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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28章

帖子里大篇幅都是在叙述,未季如何如何的喜欢他,一些疯狂的事。八出了不少过去的照片,那张手腕处的疤痕,顾易希唇抿的很紧。脑中划过那天在阳台上,她手上的美工刀,一点一点深入,然后……坠入。

“是不是真的?”那哥们看见顾易希表情有些不正常,心里暗叹,肯定百分之九十属实。

顾易希抬眸,看了那人一眼。冷漠筑起,疏离漫进,气氛瞬间冷固。A君倒吸了口气,识相的闭嘴。这厮强大的,让人逃避。

帖子事件影响很大,未季切身感受到了。习惯的漠视,没有想到的是……

“滋滋滋……”震动,未季看着它,没有要接起的冲动。有感应的觉得会是他,宿舍里面的人,眼神有些怪异的看着她。

也是谁愿意和一个过去那么不堪的人一起,躲得越远越好。

“接不接,不接就按掉,怎样就你有人打电话啊,烦不烦。”

未季看向说话的女生,那人姿态有些凶悍,眉宇间都是不屑。嘲了下,轻哼出声,将手机拿起。

没有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

绿色通话键,按下。

“未季吗?”传来这三个字,声音是熟悉的那人,有种冲动想要直接扣上盖子。理智战胜了情绪……

“恩。”

“还好吧。”似乎想安慰,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合适的词汇,然后化成这三个无力的字眼。

未季叹了口气,有些重“很好。”

觉得有些可笑,在这里双方拿着手机通过传播,进行无力的游戏。可笑至极,一场无谓的没有结果的闹剧。

“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挂了。”未季迫切的想结束。

顾易希皱了下眉头,未季对他的逃避他能够理解,这样的完全闭合,来的还是那么措手不及。

“真的要这样吗?我只是想关心你。”顾易希的声音有些脆弱和无奈,虚渺的沧桑。

未季眼里闪过丝波澜,火焰般划过,随后死寂“顾易希,你最没资格说这句话。”毫不犹豫的合上,去他妈的关心。

宿舍的人,在听到顾易希三个字的时候都处在定格状态。

“顾易希?”

“真的是真的?”

大家互看了眼,眸子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未季没心情理会她们,八卦本就是女人的专权。无论各种女人,都无法避俗。

心跳还没有恢复到原位,清零的无法呼吸。闭上眼睛,顾易希到底怎么样,才能逃脱,你真的没变办法招架。她怕了,也没有力气了,早已不是当时的未季了。变的连自己都不敢确定,是否还是本人。

手腕处凸起的疤痕,有些狞,苍茫的不忍去看。或许也是种纪念,悼祀她那曾经疯狂的年代。

“出来。”葛斯行站在自习教室门口冲里面的未季招手。

未季合上书,颇为无奈的看了眼葛斯行,不知道这货又要玩哪出。

“干嘛。”倚在门上,无视身后那一双双八卦的眼睛。

葛斯行挑眉,眼底满着调侃“亲爱的,你说他们会不会以为我们两又是一对?”看了眼教室里面,唇角勾着一贯的笑容。

未季推开他,皱眉,有些不耐烦“有事说事。”

“去绯闻吧。”

未季抬眸看葛斯行“脑子没病吧,这才几点?”大白天去什么酒吧。

“走吧。”直接将她拉走。

绯闻阔别很久了,未季进来的时候,有些不认识。内饰差不多都变了,打量了下。里面还是黑的,从门缝里透过些光来。没有一个人,晚上七点才开始营业,现在太过早了。

“到底什么事?”语调越发的不爽。

葛斯行笑了笑,拍了下手。空荡荡的大厅里,充满回音。

酒吧中间的舞台,打开一道光,四周的灯也会聚过来。

未季眨了眨眼睛,突如其来的光,让她有些不适应。模糊的人影,闪烁在其中。

Dido的《ThankYou》,原来略带沧桑的女生在旋律中回荡,让人心悸的沉睡。

熟悉的声音,慢慢的低吟,有点压抑。未季惊恐的抬眸望去,不敢相信的看着。心脏剧烈的收缩,徘徊,连呼吸都那样的费力。

--顾易希……

眼前在舞台上唱歌的是顾易希??心里散发出来的是笑,分辨不出笑的含义。那隐隐的痛,深邃至骨髓,无奈的只能压制。

“葛斯行你能给我解释下吗?”未季强迫自己说话,这个世界有些疯狂的不真实。

葛斯行眼神来回在未季和顾易希间扫荡“亲爱的,你心底的那些只有面对了才能放开。”说完,离开了。

场子里只剩下未季和顾易希,气氛有些特别。他抱着吉他,在舞台中间温温柔柔的唱着歌词,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眸子注的满满都是温柔,似水似玉。

“不要唱了。”未季低着眸,不去看他,这样的柔情她受不了,也不愿受。

在琴弦上的手有些停滞,很快恢复过来,依旧轻扬。

转身,往门口走去,顾易希扔下吉他跑下台。

拉住,很用力的那种,拥进怀里。紧的让未季有些喘不过气来,手用力的往外推,不想和他再有什么联系。

“能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吗?”

他声音透着着不知为何的情感,未季身体僵硬起来。

“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顾易希,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这层关系。”没有任何情绪,死寂的就像是在叙述事实。

他低头,仔细的看着她。想从其中探究出些他期待的东西,很可惜,什么都没有。他放开她,有些颓然。

未季退了几步,转身没有丝毫留念的离开。

这是第一战,顾易希败得彻底,头发垂下,发丝都显得很有精神。

“葛斯行你有种。”未季一拳砸在葛斯行的胸膛上,力道之大,从发出的声响就能证明。

葛斯行眉头皱了下,这女人真是,爷不是也想看她好好的么。她喜欢顾易希,他妈的全世界人都知道,还非要装的那么不在乎。爷心疼她,这女人还不识好歹的揍她。

“亲爱的,这么暴力以后会没人要的。”

未季抬眸白了他一眼“关你毛事。”

葛斯行上前嬉笑着勾搭上未季的肩膀“谈的怎么样。”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也就是说,什么效果都没有。葛斯行有些颓了,那爷这一趟算是白忙活了。耸了耸肩,摆了下手,这事在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有效的。

“晚上,季家你去吗?”斟酌的开口。

未季愣了下,很快回过神来“去。”为何不去。

“季如也在A大,要不要和她一起过去,听说她最近在追顾易希。”

“什么?”未季苍茫的转身看向葛斯行,眸子里满满的都是不压抑的惊讶。

葛斯行觉得这下未季终于有了点人应有的情绪了,虽然这件事不是好事。

未季觉得这个世界虚幻了,什么状况都能有。

“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据说是高中时就喜欢的,你不在的那一年多,季如都在追他。只是顾易希一直都没有接受……”葛斯行看了眼未季“我真的觉得顾易希是喜欢你,以前一些行为都能解释。”

“够了。”突然的大叫,葛斯行关上了声音,看向未季眼里多了丝疼惜。他不是要逼她,而是现在的未季太不正常了,整个人像被关闭了一样。刺激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途径,顾易希和季家是她最好的刺激品。

未季瘫在椅子上,无力的下垂,眼睛闭着。这到底是算什么,该笑还是该哭。

季家依旧华丽如斯,未季游走在里面,依旧的找不到归属感。

今天又是什么?生日?纪念?还是别的?算了,都不重要了,反正她也只是个陪衬,一个照顾门面的玩偶。

她又站在这里,冷眼旁观,有时候有些奇怪,为什么那次没有把记忆都甩没了。这世界很奇怪,有用的都不存在,没有用的,拼死的遗留。

“姐姐,顾易希是我的。”季如端着红酒,眼神轻蔑的看着未季。

未季扯着唇,勉强笑了笑,看向季如。她眼里高傲且明媚,带着她永远不会有的光芒。

“希望如你所愿。”短短几个字,没有夹杂任何情感,她的一切都无关她。

季如笑了笑,往前靠了靠“那姐姐请不要插手我和顾易希中间。”晶莹的唇色,一张一合。

未季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几步,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怎么会,我也希望妹妹你幸福。不过,顾易希他心在哪,那就说不准了。”睫毛翻转,媚光四射,头发在空气中转过绚丽的味道,离开了。

季如捏紧手里的酒杯,眼神死死地盯着未季的背影,唇被牙齿死死地咬着。

“未季,你等着,我绝对是最后的赢家。”

“啪啪啪……”葛斯行从后面走出来,拍着手,唇上是惯有的坏笑,眸子里散发着的光,刺眼的,让季如想要刺瞎他。

“季如妹妹好胆量,不过抢姐姐的男人这种事一般人做不了。”打量了季如一下,语调微扬“不过,我们季如妹妹又怎会是一般人,那哥哥我就祝你马到成功。”

季如被堵的说不出话,她从第一眼看见顾易希的时候,就不可救药的喜欢上他。或许真的是姐妹,连眼光都一样。

她哪点比未季差,按说她是名正言顺的季家女儿。而未季那个货呢,不过是私生女,她还有那样不堪的母亲。光这点她那什么和她比,她无论长的还是身材,都不比那未季好。都瞎了眼了!

“亲爱的,刚刚你战斗力还是十足哦……”葛斯行拖着怪腔对未季说。

未季灌了一杯酒,白了他一眼“这里没你想看的戏,想看死去戏院。”

葛斯行怪异的笑了笑“这里不比戏院好多了,我还能参与一回,跑个龙套什么的。”

未季没再说什么,有一杯没一杯的喝酒,确实,季家的确比戏院要精彩,你想看到什么都有。

而她只不过是这戏院里最无畏的小草,连个正经的角色都摸不到。

“你打算怎么做?”

“你想我怎么做?去勾引顾易希,然后炫耀给季如看,然后获得心理快感。”

葛斯行点头“说实话,我还真想看到我们季如妹妹吃瘪,那会不会很好玩。”

“我没那么无聊,做这种事。”伤人伤己,这种买卖她可不做。

葛斯行调侃,眼里竟是不怀好意的色彩“我看你是舍不得吧。”

葛小少得到的回答是,未季扔给他一个杯子。

篮球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得都是人,未季扫过那圈,不知道是什么。围观人眼里的色彩,闪耀着强烈的八卦氛围。

本来不想去,无奈被舍友拉去。

很不巧,都是熟人。

季如站在中央,前面站的是顾易希,她眼里的光芒灿烂的要命,挂着势在必得的笑。顾易希眉头微拧,不知道眼前的季如要玩什么。

“顾易希,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你。”季如的声音不算大,不过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到了。

未季睫毛颤了下,有些恍然。看向中间聚光灯所处,季如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顾易希等他的答案。

顾易希眼神移开了些,正好和未季相交。未季不自然地移开,心跳又开始不自然起来。

顾易希就在众人的目光里,往未季这边走来,步伐说不上快,也说不上慢。未季杵在原地,没有来的一整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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