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花用力的一把掌拍掉想取鱼干的溅手,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如抢匪般的三婶娘道:“心领了,俺小姑子说了,这些货都让人给订了,只是若是村子里那位乡亲想要买来吃,她才忍痛将自个那份卖出去而已,既然狗秧媳妇不想买,那俺可做不了那个主送给你吃,必竟这可不是俺的东西。”
说完当着三婶娘的面,将取下来的鱼干又挂上去晒太阳。
三婶娘看着田花那么不给脸子,老在坏她的事,不由将老脸给虎起来,酸溜溜的话语不断往田花身上砸过去,什么你不是人家的亲大嫂吗?福贵媳妇都已经将家交给你看,那你肯定可以做主之类的话。
聋婆几个老婆子瞅着站在那里拉着田花不依不饶的狗秧媳妇,忍不住的紧皱眉头,这狗秧媳妇在这里不就是摆明在迫人家田花当丑人吗?那有人这么黑心的,都不由的说了狗秧媳妇几句。
三婶娘本来就憋了一口怒气,对着田花暂时不能骂出来,但你们几个半只脚都已经踏进棺材的人,还这么爱管嫌事,老娘不骂你们一顿,俺心中这口气还真是没地方出。
这不这货站在人家家里,摆了个茶壶状指着人家的工人,破口大骂起来,气的几位老人家差点来个集体中风。田花的性子一向火爆的很,看到狗秧媳妇竟然在自家小姑子家,骂小姑子请来的人,马上加入战局,对着她骂回去。
此时一向腹黑的小紫,趁着大伙不怎么注意到它的动向,便偷偷的溜到一边去,只见这家伙拿着一根棍子,飞快的跑到毛厕坑里拌了一下后,捂住小巧的鼻子溜回骂战战场里,偷偷的往狗秧媳妇身上划上几下,便快速溜走,将证据扔掉后,这才跳进贝贝怀里,偷笑着。
正当大伙吵的‘开心’不已的时候,一把中气十足的嗓声当场响起,“都给老夫住嘴。”
冯慧抱着不断在怀里闹腾着,要下地玩耍的猪猪,带着如搬运工般的狗娃,在村口之处无意间碰到正给金孙送小零嘴的老族长大人,两人站在村口聊了几句,便结伴一起往冯慧家走去,好坐下来喝口茶慢慢商谈一下,购买冯慧茅泥房子附近的几块地。
冯慧打算在那里盖一间象样一点的房子,因为她无法忍受那臭的要死的茅厕,每次进次方便,都象走钢丝绳似的小心翼翼,深怕一个不小心便让自已所排之物给沾上衣物,还有看见茅坑下面那些正在努力翻身、蠕动、白白胖胖的小家伙们,那可是很防碍她进食的胃口。
所就算自己的资怎么短缺都好,这事都得按排在第一位,给尽快办成不可。
这不两人一边聊着,一边慢慢往冯慧家靠近,可现这人都还没来的及进家门,就听到从里面传来一阵阵,吵架的声音,冯慧的小脸当场就黑了一半,有没有搞错,那可是俺的家,啥时候变成杀猪场了。
冯老族长在第一时间听到那把大嗓门,就知道是那个的妇人,因为村子里经常有人跑来找他,给他们讨公道时的主要对象,这不顶着一张黑锅脸一把将门给推开,一眼便瞧见狗秧媳妇又叉着腰站在人家的院子里,不断咒骂着,当场气得连胡子都颤抖不已,不由大声喝住。
三婶娘怎么也没有想到,老族长会来福贵媳妇家,并将她的丑态看的一清二楚,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他大诉一声,丢脸啊!
三婶娘撑着笑脸,飞快的走到冯慧跟老族长身边,“哎,族长您老人家怎么会来这里呢!”
“哼,你都能来人家家里吵架,老夫为什么不可以过来坐坐?”老族长生气的吹胡子瞪眼甩了两下拐杖。
“你是那位啊!干嘛跑来俺家吵架?”冯慧冷着一张娇脸,对着想跟老族长解辩的三婶娘说着。
三婶娘有点尴尬,她刚才一直在田花面前说她是,福贵媳妇的亲亲三婶娘,谁想到原主竟然不认识她这个人,说来也可以理解,这货自打福贵懂事就没来过他家坐过,带弟进门后也没往来过,带弟他们只是听村子里的人说过此妇人跟自家有点亲戚关系而已。
“哟,瞧福贵媳妇说的,俺可是你的亲三婶娘啊!你该不会有了点本事,就把俺这样的穷亲戚给忘的一干二净了吧!”说完,还翻了一下白眼给冯慧,看的冯慧一肚子火来断翻滚着。
真是的,你这货十几年都没跟死鬼福贵来往过,竟然还敢厚着脸皮说这样的话,俺真真是对她佩服的不得了。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老族长可没有她那么脸皮厚,冷哼一声,“好了,狗秧媳妇,你家跟福贵家那点破事,俺还不晓的吗?都十几年没往来,差不多快要断亲,你才上门,怎么着是不是瞧着福贵媳妇有本事了,才找上门来啊!”
三婶娘瞧着老族长一点面子都不给,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点破给嚷出来,让她脸色难看的很。只见她硬撑着,紧紧的抓住冯慧的手,站在那里无视族长那张难看的老脸,不断的跟冯慧东拉西扯起来。
在老族长跟冯慧快要不顾一切,请人将此厚脸皮之人‘送’出门外时,脖子上拉了个大包裹,两手提着一个超大的竹篮子的狗娃,只见他跑到冯慧身边,猛的伸出大手用尽力气啪的一声,打在扯住冯慧衣袖的脏手“臭臭臭,好臭,脏兮兮,会病病啦!”
嗷,三婶娘痛的真想问候一下狗娃的十八代祖宗,这疯子在干嘛,无缘无故的打俺,“哎哟哟,疼死老娘啦,你这该死的狗娃,你是不是想死啊!真想死告诉老娘一声,让老娘送你一把刀子,让你死个痛快!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