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劲风猛烈袭来,战北越快速起身,施展轻功向外飞去!
“砰”地一声,刚刚所站之地一个茶杯砸到地上轰然碎裂,碎片四散间,他轻身落地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吐出,又一个茶杯夹杂着破空之声快速追至!
茶杯来势迅猛,速度之疾之快仿若一道离弦利箭,战神之名可不是吹嘘来的,战北越向侧面猛力跃起,抱住头在地上滚了一圈,再次逃过一劫。
战北烈冷哼一声,浓眉挑起,满意道:“倒是没给我丢脸。”
战北越在地上探出脑袋一瞧,危险解除,爬起身拍拍衣袍上的尘土,灰头土脸道:“二哥,以后要考较我也打个招呼啊!”
“回去跟皇兄说,那什么废物公主我是不会娶的,让他趁早死了心!”想起那公主立马阴沉下一张脸,仿若乌云压顶。
战北越小声辩解道:“其实那公主也没什么不好,女人嘛,长的好看就行了,她可是卫国第一美女!我听说了,今天下轿的时候可是把满街围观的人都震住了!长的啊……”
“大婚之日竟敢不戴盖头!”战北烈咬牙切齿的打断他的话,冷哼道:“废物就是废物,第一美人又怎么样?这样的女人我不要!”
战北越心中腹诽,大婚之日你还没去拜堂呢!嘴上却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只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道:“皇兄说了,你今天晚上必须回去,这是……圣旨。”
战北烈猛的一挥袖,英俊无匹的面容上一片铁青:“他居然下这样的圣旨!”
战北越收起脸上的不正经,劝道:“呃……那也是为了你好。二哥,父皇去的早,皇兄如兄如父的照顾咱两兄弟,你都已经弱冠了还不成亲……”
战北烈沉吟了一番,拍拍他的肩,叹气道:“二哥知道,走吧,一块儿回府。”
冷夏在迷糊中感觉到一道探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虽然没有杀气,却也算不上友好,这是身为杀手的敏锐直觉。
她猛的睁开双眼一跃而起,目中全然没有刚睡醒的迷蒙,一片清亮冷厉,身体瞬间绷紧,好似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要随时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
房内的人大刀阔斧的坐在桌前,想是刚刚洗完澡,空气中流淌着他身上好闻的沐浴香气。一头墨发微微带着湿气披在身后,烛光下的肌肤泛着健康的古铜色,浓黑的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轮廓深邃刚硬,整个面孔充满了刀削斧刻一般的雕塑感,好似上苍最完美的杰作,散发着男子狂烈的阳刚气息,俊朗英挺!
男人的身份呼之欲出,冷夏坐回床榻倚着墙壁,疑声问道:“有事?”
战北烈一双如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中闪过几丝诧异的光芒,这女人,和他想象的全不一样,有意思。能在睡梦中感觉到危险,更能在第一时间做出防卫的姿态,这般警觉可不像是养在深闺的千金公主所有的。见到自己后只一瞬间眼中便闪过了了然的神色,想是判断出了自己的身份,还能有这般冷静平淡的反应,可说是心思缜密,定力过人。
黑眸紧紧的锁着床榻上的女人,的确是美人,倾城绝色不可方物。然而更妙的却是她此时散发出的感觉,发髻松散凌乱,更添了一丝自然而不着痕迹的美,一双凤目在烛火下闪着琉璃的色彩,好似一只慵懒的猫。
面色沉着淡定,绝非伪装而来,而是从骨子里散发的骄傲,仿佛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另眼前的少女放在心上,那种一举手一投足间透出的风华笔墨难及!
他站起身,缓缓走到冷夏的身前,鹰一般锐利的眸子俯视着她,好似要将她看穿,一字一字吐出:“你是谁?”
冷夏秀眉一挑,轻轻勾起嘴角,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还要有趣,伸出手抓住战北烈胸前的衣襟,战北烈一愣间没有反抗,任她将自己的身子拉低直到和她平行,两人鼻息相闻。
冷夏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沐浴香气,柔美的红唇轻启,吐出狂妄至极的冰冷话语:“我不喜欢被人俯视,以后记着,没有下一次!”
四目相对,一个冷厉傲然,一个炙烈狂妄!
战北烈胸腔震动轻轻笑出声来,声音越来越大,渐渐转变为爽朗的哈哈大笑,愉悦之极,眉眼中说不出的张扬狂烈。
这个女人实在是对他胃口!
冷夏双目微微眯起,这人笑起来犹如太阳一般明耀热烈,险些晃花了她的眼。就见他缓缓收了笑,点点头,再次问道:“可以,告诉本王,你是谁?”
她歪着头,骄傲的报出自己的名字,作为世界杀手之王的名字:“冷夏!”
慕容冷夏?骗鬼呢!那个废物公主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女人!战北烈嗤之以鼻:“不,你不是她。如果真的是,本王倒要佩服你能将自己掩饰的这样好,十五年来被世人认为是废物公主!”
冷夏知道他是误会了,却也不解释,只慵懒挑眉:“爱信不信。”
战北烈伸出手轻轻撩起她散落的发丝,眼眸中升起一簇火焰,烈烈燃烧,点头道:“无妨,来日方长,本王总会知道你的身份。”
冷夏挥掉他的手,面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神秘笑意,轻轻吐出:“没错,来日方长……”
战北烈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和满意,很好,从没有人能在气势上给自己旗鼓相当的感觉,尤其是个女人!这桩和亲越来越有趣了,他心下不由得泛起一丝期待,不知道这个女人还会给自己怎样的惊喜。若是以后每日对着的人是她,也并非那么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