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抹去脸上的血珠,夜莺的身影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一下,刚刚发生的一幕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脑海里,她一直战战兢兢害怕的噩梦已经拉开了序幕。
当箫寒和赤烈找到夜莺时,她已经洗去了脸上的血渍,无论箫寒和赤烈怎么问,夜莺都不说一句话,赤烈担心夜莺受伤,他开车载着她回了市区。
“真的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天快亮了,我要回去了。”夜莺的手一推车门就要下去,赤烈的眸光里一抹担忧闪过,出口问着:“夜莺,要不要我跟罗刹提一提,和你交换任务?”
“不用,赤烈,我很好。”
真的很好?赤烈看着夜莺下车随即走入胡同的身影,他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敲在了方向盘上。他感觉她很不好,她不安,她在彷徨在害怕着什么,她在逼着她自己去挑战那份害怕。
卧室里静静的,夜莺无声的推开诸葛天的卧室门,看着那个躺在床上的身影,还有房间里响起的均匀呼吸声,夜莺松了口气。
翰明霆双眼紧闭双手合什的在被子下面一直默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别进来,别进来,老大,你倒是快点回来啊,我求求你了。
将卧室的门轻轻的关上,夜莺的身体靠在墙壁上,伸手揉了揉眉心,她有些的累了,需要清静下来好好想想。
突然夜莺揉眉心的动作停顿了下来,视线就看向了自己刚刚关上的卧室门,下一秒她的身体就冲到了门前一把推开了卧室的门。
卧室里静悄悄的,床上的身影一动不动,依然维持着刚刚她开门的样子,被子整个的罩着诸葛天,夜莺的眉一紧,她记得她和赤烈汇合前可没有将诸葛天的脑袋都蒙在被子里,诸葛天被自己打了针还不到时间绝不会醒来。
夜莺的手一伸掏出了手枪,脚步无声的迈向那张床,将枪对准床上的身影要害,夜莺的另一只手快速的扯开了被子。
眼泪含眼圈的一双凤眸出现在夜莺的面前,完美无瑕的脸上带着几分无措怯怯的看着夜莺。
他,他怎么醒了?夜莺看着诸葛天,还没等她想明白,诸葛天已经从床上跳了起来,一下就抱住了夜莺,脑袋随即贴上了她的胸口孩子气的蹭着:“表妹,刚刚外面有声音,我好怕,我好怕。”
老大,我也好怕,只差那么一秒,我就要被你害死了。翰明霆的手颤抖着抓着自己身前的衣服,他的手指到现在还颤抖着。
长长的轻轻的呼了一口气,翰明霆小心的稳着自己站在梯子上的身子,夜莺绝对想不到的,老大会在自己的床下凿了个门和楼下的房间相连接着。
夜莺的手握成了拳头,她努力着不要一拳将诸葛天揍飞,他和她究竟谁才是男人?
早餐是诸葛天做的,这一次多了一些样式,白粥,煎蛋,一碟卤花生米,配着一身白衬衫黑西裤的诸葛天,东方男人特有的温润气息夹杂着几分桀骜,夜莺洗好澡出来时视觉还是被刺激了下。
没有了怯怯的眼神没有了胆小的哭声,此时诸葛天站在阳光下随意的那样站着,就已经夺了这个世界所有的风采。夜莺的眸光跳动了下,他确是她见过最漂亮的男人。
“表妹。”磁性的音线,在绵长的阳光里拉远了时光的蔓延,诸葛天对着夜莺笑着,充满了温暖的味道,魅力浑然天成。
夜莺的心一动,生生强迫着自己转过了身,避开了诸葛天的视线,这男人妖孽起来比冰原可是还要有杀伤力。
诸葛天唇角的笑更深了,几分意味深长,他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已经被磨的发光发亮的餐桌,这个地方他回来的时候并不多,她是他第一个带进来的女人。
因着梅老板死去,公司缺失了一个大客户,宋老板气急败坏的撵着所有的职员都出去给她拉客户,宋老板交代好任务自己一甩门出去潇洒了。
留下爆炸头和叶子愁眉苦脸的窝椅子里,也没了平时的咋呼劲。
夜莺和诸葛天到公司时,正好看见宋老板的车呼啸着从他们的面前开过去。那车轮差一点就压到了诸葛天的脚趾头,吓的诸葛天一声大叫就奔夜莺的怀抱里跳。
有了昨天晚上被吃豆腐的前车之鉴,夜莺后退避开一手提着诸葛天的胳膊,就将他扯到了身边直接的拖着去公司。
爆炸头和叶子第一次用这么热烈的眼神看着夜莺和诸葛天,诸葛天悄悄的躲夜莺的身后,探个头出来一脸看好戏的脸色对着爆炸头和叶子。
叶子的嘴角抽搐着,他们真是遇主不淑,哪个主子有这样看着自己属下进火坑还落井下石的表情。
爆炸头将宋老板的意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夜莺,他和叶子的意思是他们中诸葛天的卖相最好,当然这拉客户的事最合适的人选就是诸葛天,爆炸头根本不敢看一眼夜莺此时的表情,最后他咳嗽了一声做了个总结:“咳,夜莺,你刚来,其实公司的客户都是冲阿天来的。”
“既然都是冲他来的,那宋老板养着你们做什么?她冲你去的?”夜莺的眉挑了下,她总觉得不对劲,更看不顺眼这满桌满地堆着的东西,她是长了见识,第一次知道那一张床那一男一女还可以折腾出这么多花样来的。
爆炸头的脸囧的发红,他瞄了眼哑巴了的叶子,胳膊肘就撞了过去。
“呀,你撞我干嘛啊?行了,我知道。”叶子瞪了眼爆炸头,随即脸一转对着夜莺笑着:“宋老板不需要他,他是给那些有特别要求的男客户用的,咳,诸葛天身子骨娇嫩着,哪里能够应付得了南非来的那些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