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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最后,吕建疆干脆起来不睡了,穿上衣服走出门外。外面一片漆黑,并且寂静得像这个世界不存在似的。这种寂静会使人非常恐惧。吕建疆习惯了这种寂静或者说是恐惧,但他还是心里有点慌乱,四处看了看,因为今夜没有月亮,房子和树木的轮廓不是太明显,但他还是准确地从黑暗中捕捉到了指导员的那间宿舍,他知道自己睡不着,都是与这间宿舍有关,宿舍里的叶纯子第一次住在塔尔拉的这间宿舍里,她睡得着吗?忽然他想起政委刘新章说的要拿出军人的勇气来追求叶纯子的话来,虽然是在黑暗中,他仍感到脸上一阵躁热。他屏住气息,静静地向着叶纯子住的那间宿舍倾听着,他以为自己可以感受睡眠中叶纯子的气息,可万籁之中除了他自己的呼吸,他什么也没有感受到。

正在他愣神凝想间,自卫哨兵从远处走了过来,声音很轻却带着几分威严地问了句:“谁?”

吕建疆回过神来,做了回答,还例行公事地与哨兵对了口令,哨兵才往别处走去了。吕建疆不好意思在叶纯子住的地方再逗留了,便信步走出营区,来到了营区后面的戈壁滩上。这个地方是他原来喜欢来的,虽然戈壁滩上空旷得没有一丝可以瞻仰的物体,但他像家伙们一样,都喜欢到这里来看看,尤其是心里烦恼的时候,到这里来转一圈,心里或多或少会舒畅点。当然,今夜他心里并不烦躁,相反却非常激动。激动有时候像烦恼一样,需要找个地方静下来。

旷野的风吹了过来,不大,却带有阵阵寒意,毕竟还只是初春季节,塔尔拉还处在冬春交替的时候。吕建疆毫无目的的走着,一个劲地望着前方,虽然前方什么也看不到,但他的心灵里却能感到前面有他看到的希望。

吕建疆虽然出生在新疆团场,可他也是一个年轻人,也有一颗不安份的心,他从偏僻的团场走出来当兵,为的就是想走出去,到外面的世界闯一番,可命运有时就这样不公平,把他从一个闭塞的团场又放进了一个更加偏远闭塞的塔尔拉,刚到这里的时候,他悲观过失望过,也曾似图想办法离开这里,想逃离这个像海洋一样枯海,找到这个海的彼岸爬上去,到一个文明和喧哗的地方去,过一种属于他这种年龄段的生活,他的奢望并不高,能到喀什就行了,喀什在他的心目中就是一个处处体现着文明和现代感的城市了,为此,他刚当上干部后不久,又分回塔尔拉后,他曾去找过当时的政治处主任现在的政委刘新章,可命运偏偏跟他过不去,让他连这点愿望也达不到。有一阵子,吕建疆很痛苦,抱着混日子的心态,在塔尔拉度日如年,只要呆在塔尔拉时间一长,慢慢地他的心里也会变得平静,一旦离开塔尔拉,到外面去一次,他那种不安份的心又会动荡不安起来。这次到喀什去训练了三个的新兵,吕建疆的心里又开始激起浪花了,如果不是叶纯子的突然来访,给他的心里注入一种兴奋剂的话,他又得和塔尔拉磨合一阵子,才能静下心的。不管是什么目的,叶纯子能够来这里,对他来说就是莫大的慰藉了。吕建疆在塔尔拉这么多年的磨练中,也像塔尔拉人一样,对生活抱有乐观态度了,这种想法是塔尔拉每个人共有的,不论是生活中的,还是感情上的,大家对前面还没有看到的,都充满着热情和向往。

吕建疆在荒野上走了将近一夜,天色微明了,他才回到营区,洗把脸跟着部队出了早操回来,看到叶纯子起床了,他过去问叶纯子晚上睡得可好。叶纯子的回答是起初有点睡不着,后来可能是坐车累了,就睡着了,并且睡得非常踏实。“塔尔拉的夜这么宽大静寂,能睡不好吗?”叶纯子最后还说了这么一句。吕建疆心里多少有点失望,自己一夜都在回想着和她结识的前前后后,被折腾得一夜无眠,她倒没有像自己一样失眠,还睡了个安稳觉,真是个奇怪的姑娘。吕建疆坚信,这个夜晚塔尔拉失眠的人肯定很多,来了新兵有了新面孔,还有叶纯子这么一个年轻女性,家伙们,包括王仲军、付轶炜,他们不失眠才怪呢。谁不想家想亲人呢!

其实,塔尔拉失眠的人很多,但一夜没睡的人,除吕建疆之外,还有一个人,就是政委刘新章。

刘新章这次是到塔尔拉来蹲点的,老兵复员后,在新兵还没有下中队这段时间,中队勤务工作比较重,兵员紧张时,中队干部也得执勤站哨。一般在这期间,支队领导都分工到各单位蹲点,直到新兵下到中队工作稳定后才离开。塔尔拉的这个三中队是刘新章分工时包的点,就是不这样分工,刘新章一年下部队最多的单位,还是塔尔拉三中队。叶纯子到达喀什时,刘新章因为支队的工作问题中间回了一趟支队,接到付轶炜的电话后,刘新章又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塔尔拉是个艰苦的地方,再加上其独特的地理环境以及三中队特殊的工作性质,本身与外界接触就很少,更少有女性愿意驻留塔尔拉。刘新章考虑到中队里一下子来了个年轻的女性或许会造成大家工作的不安心。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从塔尔拉走出去的刘新章,不仅是初恋留在了塔尔拉,他的整个灵魂都已经留在塔尔拉了,再怎样繁华热闹的地方,也吸引不了他,他的身心只属于塔尔拉。

无眠的夜晚,刘新章想得最多的,不仅是塔尔拉的工作现状,还有他深深藏在记忆中的塔尔拉和塔尔拉里的悲情岁月、秋琴,以及根明叔他们。在他的人生经历中,塔尔拉以前那段刻骨铭心的一切已经很难从他的心灵中抹去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痛心的事会慢慢地淡化,但却没法使人忘记。如果没有人去触及,那些往事也许会没有声息地隐藏在心的深处,可美丽而年轻、浑身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叶纯子一下子踏进了塔尔拉,她的清纯与现代却使刘新章的记忆猛然间像被用一个什么很尖锐的东西碰触了一下,那碰触到的地方如同滴落在餐巾纸上的水珠,很快就洇出很大的一片来。是的,他想到了曾和叶纯子一样年轻一样清纯的秋琴,想到了以前的一切。他失眠了。失眠的痛苦,刘新章体会得太深了,十几年来,他有时叫失眠折腾得筋疲力尽。在叶纯子到来的这个夜晚,失眠又一次袭击了他,使他痛苦了一夜。

实在是睡不着了,刘新章便爬起来,一个人在漆黑的夜里走了一晚上,他走到了叶尔羌河边。黑暗中的叶尔羌河,无声无息地流着,那在夜色中泛着轻微的亮光的河水悠悠荡荡地翻着他的记忆。最后他沿着叶尔羌河又走到了军息林中,在根明叔、青婆等人的墓前转了转,停在秋琴的坟墓前站到了天亮。自从离开塔尔拉后,刘新章一旦工作和生活上情绪烦躁的时候,他就到塔尔拉来了,一到塔尔拉,他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军息林了。每次到了那里,一看到那些熟悉的墓堆,想着每个坟墓下面他熟悉的人,他就坐下来和他们交谈,他谈的他现在的生活,现在的工作方式,现在的生存状态。说完了,他就静静地等待着,尽管他永远也等不出里面的人走出来回应他的倾诉,但在等待的过程中,他烦躁的心却在慢慢地平静下来,那种心无所属的感觉会变得很淡很轻。等他走出军息林的时候,也就是他的身心已经得到最大放松的时候。

可这一夜,刘新章在军息林中心里却没有平静下来,他更多地回忆起以前与秋琴认识和交往的情景,他也想起秋琴最后的悲哀结局。在黑夜里,他用心和坟墓里的秋琴对了一夜的话。他问秋琴最多的,就是叶纯子来到塔尔拉,会成为塔尔拉人吗。他希望叶纯子会成为塔尔拉人,这些基层年轻干部的年龄越来越大了,叫他这个政委最头痛的就是他们的婚姻大事了,如果一旦叶纯子能留下来和吕建疆促成一段良缘,那该有多好啊!可是叶纯子会吗?塔尔拉这个地方自然环境这么恶劣,而叶纯子就像是一朵带着露水的正待盛开的鲜花,鲜艳欲滴,让人看着都不忍碰一碰,生怕一碰之下,那露水便蒸发了,留下了虽也是花却是晦涩干枯的花。但塔尔拉的条件这么差,叶纯子对于它,也许只能是个过客,这个地方不属于她这样很有灵气的女性,也不要因为自己的这分私心,而让人家姑娘受苦。他把自己这种矛盾心理跟秋琴说了无数遍,到天都亮了,他还拿不定主意,是该做工作让叶纯子留下,还是让她走呢?

同以往一样,坟墓里的秋琴没能帮他出个主意来。

虽然坟墓里的秋琴没有告诉刘新章他应该怎么做,可是刘新章却在那一晚明确地给了自己一个主意,他决定无论是以一个老塔尔拉人的身份还是以支队领导的身份,他都要尽自己最大能力来帮助和成全吕建疆与叶纯子。

过了几天,刘新章把中队长王仲军和指导员付轶炜叫到一边,也不征求他们的意见,自己做主了对他们说,通过几天的观察,他发现叶纯子是个思想与情感都非常丰富的年轻人,又热情又有文化,要给她和吕建疆多创造机会,多给他们一些接触的时间,必要时组织出面穿针引线,把她留住,解决吕建疆的老大难问题。

指导员付轶炜听了刘新章的话,面有难色,刘新章看到,便问道:“这有难度吗?”

付轶炜一听政委这样问,便说:“这个还不好说,我主要是想到小叶一个女性,目前又与部队的人没有瓜葛,住在中队妥不妥?”

刘新章说:“这个不算什么大问题,我回去后给支队常委们通个气,谁要有说法,就找我好了。人家小叶这大老远来到塔尔拉,多不容易,住个把月没问题,关键是你们俩个要多敦促吕建疆,这家伙有过恋爱失败的经历,他心里有后遗症,虽说不严重,可多少会影响他的积极性。你们一旁也要好好做工作,要让叶纯子对我们塔尔拉产生很深的感情,对塔尔拉有感情了,自然对人就有更深的感情了。你们要用严肃的态度来对待这事,不要遇这事就拿人家来开玩笑。如果没把这事促成,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当然,人家姑娘要实在不愿意,也不能采取强硬态度,到时弄得不好,既影响了军民关系,又伤害了人家小叶姑娘,那可就别怪我这个政委不近人情!”

刘新章的这番话,说得王仲军与付轶炜半天无话,他们想这事可严重了,政委都下命令了,他们无论如何推也要推着吕建疆向前,这次吕建疆要是不努力成功,不定把他们也给连累上挨政委批的。都无奈地相视一笑。

刘新章单独找吕建疆也谈到了这个问题,吕建疆只是一个劲地傻乐着,刘新章问得急了,才吱吱唔唔地重复着以前的老话,人家叶纯子能看上咱吗?气得刘新章说不出话来。又不敢拿话逼他,怕逼急了,惹得吕建疆更不敢使劲。

刘新章最后专门和叶纯子谈过一次,可他除了说了些部队这些干部是怎样为了社会为了我们的国家奉献着自己青春的这些大道理,更多的还是介绍了有关塔尔拉的情况。因为他发现叶纯子对塔尔拉特别感兴趣,所以才临时抛开了直接主题,走了一条曲线救国的道路,想用塔尔拉来打通叶纯子。其实他原来的主题也就是想直截了当地询问一下叶纯子对吕建疆有没有意思,可一见到叶纯子那热情而单纯的笑容,他的心就拐了个弯,要叙述的话题是一句都没有说出来。他想,叶纯子毕竟刚来塔尔不久,这个时候还不适合讲这些想法,否则局面还没有打开,就先吓着了叶纯子,那可就物极必反了。他得缓冲一下方式,要先让叶纯子对塔尔拉这个地方生出依恋感,然后才把塔尔拉的人推到她面前去。他想叶纯子是从繁华城市里走出来的,她虽然性格中有和秋琴相同的地方,可她毕竟不同于秋琴,她之所以能从都市里走到这偏远的塔尔拉来,就是因为她看到了都市有太多的虚幻和做作,塔尔拉能真实地向她展现与都市的轻浮绝然不同的朴实与厚道。而秋琴呆在塔尔拉久了,看惯了这儿的落后和偏僻,所以才会在瞬间被繁华和热闹吸引,也才会抛弃他们纯朴的爱情去找寻所谓的真实的生活。

可什么又是真实的生活呢?

王仲军绕到最后,虽然奔向了主题,想问一下叶纯子对吕建疆的看法,但也只得到了叶纯子的一句话:“吕建疆这个人挺好玩的!”

怎么个好玩法,王仲军从叶纯子满含笑容的脸上得不到答案,他看着叶纯子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足足有一分钟,最后,也只好把叶纯子的话理解成现在的年轻人说话和做事都挺含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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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尔拉最吸引住叶纯子的,还是吕建疆那张很有特色的脸,这张脸首先给他的印象,便是强烈感人的色彩,还有粗犷的脸型,在饱满的肌肉下面,她能看到筋肉在皮下潜伏着的伸张力量,有种内在的普通而又深刻的东西能够给她提供绘画基础的原形,所有这一切都赋予他的表情有一种使人无法忘记的特征。除过吕建疆之外,叶纯子还发现了一些这样的脸。这些脸对学雕塑绘画专业的叶纯子来说,太具有诱惑力了。

如果说叶纯子是好奇心促使着他来到新疆塔尔拉的,那么,最根本的是满足了这种好奇心之后,她静下心来想,还是吕建疆这个人对她充满了诱惑,无论从艺术上,还是从人的本质上,她都有这种感觉。

于是,吕建疆陪着叶纯子转完了塔尔拉的角角落落后,叶纯子就迫不及待地要投入她的艺术创造之中。她告诉吕建疆,先要把他和这些有特点的兵塑成泥塑像,然后,她要画一大批不同于以前的画。

起初吕建疆不同意叶纯子用他当模型,但叶纯子坚持要塑他,并且说,如果他没有可塑感,她就不会对他这么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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