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我额上迅速淌下一滴冷汗,瞅了瞅彻歌,又看看苏慕水,妖和神,怎么打?这不明摆的鸡蛋碰石头?
我以为彻歌会放弃,可是他死灰似的眼眸中忽然又燃起了熊熊烈焰,一如他从菩提山追到乾昧山,与苏慕水战的那一刻。从此,他跟我到了辟邪宫。然后,一晃,就已经是好几个寒暑。
“哗啦!”
一声铜板被推到地上的声音,彻底打断我的回忆。
流碧拍暗而起,不服地瞪着彻歌,“我有什么不好,我这德行怎么了?”
旁边的小妖们嚷嚷,“甭和他吵,快数,你数了大半天了,数完了挪个地儿,大伙还等着搓麻!”我屋里全部是他搬来的铜板,从外面望进来,黄灿灿地,比丰收还灿烂。流碧心思简单,听大伙这么一说,坐下来,连忙又数了起来——
“三千零八,三千零七……”他一边瞪着彻歌,一边数钱,周围一拨儿小妖侍童憋着笑,一直听到他从三千数到一千,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
一只小妖拍了拍他的肩,好言笑道,“流碧,甭数这些银钱了,再数你也富不了,不如帮燕非琢磨琢磨大事儿。”
“什么大事儿?”
“燕非这样怠惰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在辟邪宫中,到底是公子的地盘,公子现在显然是瞧她不顺,这样下去,莫惹了公子恼火,大伙儿跟着霉呀。”
话音一出,众侍童附声一片。
原本是流碧与彻歌的战争,很快战火就燃到了我这儿。
一小妖道:“你前阵子打碎了公子的琉璃盏,若不是燕知小姐帮着求情,后果真是不堪。”
“我当日见着公子的面色,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