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高高地挂在天空,开始刺眼了。
我翻了个身躲避着阳光的直射,继续拥着被子懒散地躺在床上,没什么心事可想,也没读书,更不想起床。可我心里还是不太安静,毕竟很少这么久不起床了,便拿起床头的手表,看看究竟是几点。我看到时针已指向了9点一刻。要是平时,这个时间我已经开始上第二节课了。但今天是周六,诗人出差没回来,儿子也不在身边,所以心就可以自由一些地飞翔,行动也就没了规矩和责任。
远方的阿冰感染人的笑声就在这时,在我的脑海里如水波一样地荡漾开来。
阿冰是我在博客上认识的朋友,我第一眼看见她的照片,就有了亲切感。从小娇生惯养的我,又把她当成了依靠。我愿意把我最放松的一面展现给她,肆无忌惮地展现着自己的弱小、简单、浪漫甚至无知。我想给她打电话了,这样想着,我拿起了电话,刚拨一个数字,电话却响起来,按“接听”,一个磁性的男中音传来,“起床了吗?”这特殊的声音,让我立即抛弃了思念中的阿冰,我纯粹是重色轻友一类的人——这一刻。
我答:“正在起啊。”我再怎么放肆,在这时我还是撒谎了,我不能对这有磁性的男中音说没起床,那样太勾引人了,已超越了我心里的道德底线。
磁性的男中音继续着:“你抓紧时间收拾啊,10点钟有一个讲座你去不去听啊?”人家“磁性的男中音”根本没有想到“勾引”二字。
我也放松了警惕,说:“我还没有起来呢,在哪里听啊?谁讲座啊?”
“磁性的男中音”答:“在宾馆啊。藤矢初主讲。我开车去接你,半小时后。”
这一天,他成了我和阿冰的第三者,本来我是想和阿冰“话聊”的。
藤矢初——中央广播艺术团指挥、钢琴家,全国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艺术素质评委,而文化素质的评委是余秋雨。
我在答应去与不去时曾经犹豫过,因为,我对藤矢初的讲座没有太大的兴趣,我以为搞音乐的搞讲座不大一定会有什么层次。我这想法基于我父亲对我的灌输。我很小的时候,父母为了发展我的爱好,让我学习拉小提琴,15岁时曾有机会进入某市歌舞团,被爸爸阻止,他说搞音乐的人没有多大出息。并在我读高中时戛然而止了我的“艺术”生涯。
这个讲座是藤矢初,我多少有点遗憾,但我还是去了,因为带我听讲座的人,把这个机会看做是幸运的,我不能不接受他给我的幸运。讲座后,我发现,我的确是幸运的,藤矢初的讲座,学术内容倒没有多少,但他的琴声却把我带入了高雅的艺术圣殿。我还真是第一次近距离听大师级人物弹钢琴。
讲座期间,他一共弹奏了六首钢琴曲,如:《布拉姆斯的摇篮曲》、莫扎特的《土尔其进行曲》以及意大利作曲家创作的《阿意达进行曲》等等。
四个多小时的讲座结束后,我充满感激地看了一眼“第三者”——那个“磁性的男中音”,他只是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第三者”在周六,让我领略了一次精神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