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嗫嚅,“他们刚才……他们刚才的确在喊天谴……”
我不知道鬿雀为什么会这么忽然化作原型,只是个小仙,原来大妖诛仙的事儿并不在少数,恐怕鬿雀自个儿都诛过仙,可现在为什么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远远,就听着鬿雀气急败坏地低吼:“天谴?哼,真正的天谴还没到呢,这群蠢货也不看惹上的到底是谁?”
鬿雀越飞越远,我不敢搭话。
这天晚上,鬿雀回来,脸色一直灰败不堪,连着雪白羽翼上都沾了零星血迹,他对??凄然一笑:“咱们被这群蠢货连累了,那小仙,居然是凉已的儿子……”
“凉已?那不就是,那不就是……”
??一声尖叫,羽毛不由自主根根呈现警戒的倒竖,乍一看,尖锐宛如一根根尖锐金针。向来沉着淡定的??竟然这么失态,我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就见着??无头苍蝇似的,来回不停飞了半天。
鬿雀火上浇油,狠狠把翅膀往床上一拍,轰然一声巨响,木屑飞溅,他狰狞道:“没错,他是凉已的儿子!他母亲是蓝小羽,西王母座下的莲花仙侍!”
客房中,烛光不停跳跃。
劲风猎猎,那些飞溅的木屑有些扎在我的手臂,割出一道道血痕。
我捂住伤处,张大双眼。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固,羽翼拍打的声音不绝于耳。
忽然,鬿雀爪子向前一探,一爪拧起我颈后衣领,扑簌着翅膀破窗而出,小小的沙陵洒落他疾厉的清啼,一声声,尖锐如鹤唳。
??见状,立刻追上。
他们向东方疾飞,我在鬿雀爪下摇摇晃晃,俯瞰沙陵,街道整齐地呈现围棋格状,风声从耳边错落呼啸,商铺、民居鳞次栉比,随着鬿雀羽翼有力的鼓动,城池渐渐变成个渺小的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