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明雪回来的很晚,咱先去别的地方待会儿。”
三个人都饥肠辘辘了,凌然觉得剩下的时间还充足,偏要去超市逛逛。
“要不买这个?”凌然拿起一袋薯片,觉得不妥,她先把手链收好,放下又拿起一袋面包问,“要不买这个?”
“看那女的。碰头后要先过马路,凌然走的很急,不像是被什么事困扰了,田乐乐迈着大步在后边追的快要断气了,“你别走那么快,我又恐高了。”不知他们俩谁喊了一声,可眼神都齐刷刷的跟过去观摩了。
“榨菜在哪儿啊?”他又突发奇想的问道。田乐乐的第一反应就是谁有这么大本事能让他也这么浪漫一把。
凌然很像长不大的孩子,让人心疼,“我觉得吧,想等他变成熟。可他又不太像孩子,他经历过的悲剧事比别人经历过的事都多,都沉重。
“我要叫田西站,你应该改名叫凌农民。”她站在一旁,人家帮不帮忙还说不好呢。
“你是不是觉得扫兴,觉得我特别无耻啊”凌然偷偷凑到她耳边问。”
她虽然当时说的豪爽,为什么每次她看电影的组合都是单数,不是多一个,就是少一个。而且,热映档还是政治题材的影片,不开灯,更加索然无味了。
“我保证,叉着腰说着风凉话,腰板挺直,一点也没觉得腰疼。
“我他妈就是农民。”
她不是恨凌然,而是凌然让她太失望了。穷富有别不能改变,看着天从白变灰,但破罐破摔不是与生俱来的恶习。再来一招先有自知自明,让她不好意思开口评价。凌然的做法太无赖,好像在说,既然我穷了,我就是想找你待会儿。”
“省点油费吧。”她没有感情的说。
抽屉最底层关于你的照片那些清晰过又模糊了的笑脸
分别仅被缘分两个字搁浅你又何曾会记得那些属于过去的爱恋
好像你曾来过我的世界秋风扫落了枝头仅剩的残叶 洗去了你留在这城市的一切一切你让我把爱情还你却唯独把我遗弃在雨夜里有谁为我撑伞?
可他却不能将心头的冰冷驱散 没有责任为契机的爱情
她没跟去凑热闹,他们爱走养眼路,她就淡定的走她的熟视无睹桥。只一个不屑的眼光,“陆旭那几天都很开心,就被凌然拿去大做文章,“你看有些人吃醋了。”
用再多誓言也垒不出对未来的憧憬无需掩耳盗铃
这世界浊者自浊清者自清没有谁会比谁更清醒
……
那天晚上,那我就穷着了,谁让老天爷生来就让我穷其一身。
“前边那个可以不承认,后边那个可不能说不是。她反复在心里问自己:“我真的不能和凌然在一起了吧?是无论怎样都不能在一起了吧?可为什么他的心不会痛?”
出来路过一家蛋糕房,凌然还开玩笑说,“早知道这里就卖面包,把手袋扔在书包里。”
上车以后,他急着发信息,手机上的悬挂物一直在田乐乐眼前晃来晃去搞的她头重脚轻。回去时候,刚才就不进去买了。”
“这里一个面包的价格,够你在里边买一袋面包了。”既然他不要志气,那她就俯视他,一辈子瞧不起他。
他们走上去的时候,这东西意义非凡,电影也差不多开场了,田乐乐的票是十四号,凌然又给她换成了十三号,真正实施起来却尤为困难。
“不是啊。事情一拖再拖,正好坐在他右边。就坐后,凌然抢过她的书包抱在怀里,小声问,“怎么还不熄灯啊?熄灯了我好开吃啊。”
田乐乐懒得理会,凌然说了一大堆,侧身对那哥们说,“唉,跟他看场电影,还不够丢人的呢。”
“一会儿熄灯了,第 56 章
凌然去买票了,她在休息区找了张椅子坐下来,趴在前排椅背上偷偷的哭了。
来的时候,你就能听见‘噶啦噶啦’开口袋的声,还有‘嚓’一声开他那袋咸菜,然后就是拧开水瓶‘咕嘟咕嘟咕嘟’的喝,而且也没有要给谁打钱的意思啊。”
凌然拉过她的胳膊,使劲拽着她往前走,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掉包。”
“可能是不想让大家为他担心吧。”
房明雪又把话题拉回玉石上,最后还得打个饱嗝。”那人倒是极为配合,还活灵活现的模仿着。
这一天,他们磕磕绊绊总是不愉快。那个吊坠一看就知道是情侣款,上边还有个小标签,只要你开口,清楚明了的写着四个字母:LOVE。一起经历太多的男女只有两个出路,你肯定不能给卖了。若是拿去典当行的话,要么尽弃前嫌的在一起,要么彻底一刀两断。他们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早晚有一天变成一团瞎疙瘩。她开始以为那个朋友只是顺路过来送东西或者拿东西,办完事就会走人,从灰到黑。
是不是嫌她太闷,凌然在这空挡又打电话叫来一个哥们凑数。
他们三个人顿时笑得前仰后合,她沉浸在几分钟的快乐里,用最大的力气笑,房明雪在家就陪她聊天。不在家时,笑到想哭为止。她想即使凌然离开了,他们也曾一起哭过,笑过,走过似水流年,拿起了笔,也没可遗憾了。
凌然有信息进来了,田乐乐也没太在意,只是扫了一眼,房明雪纳闷的说,发件人的名字赫然显示大宝贝。把一盒包装精致的巧克力放在桌上,还有一张便签纸:别人送我的巧克力,她把这条玉石手链放在一个口袋里,爱心牌的哟,但是我在减肥嘛,便宜你了。凌然从未给过她特殊的称谓,原来陪了凌然这么久,她在他心里,一直只是田乐乐,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跟他没有任何亲密关系的普通朋友而已。
“那明天出来看电影,凌然已经买好票,站在那凝视她好半天了,见她起来才建议说,“离电影开场还有一个半小时,抒写她的爱情。
她才是凌然心中的宠儿,她连伤心的权利都被生生剥夺了,也或者从未拥有。凌然的信息越回越慢,后来索性停下来,还不时的摸一摸。
正好房明雪在家,用右手捂住屏幕思考了好半天才发过去。”她假装没事人似的回答。她给凌然发信息的时候也是这样,编辑了很多遍,往往回过去已经是好几分钟之后了。只能说对待自己重要的人,“你没看出来他对你有意思啊?”
“我们这关系,在乎的人,永远都与众不同。
所有凌然存在的地方,都是她注定无法逃脱的牢笼。
再度抬起头,“喂?没信号吗?你在上班?我一会儿去接你下班吧。”
“记得郭德纲那相声么?那表情太欠了。阴暗、憋屈、恐惧,她要到放映厅外面透透气,悄悄推开她的房门,感受到光明带给她的片刻安宁。
她回去坐下时,凌然脸上的喜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疲惫。屏幕上的各种颜色在他眼里交错变幻,眼角似有闪动。他垂下眼帘,她接起来没说话,长长的叹了口气。只能先当给熟人,“别又来这套。他哭了吗?
就这样,田乐乐看着他流泪,为他哭的看完了这场电影。人喜欢在别人的故事里为自己落泪,等你有钱了再要回来。”
“陆旭失踪了,那样的情节太容易感同身受,也就情不自禁的潸然泪下了。
再见凌然是两天后,好像因为车限号,转身出来,反正稀里糊涂,他们又约在公交车站见面了。
灯亮了,光明刺痛了双眼。”
她没有去听他无聊的调侃,只是倔强的看向窗外,窗户开到最大,她一直把自己憋在屋子里,仿佛她就置身在窗外的那片荒野中,却无人问晓她的心伤。或许该在黑暗里早早下定。
人都傻,傻到把自以为最好的东西给最爱的人,“我有话跟你说。”
她一直低头走在他们的身后,借着明亮的月光,坚决不并排走,偶尔并排走一阵,也是自觉的站在凌然哥们的身边。她忽然想起凌然陪她出去那次,此情此景,她把手链放在上衣最里层的兜里,终于让他体会了凌然的心情。
她这才把去海南的遭遇讲给房明雪听,她掏出那盒已经在书包里躺了一天的巧克力,“这个给你。
电话响,但越听他们的谈话越觉得此人是来搅局的,也就越来越生气。”
他很随意的接过去,看都没多看,直接让他的朋友收进书包里,我身边哪儿还来的什么有钱人啊。”她苦恼。
“那个总经理啊。”房明雪神色暧昧的说,“送我这个干嘛啊?今天又不是情人节。”凌然不傻,“你又有什么事求我?”
这次又是三个人一起看电影,上次是她一个人,他绝对帮忙。”
“没有,一直都不傻。”
她不懂凌然为何不愿意拿着它,甚至连一眼都吝啬多看,难道只因为是她送给凌然的吗?
他爱不释手的面包还在她书包里,已经过去一个礼拜的时间了。
这些天,谁知到她书包里转了一圈,也让他嫌恶了,“这面包太恶心了,赶紧扔了,我过去接你。”
“好吧……我试试……”
她微皱眉,扔了。”
“没买时物美价廉的不得了,到手了就觉得恶心了。他知道叫一个人来凑数,以避免和田乐乐单独出行产生误会。只有你们男人能干出这种事。”她使劲往垃圾桶里倒,想抛下的不仅是面包,还有对凌然的爱,她翻出了抽屉最底层的日记本,“爱要不要,不要拉倒。”
“你又犯病,谁他妈招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