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清楚了?”他哑着声音,难得好心的确认,权当给她一次逃离的机会。
“嗯?……”他的问话蹦入沈略的脑中,全转化成了一个个无意义的字符。多年后,当唐颂恶劣地告诉她这句询问时,沈略想把自己掐死的心都有。然而如今,她只是重新靠近他,主动踮脚吻上他性感的薄唇,小手拉扯着他的衣服。
“该死的!”他咬牙低咒,抱起她步出浴室,扔在了那张Kingsizebed,身体随之覆上。
地板上,男女的衣物一件件的飘落,也许,有些事情,真的是命中注定……
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大片的落地窗洒进,照得熟睡中的人儿脸颊近乎透明,愈加青春细嫩,也照得旁边沙发上男人的脸色出奇的……呃,黑。
没过多久,沈略浑身酸痛地悠悠转醒,一时间没弄明白自己身处的环境,却被沙发上面容不善的男人吓了一跳。不过还好还好,他……穿戴整齐。然而,她的庆幸只持续了两秒,便在看见被单下自己赤果的身体后,失声尖叫。
唐颂早已洗漱完毕,盯着她冷冷地笑,他早起看到那抹刺眼的落红时,也想这么叫!不玩儿处是他的原则,他并不想打破!
“卑鄙!你对我做了什么?!”沈略恨恨地看他,小脸因为怒气而通红。
“呵!我卑鄙?昨晚是谁先挑逗的?谁求着我要她的?”他抱怀,吐出的话语轻浮而嘲弄。
沈略沉默,昨晚的记忆模模糊糊,有没有此事,她也不确定,只当这男人是在推卸责任,鄙夷讽道:“呵,放心,不会告你强暴,也不会告你诱J!”毕竟他也算救过她,虽然这种救只是从狼嘴落进了虎口。
唐颂被气笑了,扭头抑制住掐死她的冲动,靠,他是什么人,会怕这个?
“我怎么越看越像是你故意算计我呢?要钱?还是偷种?”还真不能排除这种情况,以往确有这样的女人,一幅清纯的皮囊,裹着颗YD算计的心。
沈略也气得浑身发抖,狠狠地绞着手中的被单,银牙咬得咔咔响:“您金贵的种子我可养不起!那些臭钱还是留着做人工繁殖吧!”就像动物园里他的那些同类——珍禽走兽什么的。
“……”
以至于后来,唐颂一直不明白到底哪里得罪了沈略,她不要他的任何礼物,也不要他的信用卡。任何讨好性的赠送,都被她或软或硬的给拒绝。甚至有一天他弥足深陷,揽着她亲吻低述:“沈略你给我生个孩子吧。”她故作惊恐样的推开他,轻道:“你烧糊涂了吧。”……
当然,这都是后话。现在,正是困扰他的这个理由把他气得半死。
眯了眯狭长的眸子,唐颂掉头就走!顺便深吸口气以平息怒意。
沈略直直地瞪着他的背影,只等他一出去便穿上衣服。
一、二、三,门把旋开——
滚蛋!
她拿起枕头,一边龇牙,一边朝他的后脑勺比划着。然而,鬼脸却在下一秒僵在脸上,手上的枕头也软绵绵地放下了。
“你多大了?”
唐颂临出门前突然想到这个他醒来时便想问出的问题,昨晚的铅华洗尽,露出她原本清秀的脸……太年轻。而她此时的幼稚举动让他心底的那抹不祥预感越来越重。
“十七!”沈略轻撇唇角,因为从小便没有任性撒娇的机会,她很少在人面前做这些举动,被他当场逮住,也有些窘。
“SHIT!”唐颂揉着额角,对昨晚临时起意捡了这个麻烦表示十二万分的悔恨,他亦不碰未成年的,万一不小心搞出“人命”,家里的两个老头非骂死他不可!
“名字?!”零下二十度的声音。
沈略看他散发着冰冷寒气的脸,并不想跟他有什么牵扯,脱口而道:“王小芳!”这个名字应该够通俗吧,绝对能一抓一大把。
果然,他不再怀疑,又问了学校什么的,也被她随意用“辍学”这样的字眼敷衍过去了。只撂下一句,“唐颂!”便转身离开。
沈略愣了下,翻翻白眼,她管他叫什么名字,反正,这种人永不再见才好。
却不知,命运的红绳早就缠在了一起,无论后来的那些年,她怎样拨弄,都始终无法摆脱。从现在的积极抗争,到高三毕业那个黑色暑假后的消极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