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33000000015

第15章 混沌世界 (15)

但这块鲜肉,终于吊干巴了。这些年,江老太人老珠黄,不再有男人拨门跳墙了。她自己也收了心,就卖瓜子为业。她的瓜子生意特别好。一是瓜子炒得好,咬在嘴里酥香,老少都喜欢。二是那些上了岁数的男人们仍爱光顾她的摊子,也随便闲磕牙,逗几句。老汉们要是买了别人的瓜子,江老太看见了非骂不可:“千刀剐的,没良心!”这时,老汉只得赔笑,再买她两包。两毛钱一包,掏出五毛钱丢下,明白人抬脚就走了。不明白的伸手等找钱,江老太一巴掌打下去(有时也就是捏一下),笑骂道:“滚!老娘没零钱。”

江老太占据丁字街口摆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街上什么乌七八糟的事,也瞒不过她的眼去。东家婆婆长,西家媳妇短。谁家男人给谁家女人买了一件衣服。谁家闺女肚子大了,如此等等。几乎都是她最早发现,最先传播开去。顺理成章,江老太也就俨然信息中心。

对地龙的书铺子,江老太抱着本能的反感。一个乡下人也能在街面上出风头,这世界真是不成样子了!江老太本是城里的闺女。父亲开骡马大客栈,巨富。天南海北、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来住宿。江老太从当小姑娘时,就见识过各种人。七岁时,父亲就为她聘了个先生。她虽极聪明,却不爱念书,专爱和人逗闹。在客栈住宿的人都喜欢和她逗。有些商贾来回经过这里,还为她捎些小玩意儿。小时候,她喜欢吃的玩的。大一点便喜欢衣服脂粉之类。她发育早,十岁便懂得打扮自己。十二岁时,已经很像个少女了。胸脯鼓鼓的,腰儿细细的,一走路风摆杨柳。往男人身上一靠,嘻嘻笑着撒娇。七八岁时撒娇,讨客商们喜欢。此时撒娇,就有些摇人心魄了。客商们都暗中称奇,这小姑娘尚未成人,就含着许多风情!

先是她的家庭教师动了心。那教师本是一位鳏居的账房先生,四十多岁。常关起门教她识字。小时候帮她洗脸、挠痒,大一点了便搂搂摸摸。她惯了,也不在乎,只笑。不久,先生便得了手。她先还惧怯,后来便渐渐觉得欢娱。不久,她父亲陷入一场官司,一打五年,弄得倾家荡产。父亲也死了,只剩下一个空客栈。家中无别人,她便做了女店主。父亲打官司期间,无人管她,她便悄悄和许多男人偷情。现在就更无碍手脚的人了。她开着店,一个晚上就串几个房间。做了暗娼。生意又渐渐兴隆起来。但在县城已是臭名昭著。临解放前,她听说共产党抓暗娼要坐牢,才匆匆忙忙下嫁到偏僻的柳镇,和一个痨病鬼成了亲。

但她毕竟是城里人,有过身份的。嫁到柳镇已感到屈就。好在痨病鬼死后,街上的男人像宠着娘娘似的宠着她,那些年才不感到寂寞。可现在,她被冷落了。自己出不了风头,也就仇恨一切出风头的人。她看见地龙就在心里骂:“看那长相!四楞子头,黑得像个打铁的。两条腿铁柱子一般,全没个文雅劲儿。一看就是个出大力的角色,偏在街上卖斯文。呸!”

其实,江老太是嚼酸葡萄。年轻时,她就最喜欢这种“四楞子头,两条腿像铁柱子”样的后生。搂到怀里,够劲儿。不然,在她三十一岁那年,怎么会勾上比她小十二岁的黄毛兽呢!

那时,黄毛兽才十八九岁。高大雄健。长一身铁疙瘩似的肉。一开始,江老太还没怎么注意他。光同辈男人就够多了。可是那些男人都有父母妻小,半年之后,都忙着应付饥荒去了。再无精力和她胡混。江老太日子好难熬。这一天,黄毛兽从门口过。她突然眼睛一亮,从后面喊:“黄毛,回来!”黄毛兽就回来了。当时,黄毛兽已长成二米高的个头,饭量大得惊人,肚子老是瘪瘪的,饿得发慌。江老太也挺可怜他,就领到家为他做吃的。她藏着一些粮食。黄毛兽便极感激她,在院里为她做这做那。只要吃饱肚子,他就有力气。一个春荒,他几乎天天到她家去。江老太很容易就把他留在床上了。黄毛兽年轻,个头大,有力气,抵得上几个男人。江老太就养着他。黄毛兽接触的第一个女人便是她。他如痴如醉,完全被她征服了。一条巨汉子,在她面前竟像驯鹿一样服服帖帖。他在江老太那里白吃白睡。到了麦收时节,江老太便支使他去大田偷点东西。晚上睡到后半夜,江老太朝他屁股上一掐:“黄毛!去,偷几捆麦个子来!”黄毛兽爬起来,便去了。用一根绳子,他一次能从地里背回十几捆麦个子。

他们保持关系达十年之久。七○年清队时,黄毛兽从学习班逃跑,失踪十年。到八○年重新回到柳镇,江老太已过五十岁,老了。黄毛兽很少再去了。他主要是带来了哑巴。但他记着江老太的旧情,不断暗中接济她一些钱。

在旧日所有的情人中,江老太最喜欢黄毛兽。说他有良心。因此,在黄毛兽和地龙的争斗中,她始终是替黄毛兽助威的。

十七 他妈的!不恋爱了

街面上种种议论,沸沸扬扬,暂时还没传到书铺里。地龙和花妮还正沉浸在各自的烦恼和兴奋中。

花妮很快活。转眼之间,自己有了工作,又有了恋人。那天晚上,她一气之下离开柳树林,回来却消了气。爱情不都是自私的吗?胖墩说那种话,正说明他对自己钟情。而且,她越想越觉得胖墩可爱。那家伙像个小牛犊似的,莽莽撞撞。第一次就拥抱了自己。异性的抚摸,初恋的幸福,稍一回味,都令她战栗。她更注意打扮自己了。她用地龙给她的工资为母亲买了两块布,用来缝制衣服。又去供销社为自己买了一件成品上衣,米黄色。白大褂穿在身上,翻出袖口,很好看。此外,她还偷偷买了一副洁白的乳罩。她老为自己两个太饱满的乳房害羞,连走路都是个负担。戴上乳罩,虽有点不舒服,但看上去显然秀气了许多。她在家照照镜子,脸红红的,自个儿笑了。她觉得自己变了个样儿。

花妮很聪明。书铺生意本来就没什么复杂处,只要态度好,数对钱就行了。头一天上班,虽有点拘谨,但很快也就熟练了。逢集时要忙一些,许多人又好奇地看她,便有点慌。第一个集日,她多找出一块多钱去,心里很难过。咋这么不会办事呀?地龙笑笑说:“没事!权当送他一本书看。”花妮笑了。

这两天背集,不怎么忙。花妮抽空把里里外外打扫一遍。书橱整理得干净齐整。连窗口的玻璃也擦了。处处面目一新。地龙很满意,不时提醒她休息一会儿。花妮不在乎地说:“这种活当玩儿,还能累着人呀?”

地龙理解她的心情,由她里外张罗。心里在盘算下一步的计划。初步打算,想在书铺子后院再盖几间阅览室。那样将会吸引更多的青年人。但盖阅览室至少得三五千块。目前手头拮据,还须从长计议。这几年虽赚了万把块钱,但除去盖书铺的费用,购书的周转资金已很困难。幸亏这几年张华在新华书店帮忙,付钱不付钱一样提货。每次地龙不安地问及,张华总说:“放心!我犯不了错误。”地龙知他根子硬,可也不想叫别人代己受过。长此以往,会有人说闲话的呀。况且,张华父亲已退居二线。眼下又增加一个花妮,每月要开工资,资金更加紧张。地龙越来越感到钱不够用。现在,他真巴望谁能帮自己一把。但谁又能帮得了?又不是十块八块。

前几天去县城进货,捡了一千二百多块钱的书。张华又照例为他走了空账。地龙便极不好意思。坐在张华屋里忐忑了一阵,忽然挠挠头皮,说:“张华,我不能老这么欠着。我得借钱去!”张华抬起头:“你去哪里借钱?”地龙吞吞吐吐半天,终于说:“我想去猫猫那里借。这几年,她办……裁缝学校,我想她……会有些存款。”张华直直地看住地龙,像有难言之隐。好一阵,问道:“这几年,你和猫猫关系怎么样?”地龙垂下头,喃喃地说:“没什么关系。基本上断了。可她……前些天突然到柳镇去了。她让我去……看她。”张华叹了一口气:“你呀,太不会来事。总扯不下脸皮来。咱是老同学了,有啥说啥——你呀,早该主动去看她!这几年,猫猫的日子也不好过。她有很多苦恼呢!”地龙看他说话遮遮掩掩,急忙问:“她出什么事了吗?”张华说:“出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人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烦恼吧。反正,你应当去看她!”

地龙松了一口气。既然没出什么大事,就不必紧张了。烦恼,都会有的。这几年,自己的烦恼还少吗?但他还是决定去看她。在断绝了几年的关系之后,不是她首先找了自己吗?现在去看她,正是时候。他告辞张华,去了西关。一入巷口,就见猫猫裁缝学校的牌子还挂着,更放下心来。他真想立刻见到猫猫。他紧走几步,进了裁缝学校大门,往东又走十几步,再往北一拐,就是那个独立的庭院了。他急不可耐地推开大门,院子里寂无人声。怎么没有学员呢?他正犹豫着,忽见猫猫走下楼梯。猫猫正准备外出,肩上挎着一只小巧的皮包。她见地龙来了,先是一愣,随即跑上来,高兴地笑了:“我说你嘴硬吧!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来!上楼吧。”这一瞬间,地龙又有点尴尬,毕竟几年不在一起了,感情上就有点生疏。自己是说过不会来的,可还是来了。一时,他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解嘲,就红着脸说:“我是来向你……借钱的。”“啥?借钱?!”猫猫正欲转身领他上楼,又猛地转回身,像被人击了一棒,眼愣愣的。地龙看她这副吃惊的样子,以为她不乐意借。忙补充说:“你不用怕!我会还给你的。付利息也行!”有点气昂昂的。心想,我还能诓骗了你?又后悔。干吗来向她借钱呢!

猫猫的脸由红转白了。嘴唇直劲哆嗦。眼里也闪出泪花来。好半天,她像不认识地龙似的,盯住他:“你……不是来……看我的?”

地龙疑惑地审视着猫猫,忽然有点明白了。忙红着脸说:“也来……看看你。”

不想,猫猫的泪水刷地流下来,突然大叫:“我不要你做顺水人情!你是为借钱才来的!钱!……我……多得是!就是不借给你!”她一把抓住地龙就往外推,疯了一样,“你滚!你滚出去!永远不要来,你这个乡下佬!光盯住钱!钱串子!钱乞丐!钱迷心窍!我不是钱,我是人!……”

地龙惊慌失措,被她一气推出门外。猫猫从后头砰地关上大门。倚住门哭出声来。

地龙愣愣地站在门外,傻了。他后悔不该说借钱的事。起码,不要急着说借钱的事。没想到她会发这么大的火。显然,是自己伤害了她的自尊心。就走上去敲门:“猫猫,你开门,你……听我说……”

猫猫在里头忽然停止了哭声,咬牙切齿地说:“我不需要听你说了!你滚吧!乡下佬,一身铜臭!我爱你真是瞎了眼!从此,你不要再来。我永远都不想见到你!……”说着,又哭了。转身嘤嘤地哭上楼去了。

地龙像被五雷击顶。被她骂得蒙了。也被她骂得火起。这种绝情话,是从来不曾听到的。这一次,怕要真的断绝关系了!

回到柳镇,他心里好不懊恼。他说不上生谁的气。他气自己不会说话,又气猫猫小心眼。先说看她和后说看她,有什么区别?一加二等于三,二加一也等于三。可她非要那个二加一!和城里姑娘谈恋爱——不!和猫猫这样的姑娘谈恋爱,也真是活受罪!一会儿狗脸,一会儿猫脸。一眨眼,心里就翻多少层浪。

晚上,地龙躺在床上,深深叹一口气。他从心里承认,自己的感情层次粗糙,无法适应她。她的感情世界、心理世界,都深奥莫测。即使将来结了婚,怕也是个悲剧!地龙辗转一宿,苦不堪言。他被“恋爱”伤透了心。算了,不恋爱啦!和乡下小伙子一样,随便找个姑娘做妻子吧。看来恋爱不是乡巴佬的事。他泄气了。他闭上疲惫的双眼,准备睡觉了。他以为自己已经从“恋爱”的深渊里解脱了。可又睡不着。他老是想着她,想到她许多可爱的地方,想起在凤鸣中学时度过的多少个美好夜晚。

那天,地龙大睁着眼,一直到天亮也没睡着。

这几天,他心里好烦乱。

这一日中午,花妮趁不忙,正帮他做饭。书铺后院有一间小厨屋。地龙耸耸鼻子,闻到肉香了,不由很感动。从春天盖书铺,到开张,几个月来,他大多都是去饭店随便吃点。有时来不及,就买几个烧饼。到二锤夫妇的茶馆里冲一壶茶下饭。吃得冷热不均匀。钱没少花,人却瘦了。二锤妻子说:“地龙,就在俺家吃饭吧!”地龙笑笑说:“不是一天两天,哪能麻烦你呢。”就自己苦撑。连收拾自己也没工夫。头发竖着,一身脏臭,像个贼。

花妮来书铺第二天,就催他去买锅碗瓢勺,在后院支个煤炉。地龙嫌麻烦,抓抓头皮:“算了。我又不会做饭!”

花妮说:“不会就学呗!老是饥一顿饱一顿,要把身体弄坏的。再说,我教你嘛!”

“这种事,咋好意思让你麻烦。”

花妮不乐意了,一噘嘴:“谁麻烦谁呀?我要不是你……”

“好好好!我去买。”地龙打断她的话,赶紧操办炊具去了。他不愿意让花妮说出感激的话。他觉得那样很难堪。

同类推荐
  • 司马懿吃三国5(大结局)

    司马懿吃三国5(大结局)

    热闹的三国,为何最终属于沉默的司马懿?论奸诈不及曹操,比智谋不敌诸葛亮,拼武功,关羽、赵云、吕布随便一个都能灭掉他;翻开本书,看司马懿如何靠数十年如一日的隐忍,击败三国所有英雄,独吞天下。司马懿潜伏曹操身边几十年,任由曹操差遣,他装弱、装傻、装病、装瘫,甚至装死来麻痹敌人、对手、上司、兄弟、朋友乃至家人……翻开本书,看司马懿无与伦比的沉默、隐忍和计谋。
  • 地下,地上

    地下,地上

    解放前夕,八路军侦察连长刘克豪,奉命假扮被俘虏的国民党军统参谋乔天朝,在沈阳军统东北站取得了站长徐寅初的信任,获取了很多机密情报,为我军顺利解放东北,立下了卓著功勋。为免国民党怀疑,组织上又派来女游击队长王迎香,假扮乔天朝的妻子王晓凤与他团聚。两个热血革命青年,有同样的理想和目标,却有不一样的性格和作风。他们在战斗中共浴风险,在生活中磕磕碰碰。解放后,他们几经波折,啼笑成姻缘。新婚燕尔,朝鲜战争爆发,王迎香要求参战,后来,不幸牺牲,留给丈夫和儿子无尽的怀念……那是激情燃烧的岁月,那是玫瑰绽放的年代。
  • 来生再见

    来生再见

    如果还有来生,我们还在一起打日本鬼子。黄抗日,原名黄山猫,20岁顶替哥哥应征入伍,名字是那一年被一个国军营长改的。长着一张猩猩脸,参加了长沙的三次会战。五年后,在常德会战期间,被日军俘获,为日军搬运炮弹,后来被收复失城的国军官兵解救。半年后,于著名的衡阳保卫战结束时,他与他的弟兄们在团长的指示下一起向日军举起了软弱无力的双手,当时他们饿得要死,几天没吃一粒米,喝的是阴沟水,都没打算再活了。那时黄抗日是排长,休整后被编入伪军。几个月后又被湘南游击队捉拿,于是弃暗投明,成了游击队员。五年后又被国民党的地方武装逮捕,被关了五天。五天后,一支游击队折回来解放了黄家镇。黄抗日再次获得自由。
  • 神经漫游者

    神经漫游者

    这部小说催生了《黑客帝国》!赛博朋克圣经!史无前例的得奖记录:囊括雨果奖、星云奖、菲利普·迪克奖!一个天才黑客,一个女杀手,一个特种部队军官,一个意识操控专家。他们受雇去做两件事:偷一把钥匙,获得一个密码。他们是职业罪犯,同时也是无可救药的厌世者;他们自我放逐,同时也在下意识寻找一条回家的路。而他们的雇主,则是人类自有文明以来所遇到过的最强大对手……
  • 桂林不浪漫的故事

    桂林不浪漫的故事

    光盘,广西第四、六、七届签约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广西作家协会理事。获广西、全国报纸副刊好作品二等奖以上30余次。创作及出版长篇小说6部,在花城、上海文学、作家、钟山、北京文学等中国核心刊物发表作品若干,迄今共发表各类作品150余万字。
热门推荐
  • 豪门霸爱:爵少独宠麻辣妻

    豪门霸爱:爵少独宠麻辣妻

    --“爵少,小姐喜欢上亚洲小天王了!”--“收购他的经纪公司,封杀了!”爵少眉也不抬。--“爵少,小姐要和别人结婚了!”--“带人去绑了新郎,炸了教堂!”爵少眼含杀意。--“老爸,我妈说她要离婚!”--“没关系,我去和她‘深入’的谈谈!”爵少面带春风,眉目含情。他是江城的主宰,他的女人,谁敢动!!!新书《全球追妻令:腹黑老公轻轻亲》正在书城火热连载,谢谢支持!--新浪微博:墨墨九歌。
  • 妖兽年代纪1

    妖兽年代纪1

    一直暗潮汹涌的妖兽界,终于因为君王流月淳的神秘失踪而爆发了危机。路颜和寂星等人踏上了救王之途,在途中连连遇险,也让路颜的女神力量得以觉醒。终于,他们历尽万难找到了失踪君王的下落,也成功救回了流月淳。然而就在此刻,王城里的四大长老却联手发动了叛乱,打算夺权争位……
  • 神器道

    神器道

    一个普通人逆天改命的故事。“总有一天,我要俯视众生。”他如此说道,然后他做到了。
  • 空速星痕

    空速星痕

    【小三新书《阴阳冕》已经注册】将会在本周日,斗罗大陆结束的同时开始上传更新,麻烦大家先收藏、推荐一下,谢谢。阴阳冕书号:1436015下面的直通车也可以直接点过去。【小三出品,必属精品,全新设定,酬谢书友】
  • 浮生六记(增补版)

    浮生六记(增补版)

    沈复编著的《浮生六记(增补版)》以作者夫妇的生活为主线。是一本追溯往事的书。其中有《闺房记乐》《闲情记趣》《坎坷记愁》《浪游记快》《中山记历》《养生记道》此外还附有失传已久的《册封琉球国记略》(《海国记》)。
  • 天才宝贝之一胎四宝

    天才宝贝之一胎四宝

    【请假篇】胡蝶:老总,吃你的冰激凌就好。【当纪念品遇上艺术品】胡安开门。是我弟。胡蝶:宝贝听命,现在我立刻征用你为超级无敌神秘神秘神秘小卧底。月初:我找胡蝶。胡安:她说她不在。第二次卧底,开具医院是同心医院,签字人姓月,某病人处女膜都破了N多年,沦落到他手里,孩子都生了四个。胡蝶:回头给你买你上次看中的电脑。月初:胡说,我听见她的声音。胡安:搞什么,不仅丢了宝贵的第一次,不是叫我,胡说,有人找你。胡说:谁找我?胡安:我觉得我生下来就是做卧底的料,保家卫国除暴安良是我的追求,世界和平是我毕生理想,第一次见到她,说吧,需要我做什么?月初看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抽搐:我找胡蝶。秦九顿时一口气没喘上来的怒吼:你弟结婚你请什么婚假,国家劳动法里那条规定说亲戚结婚也有婚假的。胡蝶眼底的精光一闪而过,表情严肃道貌岸然:为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我的荣幸,曾经已全优的成绩从警校毕业,长官。胡说:她让你去死。月初:简直胡闹!胡安:我的工资以秒为单位,她取名叫胡说,而且我没有一颗正义的心不想保家卫国。胡说翻白眼:胡闹,像是某具埃及金字塔里的木乃伊,有人找。秦九眉头抽搐,:19428现在党和人民需要你,警部培养你那么多年,她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需要你回报的机会来了,你应该怎么做。胡闹扯了扯不爱穿的裙,拿着枪没好气的对着门外太过耀眼的男人:谁找我?胡蝶:什么都别说,他觉得像她那样的处理品绝对入不了他高贵的眼。“胡”蝶乱语:三张几乎一样的脸让自认为好修养的月初怒了:让姓胡的女人下来,至今还是十项全能的记录保持着,她就这么让你们胡乱的拿枪!胡闹翻了个白眼放下趁胡蝶睡着偷拿的枪:不是叫我,你们嚷个P,胡乱,看清那个女人之后,有人叫你。胡蝶:反正我不管,我要休假,不管是婚假还是产假,她却有个作奸犯科的妈,或者婚假产假一起只要能休息,要不我去医院开张处女膜工伤鉴定,让一个连脸都没看清的男人给她留了四个纪念品,休个病假也成。胡乱揉着没睡醒的眼睛:吵死了,我昨晚做实验十二点睡的,觉得像他这样高档次的工艺品不适合她这样的奉公守法的小市民。胡蝶见秦九眉头一跳,隐隐就要发怒,投胎重生她是人民警察,又道:长官我记错了,是为人民服务,第一次卧底,长官。他背后的势力是一个时代的象征,谁叫我?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再嫁之盛世嫡妃

    再嫁之盛世嫡妃

    雕花的木案上一顶小巧的暖炉,在寒冷的冬季带着几许温暖,却不能温暖凌小小已经寒冷到麻木的心房,从炉里钻出来的袅袅青烟伴随着丝丝清香,却也让凌小小慵懒惬意的倚在榻上,神情是淡漠的。而她眼前的男人神情则是有着几分不安,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凌小小。气氛有些诡异,也很尴尬。罗海天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打起嗓子:“小小,我有话想和你说。”他示意两边伺候的丫头退下,可是凌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