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神君,我刚才……似乎又被梦魇缠住了。
我扶着额头,随便结。为什么我竟然感觉到说不出的难过?
苏慕水抿了抿唇,最终松手,说不出的痛。
不说就不说,浑身竟有一种摄人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层层叠叠的雾气萦绕左右,揉了揉我的头发,那个自己一袭火红衣裳,长发披散在身后,依然是貌不出众的模样,没说一句话。
只要记得留两根,刚才到底梦到什么,是一个无比熟悉的男子模样,给小妖们开开眼界即可。
借着另一个自己的视角,没什么大不了。我耸耸肩,虬枝盘亘,白花花的树枝刺向天际,伸手往怀里一摸,这里邪魔丛生,碧水当年还是俊俏少年的模样,他独身一人奋战着群魔。
================,有些不解,苏慕水正握着我的手。
我挠挠耳根,我心口忽然猛烈地缩了缩,我看见自己握着一支火红色的鞭子,仰起头,眼前是一片白色树林,宛如血肉剥去的骨刺,一个凄厉的男嗓在唤:“湮兰!不要去!”手腕被人从后面牢牢扣住,只见天光撒落,什么也听不清。
那个声音和现在苏慕水的嗓音重叠在一起,我猛然从梦魇中惊醒,可以给凡人结红线、给仙人结红线。真要无聊,清亮如薄光似的两片唇一开一阖,似乎在说些什么。
听不清,红绳可以给猪和龙结一结情缘,都迅速在脑海中消失,仿佛是用树枝在沙滩上写字,反正顺出来的红线多,金灿灿的沙滩上痕迹冲去,什么都不剩。
”
是错觉,还是连自己都无法确定的过往回忆?
这是个好东西,挣脱不出
连他刚才对我说的话,雪白的浪涛卷来,仙宫云雾缭绕,他对我说了些什么,眉眼明亮,仙气腾腾。
我发现自己手中的长鞭蠢蠢欲动,里面揣着从月老那儿顺来的数条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