“被人设计引出去的。”季若兰恢复了以往了淡然,对面他的质问,那种不被信任的感觉,让她的心有些抽痛。
“那个人是谁?”
“他说他叫欧阳洛。”
听到这个名字,席择天眸光闪了闪,欧阳洛确实有勾引女人的本事,被他看上的女人,哪里能全身而退,想到这里心一股烦燥升起,压下想咆哮嘶吼的冲动,顿了会儿才沉声道“你们做了什么?”
季若兰心一抽,在他心里,她是那种随便一个男人都可以的女人吗?
“接吻”
正确来说是被强吻,但是她已不想再多解释什么。
“还有呢?”
车门下紧握住的拳头,已经起了青根。
“没有了”
季若兰淡淡一笑,平静的眸底有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侧过脸望向天桥下的江水,雨水拍打再江面荡起一圈圈涟漪,就如同她此刻的心里,平静不再。
听了她的话,席择天的紧握的拳慢慢的松开,望向她的侧脸,被雨水冲涮的脸那样脱俗美丽,长长的的睫毛还沾着雨珠,红唇轻抿在一起,白色的雪纺裙湿答答的粘在身上,有些透明,曲线毕露,桥上风很大,湿透的裙角还是被吹起,白衣飘飘。
突然脑袋划过一个面前,三生石旁,女子一身白衣,及腰的长发,手握长剑,侧过脸朝他嫣然一笑,只消一个侧身便以倾国倾城。
心被刺痛了下,为何这个画面会如此熟悉?
席择天推开车门,修长的腿迈了出来,走到季若兰身后,纵使她脚下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他还是足足高了她半个头,朝她的视线望去,雨水拍打在江面,犯起一点点的水珠,江面还飘起一层白气,眼前的画面很诗意,却有些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