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了比一楼到二楼的距离,似乎爬起来不很是困难,我点了点头,撸起了裤脚和衣领,深呼吸了一口气便拽了上去,我再一次的庆幸自己不是绝对的胖子,也不是绝对的瘦子,爬起来不累也不喘,可刚爬到一半时,不知道哪家养的波斯猫竟在窗台那里睡觉偷懒,我的手刚一搭上窗台就被这只乌溜溜的猫给抓上了一下,痛得我呲牙咧嘴的叫娘。我瞪了一眼那猫,那猫识趣的走开了,却因为我那一声妈呀引来了正在餐厅吃的正是兴致的人。
我干笑了几声,一个没注意便从上面摔了下来,幸好下面是草地,不至于摔得我残废了。我老实不动的坐在地上等着他们的批评,却是一位不认识的叔叔大声的哈哈大笑直拍手,说:“老雄啊,这就是你的最近新任的干女儿啊,可真是有活力啊,你这半夜的在这后面爬墙干嘛啊!”我听不出他是讽刺还是关心还是纯属嘲笑。我摇了摇头,偷偷瞄了一眼爷爷,见他双眉紧蹙的看着我,我就知道我这次一定做的太过分了。我陆续看了一遍立在我身前的人,脸色最差的就属那个自称是我的干爸爸的人了。我心里暗自苦笑了一声,他永远都以为,妈女儿就是这样的没有规矩,乡下长大的孩子就是没有这么教养。我可真是有万万个嘴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啊。
也许是我想多了,我暗自转过身擦了擦眼角露出的泪花,又重新折回身对着他们苦笑了笑,说道:“叔叔,我刚才看到这边有只猫跑了过来,我就跟来看了,没想到那窗台上也有一只,我以为是我刚才刚看到的,所以”我笑了笑,正准备站起来时,却听到我头上传来一阵嘲笑声:“我当是什么呢,原来姐姐猫也没有看过啊,这是我妈妈养的一只波斯猫而已,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哦对了,雅丁,你来看看,这猫是不是受伤了啊,这儿怎么外伤了,会不会有内伤啊,诶,妈妈,快来看那,乖乖好像很痛苦!”我回过头便看到了季子和沈雅丁一同站在阳台上,我站起身来看了看那只季子口中说的乖乖,似乎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刚才还看着好好的,怎么就
我吓得退后了两步,想起了佩佩和我说过的话:
“季泽孟美这个人很是阴险,表面上看去是文文静静的娇养,心里却不知道对着某人盘算着计谋,不要被她的外表所迷糊了,她可真是狐狸的祖师爷!而且在你没有注意的时候就会在你后面捅你一刀,你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你就闭眼撒脚归天了”我不相信季子是这种人,但心里却在半信半疑自己的回答,我脑子一片混乱,只听见季子的妈妈什么的大叫一声跑上了楼去,爸爸当这大家的面打了我,一个重重的巴掌,好痛好痛,爷爷用拐杖重重垂了地几下便深深叹了叹气走了。
我仰头看了看天,似乎明天又要阴天或者下雨了,星星啊,今晚格外的多。可为何,爸爸要打我?
我摸了摸脸上,似乎还是火辣辣的疼,但心,好像这次麻木了一样,不管怎么难过都不觉得了心酸还有痛苦。我深呼吸一口气,红着眼看了看四周,看到了树下隐在阴影的沈雅丁。我以为她会嘲笑我,便转头看向了天,坐了下来。
我想,这个世界,要是再给我一次打击,是否我还会为此而伤心呢,我闭着眼想了想,感觉身边的草好像动了,,我睁开眼侧头,看见沈雅丁也和我一同躺到了地上仰头看天。我看了片刻,对她说:“书上说仰头看天的孩子都是孤单的孩子,你是吗?”
我等到着她的回答,似乎沈雅丁是慢性子,想了很久才说道:“我只知道我是个被人当成皮球一样踢来踢去的孩子,和你一样的可怜,我并不孤单,因为你也是一样的!”
我张大了眼,没想到沈雅丁的嘴这么厉害,一时被她说得挤不出一句话来。我捂住了心的狂跳,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们都一样,被人当成是皮球一样,喜欢就拿出来踢踢,无趣时可以不管它的死活,要不就随意丢给别人。”
“夏星星,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叫你,但我今天来找你,是要和你说的并不是要打击你还是伤害你。”她坐起来看了我一眼便扭头看向那个阳台,我也跟着起身来。
“其实那只猫,是我故意放的。”她再次看向我,但我不觉得很惊讶,因为我也猜到了这只猫不可能很准时的躺在这里,而且我会百分之百的抓住了它,而且以波斯猫这种娇生惯养的猫,是不可能大冷天的躺在外面的。但我想不到是谁,我也不想去知道。
“你不恨我,你不怨我,你不怪我,你不骂我,你不去向你爷爷告状吗?”她把头逼近,与我直视。
我摇了摇头,对她说:“有必要吗。不管我再怎么解释,他们会来相信我吗?他们相信的是他们的眼而不是我的嘴,我说啊,我就这么令人讨厌,连爷爷也对我失望了,讨厌了我吧。爸爸的一巴掌怕是彻底打醒了我,我是那个街边大冬天的卖火柴的女孩,没有一个人会来施舍我的,我连奶奶甚至妈妈都梦不到”、
“夏星星,不管你现在有多美多美,你都是变不了的丑小鸭,你就是永远的卖火柴的小女孩,你永远永远都得不到幸福,你永远永远都不会受到别人的欣赏和祝福,你就是这么这么令人讨厌憎恨,季子恨你,我也恨你,米尔恨你,连佩佩现在都开始讨厌你了,你知道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佩佩和君的感情正在破灭,哈哈哈哈,你就是个扫把星,我告诉你,即使你把哲抢走了,但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会恨你一辈子,我会慢慢的折磨你,折磨死你的!”我看着近在眼前的沈雅丁,我想她现在是疯了,咬着牙切着齿,活像个冤死的女鬼,我看着她咽了咽口水。她本就靠得我近,让我实在是不舒服,但现在她又靠近了点,我嫌恶的推开了她
我轻轻推开了她,她却像一个失线的风筝一样无力的向后倒,我吓得想伸出手去抓,但捞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