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星撇了一眼不知何时躺在草地上、还蹬着二郎腿,口里还叼着狗尾巴草茎的人。而云哲溪自己做自己的事,完全忽视某道可以杀死几只耗子的眼神,让她瞪去,又不伤我哪,不痛不痒刚刚好,看到她这样吃瘪的样子,心里舒坦。
夏星星捏着两个细小的小拳头,一步步径直走向云哲溪,又怒又怕,步步惊心。夏星星揪了揪云哲溪的衣领,可怎么也提不起他,扯了一会,大悟,才想起,自己不是波佩,也不是言巫婆,身边也没有菠菜!丧气的推开了云哲溪,往后退了几步,面对着云哲溪。云哲溪撇了撇嘴角,莞尔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坐了起来,这丫头。
夏星星看着眼前的男孩,他的笑,他的动作,他的表情。微风吹乱了长短不一的栗色头发,似天界持着翅膀降临的天使,在阳光下,闪耀着点点银光。
哦弥陀佛,哦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衲犯了不该犯的错,人世间的红尘之事,老衲是不该犯的,噢弥陀佛,恕佛主能原谅老衲的一时之过!给佛磕头了,请受老衲一拜。
云哲溪看到夏星星整个脸部表情变化,一头汗。像一个2B一样坐在草地上立刻石化成一座“名垂千古”的雕塑,完美构造,经典巨作,雕艺神话!
愤怒→赞叹→垂涎→花痴→愁眉→震惊→大悟→清醒。一层层的变化,云哲溪在心中感叹,感谢上苍的不薄,让小生有生之年能看到这样一幅古朴又淳风的名族风变脸。可和凤凰传奇的最炫名族风有的拼。
云哲溪站了起来,和夏星星相对而站,都傲着头蔑视的看向眼前人,可云哲溪比夏星星高出一个头,还多出一点点,夏星星有些子不服气,但还是迎上了云哲溪的目光。男子英姿飒爽,女子倩影如花,可这气氛怎么就那么不和谐。两人上空中早已燃起熊熊大火,随时可能会爆炸。
“滑板男,你太过分了,先不说你调戏良家妇女,嗯,就说你用滑板撞人,还不道歉,畏罪潜逃,还,还威胁人!”
“我没有!”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让夏星星险些没伸出拳头打他小白脸几下,好解心头之恨。
“你你还说没有,就是,就”说着说着就结巴了,不可能跟他说你刚刚在我眼前十厘米距离的地方扭起了我的下巴吧!那也太想着想着,脸又不禁红了一圈又一圈,里里外外像火在烧。云哲溪按了按太阳穴,骨头紧皱了一下,又立刻松开了。
哦,是那会儿!
记忆回放﹕
自己看着某人笑得那么猥琐,知道她在想什么,便大步走向前去,站在离她十厘米处的地方,然后捏起她的下巴,警告了一句﹕“女人,不要在我眼前胡思乱想!”就这样啊,只是捏了一下巴而已,站得近一点,也算调戏?云哲溪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原来是一个情窦未开的丑少女啊!
云哲溪笑了笑,挑了挑似乎经常修理的剑眉,开口道﹕“哦,就那回事。不算吧!”说着就弯了弯腰,把脸贴近夏星星不干净的小脸蛋,在耳边慢条斯理的说﹕“这算是吗,呵呵!”好听的笑声从云哲溪的喉咙溢出,特样诱人,但在夏星星看来,别样阴险。其实云哲溪心里不好受啊,他也有轻微的洁癖,但还是一样忍了,就是为了故意惹怒夏星星,看她火冒三丈暴跳起来咒骂的样子,到时候他就乐。
夏星星因为云哲溪的举动而吓了一大跳,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云哲溪看到了他马上就想要到的效果,阴笑着转身帅气的离开。而在暗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夏星星和云哲溪的一切举动,在她的这个位置,正好看到的是云哲溪弯下腰,嘴贴近夏星星的脸亲了一口,然后女孩的脸就红了,一切的一切让她捏紧了白皙的绣花拳。心里无数的火焰在翻滚着。转身黯然离去,眼眶溢出了似晨曦时叶片上轻笼的晶珠,滑过脸颊,滴在了心头处干涸的地方,湿润一片。
等暗处的人走后不久,夏星星才回过神来,眼睛看着云哲溪离去的背影,愤愤不平的对着背影大叫﹕“啊,你去死啊,你这个龟孙子,没皮没脸的王八蛋!去死啊!”云哲溪终于等到了他所用的效果,嘴角显出胜利后的笑容,像夕阳般的柔和,耀眼,妖娆。不用猜,后面一定是夏星星暴跳如雷的在原地跺脚,拼命的不顾一切的咒骂着自己。双手插在裤口边,悠闲地哼着莫扎特的《小夜曲》径直往男寝走去。
夏星星一直叫一直叫叫到嗓子哑了才肯罢休,回头望了一眼满地是的垃圾和枯叶,叹了叹气,耷拉着脑袋,推着疲惫的身子往女寝室方向走去。
“哈哈”云哲溪走到门口,扭动门把,推门而入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脑海里一直在想着夏星星暴跳如雷的样子,越想越好笑。而一直埋在笔记本电脑之间的言君烨抬起了好看的脸,黑眸中满是无奈的看向正在床上“炒年糕”的云哲溪,又继续低下头去写他的宝贝长篇论文。
“又有什么开心的事值得你这样笑!”实在忍不住云哲溪的狂笑,低着头盯着电脑屏幕的言君烨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道。
“哈哈哈你不知道早上那个迟到的丑八怪吃了多大的瘪,哈哈笑死我了,那模样,哈哈”云哲溪一边表情扭曲的捂着笑疼了的肚子,一边痛笑着。当言君烨听到“早上那个迟到的丑八怪”几个字时,好看的眉毛皱了皱,随即开口道﹕“真拿你没办法!”
刚进来的人看到了床上笑狂的云哲溪,也随即皱了一下剑眉,径直向浴室走去。
“宇,回来啦!”言君烨还是低着头埋在电脑前。
“嗯!”季泽宇道用鼻音应道。等季泽宇道进入浴室时,言君烨再次抬起了头,对着云哲溪道﹕“哲,你有宇一般的绅士就好了,怎么怀疑我什么时候交上你这样一个朋友了!”伸手拿起一个枕头毫不留情的往言君烨砸去。云哲溪停止了笑,一股脑的冲着言君烨味嗔怪道﹕“学他的外貌、学他的冷漠、学他的语贯,难道还不够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