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编排?”彻歌皱眉,剪手背立,眸中透出几分幽暗,“燕非,你总是这般没心没肺,真教人担心,不管是轻辞、慕丘,他们怎样与咱们无关。七日后,就是蚀月日,外面的大妖可不简单……”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大家却一致沉默下来。
三千年一次的蚀月日。
据说这日,万妖出洞,遮天蔽日,冲天的妖气便是上界天庭,也要昏暗三分。
妖物可不是好相与的主儿,连上古的大妖怪在这天都会现身妖界。在这里,到处都是妖气冲天的主儿,数十万的妖物混战一处,只有强者才能活下来。
更可怕的是,大家根本不能倚靠辟邪宫。
只要是妖,三界五行之内的妖,都会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弹入妖界,天性中的妖性会不知不觉占据一切,凭着本能杀戮、采补同伴的内丹,这才是妖界最大的浩劫。
我皱眉,“谈着轻辞,怎么又谈到蚀月日了!我瞧轻辞挺好的……”
也不知轻辞把他们怎么惹恼了,一句话就将他们通通惹毛了。
他们七嘴八舌,继续开始编排请辞,一个说轻辞性子生僻清冷,入宫恁长时间,就没说过几句话。一个说若不是那日对我说话,大伙儿还当他是个哑子。又有人说轻辞古怪的紧,从不见着修炼,按理儿跟了我,就是冲着辟邪宫中连绵仙气而来,可他总也睡觉,谁都不理。
他们说轻辞这,说轻辞那,纵是我放下话,都堵不住悠悠众口。
最后,他们咧着嘴,张牙舞爪出了结论,“燕非太宠轻辞,迟早要惹出祸端。”
“吧嗒——”
一卷书遮着脸,他们典型的“鸡肚”心理,我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