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疑惑,地动了她能不知道?她上半夜可是翻来覆去的没有睡着,下半夜倒是睡得跟死猪一样,难不成真的地动了?
柳书卿被锦书看的有些闪神,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柳子清从未见到过这样的大哥,憋红了脸才忍住没有笑场。想来这个世界也只有锦书才能制住大哥了吧?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大哥,自从杜锦书来了之后,他发觉大哥的身上多了一丝人气,有了些人味儿,以前的大哥,太过清冷,才学高,长相好,看着不似人间的人,不为七情六欲所困,想必起来,他还是喜欢现在的大哥……
锦书看着柳书卿的样子,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最后疑惑的问道:“昨晚地动了?”
柳书卿摸了摸鼻子,不自然的说道:“应该是吧。”
旁边的小厮和柳管家在心底哀嚎,这个还是我们的玉面宰相吗?还是吗还是吗?怎么看都像是个无赖嘛!
锦书走近坍塌的墙角处,随意捡起一块砖问道:“地动也分地儿的吗?还是这里的风水不好?为了只有这一处坍塌了?”
柳书卿老脸一红,“这个或许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吧?”
锦书紧紧的盯着柳书卿,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不会是你干的吧?”
“怎么会,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
“一般说谎的人,会一直强调一件事,而且眼神会四处乱飘,还会有一些小动作,比如说……摸鼻子……”
柳书卿赶紧将放在鼻尖的手放了下来。
讪笑两声说道:“既然这堵墙都已经这样了,索性拆了算了,看着也碍眼。”
锦书鄙视之,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墙被拆了就拆了吧,锦书也没什么好意见了,主要是她有意见也没用了,没听见人家宰相大人发话了吗?
“现在这么一看,本相还是觉得拆了的好,现在就将之拆了吧,看着顺眼多了。”
小厮们是他相府的,全都听他的,她有意见有用吗?
搬家这事儿虽然不用锦书亲自动手,可好歹全程她都在场监督着,指挥着书卷该怎么放,书房该怎么摆,卧室在柳书卿强烈的要求下,让柳妈帮忙整理的。
当时锦书让小厮进去的时候,柳书卿的脸色比之锅底好不了多少了!
当时小厮听从锦书的命令,一只脚已经踏了进去,柳书卿那张脸瞬间比锅底还黑,沉着声音说道:“杜、锦、书!”
锦书一听这声音,就浑身打了个颤,太恐怖了,脸上堆笑问道:“师兄,有何吩咐?”
老祖宗教导过,伸手不打笑脸人,笑脸相迎,凡事好商量啊……
“你跟柳妈进去。”
柳三柳五脸色顿时变了,相爷连这个都介意?想想也是,杜公子那是闺房,可不是像他们一样的大老爷们儿的房间,说不定,爷过几天还得去人牙子手上买婢女去了。
那小厮一只脚踏了进去,听着自家主子这么一说,心下惶惶不安,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主子嫌恶,回头苦着脸瞧了锦书一眼。
锦书心里一软,这下人还真是不好当啊!自己都不敢太过左了柳书卿的意思,他一个小厮还是不要太过为难的好,想了想说道:“那个,你先下去吧。”
小厮心里一松,朝着锦书递过去感激的一瞥,脚收了回来,朝着柳书卿行礼然后灰溜溜的走了。
一切布置好了之后,柳书卿从自己的相府拨了一些小厮过去给她当护卫,柳三和柳五也跟着到了锦书的宅子里头,美其名曰保护,其实也差不多了,不过就是比保镖更多了一项将其生活的事物不论大小都详尽的报告给柳书卿。
这是监视!监视!锦书心里再怎么不情愿,也没有办法,人家官职比她大,内心比她强大比她腹黑比她闷骚,比不过啊!
“爷,宫里来旨意了,说是请您和杜公子一同去宫里,有事相商。”饭后,锦书泡了一杯茶与柳书卿在院子里共饮,柳管家看着这和谐的一幕,连脚步也放轻了,但终究是宫里来的人,不敢不通报。
柳书卿放下杯子,道了声:“爷知道了。”
管家很有眼力劲儿的下去了,锦书紧了紧身上的狐皮大衣,说道:“现在就去吧,我也没什么需要收拾的。”
说起这皮毛,锦书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将肥皂弄出来好些,这样硝制出来的皮毛效果会更好的,想了想,距离自己心目中的完美生活,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啊!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免礼。”
锦书同柳书卿一同起身,瞧见旁边还站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正太,眼底闪过明了,这应该就是自己以后的某一位弟子了吧?而且可能就是最有可能登上帝位的二皇子,毕竟另外的三皇子和小公主那都是凑数的。
锦书暗自打量着,这位主子长相与皇帝有七分相似,只是眉眼更为艳丽一些,许是随了他的母后,小小年纪,就已经显出一股刚毅倔强,小脸绷着让人看不出喜怒,这就是皇室子弟的悲哀吧?
想要在皇宫中生存下去,首先要学会的,便是伪装,隐藏自己的心思。
看到锦书盯着自己,眼底闪过的悲悯让他一阵厌弃,这个该死的杜锦书,也不过比自己大了几岁而已,有什么能耐当自己的老师,又凭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他可是皇子,还是嫡子,有什么需要他一介寒门学子来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