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小师弟,若是被老师知道我让你受伤了,说不定会扒了我一层皮!”
锦书被逗乐了,噗嗤一笑,“那你也不知道反抗一下的么?”
“难民们现在情绪不稳,我们若是反抗,伤了他们,可能会引起更大的暴动!就这样受点伤,也不错。我练武之人,皮糙肉厚。”
锦书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就你这样还敢自称练武之人?别人身上挂把剑就能充当武林高手了。对了,是谁在施粥?”
“我也不知道,看来今天这药是送不成了,我们先回去吧,我们派人过来打听看看的。”
瞬间,锦书就想到了俩字——炮灰!
他们此时此刻多么像那赤裸裸的炮灰啊?
自己被人揍了不说,还连带帮着别人造势?让人家得了一个大善名!这不是炮灰是什么?
“你现在这样哪里就能回去了,也不怕昏倒在半路吗?”
柳书卿淡淡一笑,勾着锦书的脖子问道:“那要不然你背我回去好了。”
不知为何,他就是想逗逗他,看着他那张表情丰富的脸,他感觉自己身上的伤也没有那么痛,相反的心情还会好上很多。
锦书撇撇嘴,“那我们可能今天都回不去了。”
看着旁边还有几个一起下来的书院的书童也受了点伤,锦书皱皱眉头,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因为她和柳书卿是站在最前面的,受到的攻击也最大,再加上柳书卿一人承受两个人的攻击,这里就属他受伤最为严重,而保存完整的就是她了!
一起跟着来的有五个书童,锦书想了想,将一个车子上面的药材尽可能的堆放到另一个车上,“你们五个,推着它上山,可以吗?”
锦书指着那辆堆满了草药的车子问道。
五人点点头,虽然他们也受了些伤,但是五个人推那辆车应该不成问题。
看着被空出很大一块地方的板车,上面还剩下一些草药,锦书皱皱眉头,最后还是堆柳书卿说道:“你上去,我推你回去!”
这句话完全是锦书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要知道上山本就是一项巨大的工程,现在还要负重!她是真心不想,可是谁让人家那么护着她,为了她受了伤呢?这要不这么做,她心里也挺不好受的。
锦书默默的在心里想着:你拒绝吧,拒绝第一次,我坚持,第二次,我就直接顺着杆子往下爬了,拒绝啊,拒绝啊!
结果,没有等到他的拒绝,柳书卿笑的云淡风轻,微微点头道:“这样也好,只是辛苦小师弟了。”
锦书脸上的表情又开始变幻莫测起来,早知道这样,我也宁愿挨个几下子,然后被人抬着上山!不是说是习武之人吗?忒不要脸了!
“您请上车!”
柳书卿轻轻一笑,在一边特别无耻的说道:“还请小师弟扶我一把,我身子不是很方便!”
不是很方便!您说的就好像您大姨妈来了一样!
锦书现在完全认清了柳书卿的本质,那就是一副温润如玉的面孔下,在那和煦春风般的微笑的掩饰下,深藏着一颗腹黑闷骚的心!
可是麻烦您一直伪装下去成吗?用不用这么快的就露出你那邪恶的本性啊?
任命的将柳书卿扶上了板车,牙一咬,手握两只把手,就使劲儿推了起来。
终于到了山脚下,锦书心里却没有一丝轻松的感觉,才到山脚下啊,这挑战才刚刚开始啊,就这么的将人给推了上去,那她的手脚还要不要了?
看着锦书满脸痛苦的表情,小脸皱在一起的样子,柳书卿忽然心情很好,当然他也舍不得让他吃这样的苦。
在板车上捡了一颗石子儿,暗使内劲,打在了锦书的睡穴上,然后锦书便昏昏然的倒了下去。柳书卿立马飞身下车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
然后一身白色的衣袍翻飞,抱着锦书又回到了板车上,哪里还有半点不能行动的样子?锦书在昏迷之前,微微感到脖子一痛,然后就昏昏然了,心里还在想着,自己的身体怎么这么不顶用了,还没上山呢就晕了?难道是被吓的?
柳书卿搂着锦书神情自若的坐在板车上面,忽然两个冰山男人飞身出现,朝着柳书卿跪下行礼,然后默默的推起了板车!
其实两人心中无一不在流血,主子叫他们现身,居然是让他们来推板车的!
而前面的五个书童,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跟没事人一样继续跟山路拼搏了,这种事情,他们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是……等等!刚刚他们看到了什么?宰相大人他、他、他、他居然抱着杜师兄?神态亲密,姿势暧昧,难道……
“在山下施粥的是宫家和王家,具体是由宫家发起的。”
房间里,柳书卿坐在凳子上,喝着从锦书那里拿过来的茶,默默放下杯子,宫家?
别看柳书卿长的温润如玉,一脸温和的样子,锦书就已经认清了那颗闷骚的心。其实他的本质还要加上记仇小心眼!
宫家这次又惹到他了!
“听说宫家有十九个储粮室,如今拿出的这点可是九牛一毛,既然他们家想做大善人,那就好事做到底好了,明天就要让所有的难民都知道他们家的储粮室的地点,还有存粮。”
下面的柳三和柳五嘴角抽抽,主子还是这么一如既往的不给人留活路啊!
“是!”
唉,宫家,这下跟主子的梁子算是结大了。你以为你们打的那点小算盘主子还看不来啊?不过,宫家女儿据说要住到相府,不知道主子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