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劫和蚀月日一样,我自然无甚担心,于是燕知唉声叹气,很是愁苦。
她偶尔也兴致勃勃地拿了新衣首饰给我,只说镇日见着我从来是一袭灰衣,连着头发也是缎带随意一绑,极是简单,没个姑娘家的模样。
咳,又不用招蜂引蝶,要姑娘模样做甚?
我觉得我这样很好……
燕知是个好孩子。
她对我真是没的说了,可就是看不上这群个小妖侍童。
有侍童们在时,她便一言不发,清冷无比。纵然如此,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小侍童们却把她崇拜到骨子里去,道一声神仙姐姐也不为过。
我原以为巫师师与她有渊源。
最后发现,这俩居然在我面前玩陌生。看他俩那别扭样子,我都觉着发虚,偏偏骗倒了一溜儿小妖侍童们。我自不会告诉大伙儿,与巫师师在聆秋苑幽会那个是我妹燕知,即便偶尔猜中燕知,大伙儿都道以燕知的眼光,断然看不上巫师师。
巫师师一脸不服,终究忍下。
就这儿,还来了个不知情的小妖……
燕非,你知道燕知小姐可有什么中意的人……”
他羞红着脸,扭扭捏捏地打探军情,正是恁热的气候,我困倦地闭着眼,用手帕抹了抹额上的汗。他立时拈过鹅毛扇,殷勤地扇着,“燕非,你若是知道,就告诉我吧!”
少男情怀总是春呐!
我叼着侍童递到嘴边的水葡萄,困乏地眯着眼,含了冰润润的葡萄,长叹一口气,“不知。”“不知,怎的不知,你可是她姐姐,一脉相连,你怎么会不知!”小侍童急了,丢了鹅毛扇,脸红脖子粗就和我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