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04年的浩南和11年的浩南几乎是没有变化的,岁月的痕迹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我可以进去吗?”苏菲非常激动地回过头,看着蹲在地上的他说。
“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在他的眼中,她只是一个小歌迷,也许误打误撞闯进电视台这边,只为一睹巨星风采。
“好兴奋啊!”苏菲兴奋地大叫起来,一直站在门口那边直跺脚,却迟迟不敢进去。
她是以什么身份,难道跑进去说:“我是hugo太太,我很喜欢你。”
???
什么?苏菲知道hugo的身份与地位,她绝对是可以借着hugo的名誉去跟明星拉近乎。但是,她只是一个冒牌太太,如果被hugo知道,一定恨死她的。别说他不给三百万给她,最怕最后还要弄得倒贴。苏菲想了一会儿,刚才那种急迫要跑进去的冲动都没有了,留下的只有脑海中那些该死的理智。
他把电子琴从地上捡起来,看到苏菲这副很想进去,却又不敢进去的模样。
“不进去吗?”
苏菲抬起头,很不好意思地看着他,“我会被赶出去吧!”
苏菲虽然的确是脸皮厚,但是这种打扰到别人的行为,她还是不敢随便做的。
“没关系,跟我进来吧!”他很有礼貌地跟苏菲说。
苏菲跟在他的后面,很胆怯地左看右看。
他把苏菲带到舞台上面,工作人员都非常尊敬他,他似乎就是他们的头头一般。从行为举止上看,浩南的关系和这个“他”似乎很熟。
“你的小歌迷。”他用手撞了一下浩南的手臂。
这时浩南看到躲在他身后的苏菲。
“我真的很喜欢你的。”苏菲破口而出,完全没有顾及形象。她站在那边,跟木偶一般,保持着白痴的动作。
浩南微笑地看着她,点点头。颇为尴尬,因为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跟他的粉丝互动了。当然,这都是刚刚出道那时的郑浩南。俗话说,站在海边上,哪能不湿脚。
“你可以给我签名我?”苏菲说。
但是她的手上却没有笔,也没有纸。她把眼光落在“他”手上,他手上拿着一只钢笔。
“可以借我一下吗?”
他微微一笑,给她递过笔。苏菲用非常快速的动作接过他手中的那只笔,抢夺般的力气,仿佛害怕她不快点的话,他就会反悔一般。
“我衣服是白色的,你签在我的衣服上吧!”苏菲把穿着外面的黑色卫衣脱掉,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郑浩南和他面面相觑,心想又是一个疯狂的粉丝。
“我们可以拍照吗?”
等浩南帮苏菲签名结束之后,苏菲又提了一个要求。
他全场为苏菲服务,又当“月老”,又借笔,又当摄影师的。直到苏菲非常满意地笑,笑到连眼睛都不见了,拿着手机,非常愉快地跑出了录影室,
“谁来的?”浩南应付完苏菲后,问李任民。
“在外面遇到的。”
“那么说是歌迷了?”
“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
“哇!”
“她好像很喜欢你。”
“看得出来。”
两人相视一笑。
“师兄,刚刚你的电话一直在响。”郑浩南说。
“哦。”
最近他和恩希在冷战中,恩希受不了他热爱音乐的程度。李任民是一个著名的音乐人,也是一个音乐狂人,音乐等于是他生命的全部,他一旦投入音乐的创作中,就会开始完全忘记自我,在那段时间,他不会接任何电话,不会去接任何活动,一个人呆在录影室里,废寝忘食。
高恩希在没有和他恋爱之前就知道他的为人,但是说服自己容易,但到了真正接触的时候,才发现问题重重。
咖啡厅
恩希把电话挂掉,眼泪顺着她的脸庞掉下来,止也止不住。一个人一旦认真地投入到那场恋爱,把自己所有的寄托都放在他的身上,但日积月累的,她才慢慢地发现,也许当初眼中那个完美的形象其实都是自己心里想象出来的,开始她会在抱怨,为什么他变了,为什么不是当初的那个他?其实,他还是他,只是她对他的想法已经改变了,归根到底,他们还是不合适。
恩希双手捂住脸,倒靠在透明咖啡厅的门窗上。
“你到底想怎么样?”恩希非常气愤地把这条信息send到李任民的手机上。
许久,他才回一条信息,“我现在没空。”
“你到底哪天才是有空的?”恩希再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这一次,李任民没有回她信息。
她直接蹲下桌子下,抱头痛哭了起来。
晚上,李任民回到了他和恩希的住所。恩希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眼睛哭得肿红,样子十分憔悴。
“你怎么了?”李任民被恩希的模样吓了一跳。
“我在你的心中到底是什么?”恩希积怨已久的心,终于爆发了。
“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好不好?”李任民在工作上已经很累了,回来还要面对感情上的问题,他都快烦死了。
“我无理取闹?”恩希从沙发上站起来,眼泪跟水龙头一样,哗啦啦地流出来。
“我信错了你,你自始至终都没有把我当回事,你只知道你的事业,你只在乎你的音乐,我到底在你的心目中是什么?”
“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我热爱音乐这是不争的事实。我才要问你怎么了?”李任民说:“你敢说你不是拿我和他在做比较?你的心到底是放不下他,现在他结婚了,我现在要问你想怎么样?”
高恩希是什么人,李任民一清二楚。其实李任民知道她心里一直都有他的,只是她很想摆脱那种过去已经习惯的生活,有一天,很莫名其妙地爱上李任民,她对爱的衡量根本就不懂。本来一件属于她的宝石,她有一天扔了,另外买了一块宝石。但突然有一天,她看到别人的手中拿到了她曾经丢掉的东西,这她才发现,原来那件东西是那么地宝贵。
“我没有!”高恩希大叫道。
“你有没有,其实你最清楚。”李任民说:“我们都要冷静一下。”
李任民走出了房子,留下恩希孤零零一个人。恩希心里难受地要命,她害怕任民说的是真的,她害怕问题在她,而不在任民。恩希把房子的灯全都关掉,只有这样,她流泪才不会有人发现,只有这样她才不用面对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