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了然的点点头,长孙世家是支持皇室的,皇帝自然最希望长孙家能赢,而自己身为柳书卿的师弟,在世家眼里早已经被划到了皇家一派,代表长孙家参加比赛也无可厚非,而皇帝对柳书卿的信任,以及朱墨言之前在皇帝面前对锦书毫不掩饰的夸奖让皇帝对锦书也抱有很大的希望!
而锦书为皇帝造势那一茬,让皇帝深深觉得,锦书是个人才,所以对锦书的希望更上一层楼!
自己连带着柳书卿一起分析的结果就是,非赢不可!
锦书感觉自己要暴走了!非赢不可,尼玛,你说的轻松,我不会弹那什么古筝,不会下棋,作文章只会现成的几篇,对对子也只会记住的那几个,还有那什么辩道!听都没有听说过,你让我怎么赢?
除非自己的运气好到爆!
锦书稍稍斟酌一下,才开口说道:“告诉你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柳书卿看着锦书,等待着她的开口。
“那个古筝古琴我不太会……”这话说得还是比较委婉的,什么叫不太会?是压根儿就不会!
人家也曾经听过古代的十大名琴的传说,周代名琴号钟,声音悲凉,闻着泪流满面;春秋绕梁,当真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汉代绿绮,相如以琴追求文君,被传为千古佳话,虽然后来司马相如的作为让人多有不齿,然这并不影响后人对绿绮的欣赏;东汉的焦尾,是蔡邕亲手制作的一张琴,所用之梧桐木是从烈火中抢救出来的,琴尾尚有焦痕,因此得名,还有唐朝的春雷、九霄环佩、大圣遗音、独幽、太古遗音,明朝的奔雷……
锦书觉得若是比赛改为品评琴音琴技,或者评论一把古琴什么的,她也是有可能会赢的!可是……
柳书卿看锦书的样子,心下了然,只是问道:“不太会是会多少?”
“不太会就是一点都不会……”
柳书卿沉默思考着,锦书觉得那样子分明是在为难,心里火起!自己无缘无故被算计了,你还为难?那我找谁哭去?
想了一下还是问道:“不会古琴古筝会别的可以不?”
语气略带不善,柳书卿不明所以,顺口问道:“你还会什么?”
瞧那语气,是觉得自己活该是个音律盲?
“我会的可能你没听说过。”
这句话很好的勾起了柳书卿的兴趣,问道:“说说看。”
“我会的叫做琵琶!”
柳书卿很是不解,琵琶为何物?该不会是他什么也不会胡乱说出一种乐器唬人的吧?
锦书斜眼瞄了柳书卿两眼:“没听说过?”
“有这种乐器?”
“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你就说能不能用它参赛吧!”
柳书卿心下对这个所谓的琵琶更加的好奇了,略微思索了一会儿才道:“若是你真的可以将它做出来,拿它参赛也不是不可以。”
“你等着,给我两天时间,我将它画出来,你找人去做。”
“需要两天吗?”想起锦书的摇椅,据她自己所说,大约画了有七八天,也就画成了那个样子,两天也许还是她超水平发挥的结果了!柳书卿想了想还是提议道:“要不你形容一下,我来画?”
这句话无疑是对锦书画技最大的否定,想想文斗里面幸好没有画技,要不然,她可以直接认输的。
于是,在两人默契无比的配合之下,经过锦书改良过后的琵琶就诞生了。
柳书卿一脸欣赏的看着锦缎上的那个被称之为琵琶的东西,造型确实很美,“不知道它的音质如何?”
“若是制造的大师手段高超的话,它的音质绝对好!”否则怎么会传承两千年不绝?
畅音阁,里面不仅弹唱之人技艺精湛,制琴也是一绝,对于琵琶的制造,柳书卿不假思索便交给了畅音阁。
收起锦缎,柳书卿看着锦书问道:“你没有其他事跟我说了?”
“什么事?”
“哦,没什么,就是关于比赛的其它一些事宜。”
难道他根本没想着要搬走?
柳书卿怎么也想到,这其实是一个美丽的误会!他那高深莫测的表情,让锦书这个对君王威严陌生至极的新新人类心里抖了又抖,行事小心翼翼,误以为那皇帝赏赐的千金也是不能动的,所以,怀抱千金,她自认为还是一无所有!
当然,即使柳书卿知道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他也是不会去解释的!
接下来,锦书在书香苑闷头呆了两天,一直在研究柳书卿给她的历年来那些世家文斗的卷宗,发誓要在其中寻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试问她杜锦书是谁?那是生长在红旗下,根正苗红,接受二十一世纪应试教育,并且取得一定小小成功的知识分子!应试教育之下,最拿手是什么?可不就是做试卷?历年来各种考试的卷子。
不巧的是,锦书没在那些卷宗里面发现到什么有利于她比赛的东西,倒是让她看出了一点点不同寻常的地方。
当初在莲山县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王家有反叛之心。可是没有想到,他的暗中发展的势力居然已经这么大了,几乎每隔一年,这文斗的第一名就是他们家的,每次轮到王家选定比赛地点时,几乎都是选定在晴雪楼。
想到今年又是王家选定比赛的地点,不知道会不会还是在晴雪楼。
锦书正在思考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请进。”
门被推开,锦书看清来人,心里一阵惊讶,怎么会是他?平时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的柳子清!居然主动来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