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薄?
婉桃一口浓血在心头翻滚,真想上去一巴掌怕死澹台清。虽然他确实有那么几分姿色,可她是谁啊!堂堂婉桃上仙啊!什么样的货色没见过,犯得着轻薄他?
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婉桃心中气恼,但看周围人听了这话却明显了然的笑容后,恨不得一头撞死。
难道她婉桃大仙的长相就如此不靠谱,拥有做流氓的潜质?
蛊皇听见这话时,脸上瞬间僵硬。辨不清到底是什么颜色,婉桃只觉得,他似乎强忍着那股即将喷发的狂笑之意,很久,才佯装轻绵道:“罢了罢了,小儿女家的事情,你又何必拿到这儿来说,平白惹人笑话。”
澹台清嘴角含笑,瞥了一眼愤然的婉桃,那眼中挑衅的气息分明就是故意。只可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婉桃当真不能有什么动作,不然得说她霸王硬上弓了。
如此针锋相对地同澹台清对视,婉桃却不知这光景看在众人眼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果然,其中一位长老冲着司空正楠似笑非笑道:“司空长老,看不出你司空家竟然出了如此一个痴情种,还这般大胆,全然不像你的家风啊。”
司空正楠想骂不能骂,想笑又实在笑不出来,僵持片刻,也只得保持一个奇怪的表情,冲着蛊皇道:“是臣管教女二不严,才出了这样的笑话。姑娘家家的不知羞耻,反倒丢了人。臣回去,一定严加管教,还请陛下和二皇子不要计较。”
又要回去?婉桃百般不情愿,好不容易走到这步,若再跟这老头回去受罚,岂不是白搭了刚才那场好戏?
眼神杀向澹台清,见他依旧一副笑容清明的模样,婉桃就心中来气。但此时却不是置气的时候,下巴轻抬,示意澹台清出面阻止司空正楠,自己决计不能再回那个虎狼窝了。
“这……”蛊皇似有犹豫,毕竟深知司空正楠家教森严,出了这样的事,那司空婉桃回去定不会好过。虽然对于司空婉桃的出身和容貌还是有所怀疑,但蛊皇却也不想如此轻易就随了司空正楠的意。
“父王,儿臣有一事相求,还请父王能够体谅。”
“但说无妨。”
“小女儿家的心思珍贵但且隐秘,婉桃与我,自是真心无疑,所以才会在之前做出不妥的举动。也许在世人眼里看来,是不知羞耻,但儿臣觉得,却是真心难得。这世间,只怕不会有人再像她一样,如此真实地将自己展露在爱人面前。”
这话,应该是好话,可为什么婉桃听着,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呢?什么叫如此真实地展露,扒她衣服的是他,耍流氓的也是她,怎么就成了她真性情了?
“清儿这话,在理。不知,你有什么打算?”心知自己这二皇子脑子非比寻常,蛊皇也很乐意寻了个台阶,与此共进。
“儿臣想,与其让婉桃回司空家饱受思念的折磨,倒不如让她搬去我的府邸,了却思念,也可加深了解。”
“搬过去?你的意思是?”蛊皇有点讶异地看向自己儿子道。
“儿臣恳请父王为婉桃和儿臣赐婚,了却婉桃心愿,也算成了儿臣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