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原本想睡懒觉的我,莫名地就醒了。大概是我仍在想着那只昨晚散步时遇见的猫。
昨天晚上8点多,我一个人开车从哈尔滨回到家里,不见诗人,便打电话寻找,回答说在朋友家玩。10点半,诗人电话,说请我出去喝啤酒,他有歉意,老婆一个人驾车行走一百多公里,这会儿还饿着。
在约定的大排档,我看见诗人已点好了吃喝在等我,旁边放着一只巨大的倒满扎啤的酒杯,那酒足有两公斤。我对诗人说:“你买这么一大杯酒谁喝?”诗人答:“老婆喝。”我说:“NO!”他一边漫不经心地啃着鸡手,一边说:“下辈子我找老婆,必须会做两件事,一能喝酒,二敢收拾我钓回来的鱼。”
他话虽是这么说,但我从他的态度和说话的语气中看出,他对我上述的“不能”和“不敢”并没有怀恨在心。
一杯扎啤在没有我的帮助下,果然剩了大半杯。
外面不热,也不凉,最主要的是没有蚊子的叮咬,我提议溜达一会儿,便走进了附近的我上班的大学校园。
我每天在这校园里来来回回地走,还真就没有仔细地端详过它,这会儿已经是半夜了,除了看见有一对儿手拉手走过我们身边的情侣,就再也没有任何的打扰,这就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品味校园的机会。我发现,校园真的就是庄重和典雅的地方。
我们读了一遍用花草摆出的校训“笃学,博学,敬业,精业”,还坐在校园的石凳上看了看星星。而就在这时,我们看见了,也半夜来校园散步的这只猫。
这是一只瘦削的黑色的猫,毛色在路灯的照射下发着亮光。它悠闲地在我们坐着的石凳前面,以散步的姿态走过去了。我的父母家就养着一只猫,我们自然对猫就有亲近感,不容分说地,我们从凳子上站起来一起去跟随这只猫。在我们的轻声软语的呼唤声中,这猫向我们走来,可它在接近我们的时候突然转变了方向,闪身从我们身边走了过去。即将抓住它要给它爱抚时,它躲开了,我们多少为这猫有点遗憾。一只半夜散步的猫,多需要温暖啊!我们是这样想的,便又向它走去,想继续给它关爱。
我们止住了脚步,并打消了这念头,因为我们发现,这只猫是那么愉快,它躺在干净的水泥地上,打起滚来,随后,又扑向了一直在路灯下缠绕的小飞虫,扑住,又放,再扑,我们感觉到了它的欢畅与自由。
诗人说这是一只家猫,野猫见人会逃,可它对人不陌生。我说看它对大自然那么的熟悉,像是只野猫,因为我父母家养的猫,虽然不怕人,可它对大自然陌生。我们也曾有把那家养的猫带出来玩的想法,也那么做了,结果它吓得直往人怀里钻,它是绝对拒绝土地和花草的。
我们真搞不清楚这猫的身份了。看它发亮的毛色和干净的外表,它不应该是一只野猫。看它对大自然的亲近与熟悉,它又像是野猫。
我们决定不探究它了,看见它能够快乐和悠闲,我们感觉,这猫正生活在幸福中,只要它幸福着,就说明这世界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