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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对了,你是说史晓静那女人掴扇了你一巴掌?”若若微眯起眼,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我拉过心怡的手,安抚着:“若若,别惹事。再说我也咬回她了,她的手臂都出血了。”

“难道你要我忍心看着你被人欺负吗?有第一次必然有第二次。”她狠狠地说。

我不希望若若为我做什么傻事,我们是来读书的并不是来打架,史晓静喜欢莫归尘,那是她的事情,与我们无关。我怕她太激动,于是爆出一句:“若若,我是左小凡,不是简凡,你是凌若若,不是若火。”

“我知道。”她因我的话而错愕,接着愤愤地转过头。

“若若,只要她不再来找我的茬,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淡然地说,简凡与若火,是我和若若永远都不能越逾的心理界限。一个有关爱情的故事。

若若没有搭理我,只是默默地回到自己的位置,看到她忧伤的表情,我心里也不曾好过,我知道就算过了这么久,不管她换了多少男友,若若的心里永远都有那个人存在。

这个早上若若都没怎么说话,不管我多用力地去逗她开心,她的脸上还是没有笑容。我知道也许我真的不该再提到那个名字,可是越是不提,她心里的障碍就越是沉重。若若不开心,我也提不起劲头来。

今天史晓静看见我的时候,只是拿她的美眸瞪我,也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我想她大概被我咬得有些后怕,更不想被人扯出那日欺负我的事情,所以表面上我们倒也相安无事。

体育课,我拉着若若在操场上闲逛,曾几何时T大的体育课对我们而言形同虚设,我们总爱跷课出来在操场上东逛逛西逛逛,享受难得的空暇时光。T大的校园环境很不错,草树成荫,优美怡人。别墅式的房子掩映于苍翠林木和花丛中,更显得秀丽,令人留连忘返。

我喜欢拿着一本言情小说,坐在错落有致的假山后面的小亭子里,遥望着对面的小池塘,欣赏着柳树拂枝,鸟鸣清脆的感觉。“若若,心情好点没?”

那头的若若正埋首在《名侦探柯南》精彩的剧情里,头也不抬地应着我:“请我吃东西,我就不生气了。”我太了解她了,会开玩笑那就代表已经没事了。我从以前就搞不明白若若的这种嗜好,为什么心情郁闷时却喜欢看《柯南》这种推理漫画,难道是在嫌自己的心情还不够郁结吗?

“好啦,放学后请你去殷美人的Love Angel吃冰淇淋啦。”

“一言为定。”

交易成功后,我继续翻着手中的言情小说,欣赏着里面男主的温柔。女生都是敏感又矛盾的生物,欣赏着小说中惟美的爱情,又惧怕着现实生活中感情的伤人。每个女生都有过一个关于爱情的甜蜜的梦。

“丫头,你的同居人哪!”若若对着我喊了一声。奇怪咧,她头顶有长眼睛吗?埋头看书都能发现帅哥。

我不情愿地抬起头,原本出现在脸上的淡淡笑容却瞬间凝结,因为我看见莫归尘和史晓静在一起,他们说说笑笑好不惬意,我觉得我的心里有些难过。也许是因为史晓静与我有过节,也许是因为昨晚他对我的温柔,也许是因为……所以我打心眼里便不希望他对她好。

我从来都不奢望我是他的谁,我们只是一般的朋友,我没有权利干涉他交朋友的自由,但是我就是不喜欢,非常的不喜欢他跟史晓静要好,虽然此刻他们看起来是如何的登对。

“男生果然都是色球动物,连史晓静这种没大脑的女人都能被迷倒,亏我前两天还觉得你的同居人不错呢!”若若立刻发表意见,替我打抱不平。

我叹了口气,说:“若若,他有交朋友的自由,我们又不是他的谁。”《曾经最美》里有句歌词很有道理,我又不是你的谁,不能带给你安慰,同样,他又不是我的谁,无须管我是否喜欢史晓静。

“那我倒要看看,我们是不是他的谁了。”若若扯出一抹坏笑,然后即刻起身,朝他们两人大声呼喊:“莫归尘,好巧哦,你怎么也在这里?”

完了,我真想找个地洞钻一钻,凌若若根本就不是在帮我的忙,存心是来拆我的台的,她难道不知道这么样子碰面,我会很尴尬的吗?看见莫归尘往这边瞧,我莫名有些紧张。

他看见了我,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然后快步地往我们这边走来。史晓静也不情愿地跟了过来。

“丫头,你是不是跷课了?”他大刺刺地问道,我还没回答,他又指了指我手中书,嘲弄地说,“居然偷看这种幼稚的书,怪不得过不了四级。”

“过的了过不了,也我家的事情,不牢莫同学费心。”我伶俐地反驳回去。

他伸手揉揉我有些凌乱的刘海,我本想闪躲,但还是让他给摸着了,唔,怎么感觉他是在摸小狗呢,我有些不满地扁扁嘴,情况并不在我预计内,我以为他会装做不认识我,没想到他……

“咳咳,莫同学,你这样光明正大地揩我们家凡丫头的油,好像不合事宜吧!”若若也加入了谈话。

“我没当她是女生,我只把他当哥们,和她相处是最不会累的。”说话间又掐掐我的脸蛋,我快速地拍掉他的大爪。

“怪不得,我就知道莫学长是不会喜欢左小凡的,原来真的只是哥们。”史晓静不甘心被冷落,也搭话过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当他跟我说他只当我是哥们的时候,有一种叫做失落的感觉在我心里蔓延,原来他压根就没把我当女生看过,我又不是假小子,难道一点女生的样都没有吗?

“那个史什么的,不好意思,我没记住你名字,反正以后不要再来烦我就行。”他正对着史晓静,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换上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冷冷地说。“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除了凡丫头,其他女生对我而言都是累赘。”

啊,怎么情况不对,刚刚他们来时不是还谈笑风生的,怎么一下子,变成“以后不要再来烦我”,难道莫归尘根本就不喜欢史晓静,反而觉得她烦人?

“尘学长……”她张张嘴,还想要再说什么。

“不要让我再重复一遍!听不懂国语吗?”他厉声打断她的话。

史晓静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最后悻悻地走了。我看得一愣一愣的,现在是演双簧吗?为什么我还没看清楚这到底上演的是哪一出?

她前脚一走,莫归尘的嘴角就扬起笑容,得意地对我说:“丫头,我刚才帮你报仇了,怎么感谢我?”

“你什么意思?”我和若若异口同声地问。

他挑了挑好看的浓眉,正色道:“左小凡,你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查到是谁打伤你。只有笨女人才会去找别人的茬。我只不过略施小计罢了。”

“这么说,你是故意带她来这边,演这出戏给她看?”若若猜测地问。

他点点头,然后爬爬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学妹,不好意思,我也没记住你名字。”

如果他说他没记住史晓静的名字是为了气她,那他没记住若若的名字,那是不是代表如他自己所说的觉得女生是累赘?还是我对他而言真的是特别的,特别的哥们。

若若笑了笑:“没记住我名字没关系,重要的是,我发现我看你越来越顺眼了。不愧是我家丫头的同居人,整人还真有一套。”

“可是你这样对她,一定会气不过,我可不想再被扇一个耳光了。”我有些担忧地说。史晓静不是个会忍气吞声的女生。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事不关己地说:“我刚才好像有无意地提醒过她,我对明斐拍的照片很感兴趣。”

“是明斐学长告诉你的?”我紧张地问。我想知道学长怎么看待这件事情,学长不会认为我是个粗俗的女生吧!

“也不全是啦!”状似亲昵地在我耳边悄悄说,“你喜欢他对不对?”

我刷地红了一张小脸。他居然知道……他怎么可以知道我喜欢学长呢!万一学长知道我喜欢他,那我们会不会连朋友都做不了了?不要……我不要。“你……你怎么知道?”

“看你白痴的反应就知道了。安啦,你乖乖听尘哥哥我的话,我一定不会把你的小秘密说出去。”

“小人!”这家伙果然是有预谋的。

若若一头雾水地瞅着我们,不确定地开口:“小凡,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这是我和凡丫头的秘密。你不用明白啦!”他自得地说,然后瞥瞥我,“丫头,我口渴,陪我去小卖部吧!

“什么?我不要。”我立刻拒绝。

“你难道不怕我把你的小秘密给说出去吗?走啦!”他转身大跨步地走了,看着他信心满满的样子,我知道他现在是吃定了我了。

我把书扔给心怡,用嘴型对它作解释:“回来给你解释,我先走了。”于是快步跟上前去,唔,我难道真的要拿那家伙没辙吗?

他突然在前面停了下来,脸臭臭地说:“丫头,你真的是乌龟吗?怎么这么慢?以你这种速度,下课了也不可能走到小卖部,快点好不好?”

“好嘛,我快点就是。”我略微加快了脚步。

他大手伸了过来,理所当然地拖着我的手,径直往小卖部走去。我原本想推开他的手,但他握得很紧,只能被他拖着走了。唔,我不免有点感叹,我曾经幻想过和喜欢的明斐学长手牵着手走在路上的浪漫情境,但绝不是和他这样被拖着走。

我把头压得低低的,因为注意到一路上大家投来的异样眼光,我想大家也许会认为我和他关系不简单,我不希望因此而被人看不起,也不想再招惹类似于史晓静那种乌龙事件了。

砰,我的脑袋撞上了他结实的背脊,我生疼地揉揉自己的脑袋,惊讶他为何无故突然停了下来。我见他面色凝重,顺着他目光望去,便看见了一个漂亮女生,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粉红的朱唇,松卷又柔顺的长发,犹如美丽的芭比娃娃。那女生此刻正亲昵地揽住一名高大帅气的男生的手臂,从他们亲密的样子,不难判断出他们是一对情侣。我想,难道这女生是莫归尘喜欢的人?只是现在有了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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