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动用了军方的力量都没有找到她,如果不是为了她,他不会促成军方和沐冷英的合作。王豹仔一声感叹,伸手就握住了夜莺放在桌子上的手,眸光一下炙热了起来:“莺莺,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十年了,太多的事情我想告诉你,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这十年里,我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努力,要站的很高才能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给你幸福,你还记得这个吗?”王豹仔从自己的军装里掏出了一根红绳,红绳上悬挂着一个心形桃核坠子。
诸葛天眯眼看过去,下一秒差点就把桌子给揭了,桃心,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竹马的定情信物吧?诸葛天不淡定了,原来早在十年前人家就已经定情了。
夜莺也不淡定了,王豹仔一直还保留着这个,她记得是有一次王豹仔发烧,她去包子铺的路上在一个小摊买了这个坠子,当时看他发烧的厉害就给了他,希望他可以早点好起来。
她没有想到孩童时期的一个无意的举动,却成为了王豹仔十年的执着。
“莺莺,十年了,你知道么,我从来没有在发一次烧。”王豹仔说的认真,双眼柔情潋滟的看着夜莺,唇角弯起好看的弧度,即使在他身中两枪昏迷三天三夜的时候也没有发过高烧,而且痊愈的很快,就连医生都惊叹。
王豹仔一直相信着这是桃心坠子在守护着他,是莺莺的爱。
双手将夜莺的手连着桃核坠子一起包在自己的双手里,王豹仔的唇就落在了夜莺的指尖上,他真的等不及要对她倾诉他压抑了十年的爱,却又害怕过于热烈吓到夜莺,他对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疼惜的好。
晨雨张大嘴巴神情复杂的坐在车里,还真没想到王豹仔和夜莺还有这么一段过往,她的手犹豫的停在输入的按钮上,要不要让罗刹听听呢?晨雨深深呼吸了口气,终究是将手指缩了回来,自作聪明是罗刹最厌恶的。
可是这样放弃了,她又不甘心,关上和夜莺的通讯器晨雨的眼睛用力的闭了上,脑子里混乱的很,突然几声清脆的叩窗声传进她的耳朵,晨雨张开眼睛看过去,脑子里搜寻了下,她并不认的外面站着的贵妇人,警惕让她的手摸上了车里的枪。
不过在下一秒她脸上的血色褪去苍白的几近透明,对方的手贴了一张照片在车窗上,照片上清晰的拍着她的正面,一个男人的背影,男人俊拔的身姿,笔挺的军装,那个画面是晨雨的噩梦。
晨雨颤抖着手,摇下了车窗,她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回心脏,不管对方是谁,都掌握了她致命的软肋。
“晨雨你好,我没有恶意,只想和你聊聊天。”贵妇人温柔的笑着,一脸的和善,只是描画着精致眼线的双眼里闪着的却是算计的光芒,她将照片很大方的给了晨雨,她有的何止这些照片。
晨雨没有动,也没有接照片,只是逼视着贵妇人,等待着对方道出目的。
“我真的没有恶意,为了表示诚意,这些都给你,我来只是想告诉你,狡兔三窟,多给自己留条后路总是好的,不打扰你忙了,此事你知我知。”贵妇人将东西从车窗扔进车里,转身就要离去。
晨雨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推门下车,手枪对准贵妇人的后心,声音发颤的说着:“你到底是谁?”如果罗刹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晨雨不敢想象后果,她一直在做鸵鸟,希望着一切都原地不动,可那只是她的奢想。
贵妇人的脚步一直没有停下来,优雅的一步一步前进,她只给了晨雨两个字:“林珂。”
“林珂?”晨雨看着对方渐渐走远,手指一直没有勾动枪栓,她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这个人名出现过,回过神来,晨雨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汗湿透了。
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王豹仔正想继续向夜莺倾诉他的感情时,一通电话让他立即回军部有紧急情况出现,王豹仔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诸葛天桌子的方向,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诸葛天已经走了。
“工作为重。”夜莺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松了口气,她看着王豹仔依依不舍的目光,夜莺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诸葛天那双清澈无助的眼眸来。
咖啡店外,夜莺站在路边看着王豹仔的车离开,她手一拍脑门急急转身却不想停在路边的一辆车猛的发动并向着她直冲撞了过来。
夜莺回头的刹那,另一个身影已经从侧里扑了过来,一把推开了她。
诸葛天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那张被夜莺故意画花的脸此时血痕斑驳。
晨雨开车从远处奔来,夜莺稍微检查了下诸葛天,随即抬头看着横冲直撞逃离的车子,她给了晨雨一个眼色,下一秒就奔路边停着的一辆摩托车而去。诸葛天被晨雨送去医院,之前的一切安排因为那辆突然出现的车而停止。
车流不息的街道上,一辆没有牌照的车子正在慌乱的疾驰着,它的身后跟着两辆摩托车,最后车子被摩托车追的翻倒在地。
翻倒的汽车,被车子压住困着的司机,夜莺和叶子相视一眼,同时有默契的跳下车走了过去,不过不是救人,而是严刑拷打逼问。
司机正努力的想爬出来,可是腿被卡在车里,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车子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如果不是她们硬撞上车子迫使车子翻倒,司机都不知道车子要将自己带去哪里。
对夜莺和叶子的逼问,司机战战兢兢的说着,实在是夜莺手里的刀子闪的光太寒气逼人了,他眼泪都流出来了,今天一定是他的黑煞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