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连向来不理外事的洛公子这次都为了安若惜的事来见朕,看来朕的位‘义妹’的魅力可真不小。”千算万算,万俟临风怎么也没算到洛子衿也会因为安若惜这件事而自愿趟入这浑水中,要知道洛家世代可都是尽量不与皇宫扯上关系的。
沉默了一会儿,洛子衿突然似下定了决心般抬起头看向万俟临风,“如果皇上真的有难处的话,那洛某也不为难皇上,这件东西,应该能救得了她吧?”这样说着,他徐徐自怀中掏出一件令牌一样的东西递到万俟临风跟前。
瞧见洛子衿手里的那件东西,饶是万俟临风乃一国之君也不由有些失态,他万万没想到洛子衿不仅前来为安若惜说情,还拿出了这样东西——有了这样东西,别说他现在还不能确定安若惜就是那个奸细,便是真的确定了,他也只有将安若惜给放了吧?
并没有接过那块令牌,万俟临风望向神情坚定的洛子衿,“洛公子,既然你能拿出这掌宗令,想必你也非常清楚你的举动意味着什么,别说你现在还没接任洛家掌宗一位,就算你接任了也得考虑一下洛门中人的意见吧?事关重大,还望洛公子三思而后行。”
洛子衿手中的那块令牌便是洛家的掌宗令,凭这掌宗令可以完全调动所有洛门子弟做任何事,如果单是这样的话万俟临风倒也用不着这么慎重了,毕竟那是洛家自己的事,关键是洛家的掌宗令还有一个功能——凭掌宗令可以无限制地赦免三个人的死罪,这是天胤王朝流传一代代流传下来的惯例,洛家的每一任掌宗都有这个特权!
“皇上大可以放心,既然这掌宗令已经在我手里,那我做的每件事都可以代表是整个洛门。”洛子衿并未因为万俟临风的劝说而有丝毫的动摇。
沉默了半晌,万俟临风总算足够重视地道:“洛公子,这掌宗令你还是先收回吧,至于安若惜这件事,现在还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她就是那个奸细,如果你真的要这样做,还是等有充分的证据后再说吧。”
……
送走了那些意料之中的与意料之外的前来为安若惜说情的人,万俟临风却怎么也没看到最应该到这里来的沐子默。
沐子默对安若惜那隐晦的感情万俟临风并不是没有感觉,只是他从来都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认定了的事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有所改变,所以虽然明知道自己这样做会让沐子默为难,虽然到现在为止仍只有沐子默这一个能让他认同的朋友,他还是在太后的寿宴上按自己的想法做了。
可是,为什么直到现在所有该来的不该来的人都走了之后,沐子默还没有出现呢?他,是为了不想让自己为难吗?
想想那些跟安若惜并无深交却又愿意为她尽一分力的人,尤其是不惜拿出掌宗令为安若惜开罪的洛子衿,想想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的沐子默,再想想安若惜先前的种种奇特行径,万俟临风终是忍不住起了疑惑,有没有可能,这次真的,是自己弄错了?
在想着这些的时候,万俟临风并没有意识到,相较于以前,自己似乎有了些许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