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星俶的张开了眼,环了环四周,起身,在五楼的实验室找了几圈,也不见身影。夏星星心疑,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刚刚自己睡着时明明听见有人在唱歌!而另一旁,靠在楼外墙壁上的高媛媛努力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夏星星坐在座位上,还是老样子,两眼呆滞的看向窗外,不吃饭,不听课,不睡觉,有时坐在教室一晚都可以不睡,只是看着窗外。言君烨看了看窗外,只有蓝天,蓝的似透明的蓝天。
无奈的叹了叹气,问了身边许多人,都说不知道夏星星最近是怎么了。走在大街上游荡时,看到了一个似乎好久不见的人:高媛媛。看到她时,瘦弱的比夏星星还要严重,想要问什么,但毕竟和她不熟,也没开得了口。看着高媛媛时不时碰上街道旁的电杆树或高脚灯,言君烨重重的叹气,小跑过去,行至高媛媛旁,而高媛媛却不知道身边一个人的插入,继续低头走着。
言君烨第一次出现说不出话来的感受,苦闷着,一直陪着高媛媛走,直到一家医院才停下。高媛媛转身,言君烨也转身,高媛媛进,言君烨也进,走到一门口时,高媛媛止住脚步,言君烨疑惑的瞥向夏星星,欲言又止。
“跟的差不多了,该回去了吧。”高媛媛微微抬起头,看到是言君烨,明显顿了顿身子,然,若无其事。
“额”
“不用说了,是星星要你来的”越来越小的声音几乎令言君烨听不见,却敏感的闻到了星星两字,便略猜到一二了。
“不是。”言君烨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后脑勺。
“不是!”听得出高媛媛微微失落。
“你们”
“我们的事,不用你操心,少管闲事。”高媛媛准备推门而入,却被言君烨给拽住了,高媛媛愤怒的瞪向身后的人,丝毫不留情面的甩开了那只拽住她的手,继续完成手下的动作。
一次不行,两次,言君烨有种打不死的小强精神。
“你到底想干嘛!”一滴泪滑过略微黝黑的脸颊,滴在了言君烨的手上,言君烨猛地收回了手,震惊的看向高媛媛。他是第一次看到女生哭,第一次,难免会无措可施。
“你到底想干嘛!”高媛媛哽咽道。
“我”高媛媛奋力推开了言君烨,往楼道后方跑去。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只想说,去看看夏星星,她为了你,已经不成人样了,求求你,去看看她!”言君烨叫道,但碍于是在医院,但还是看到了高媛媛的脚步缓缓渐慢。
离开了医院,言君烨直往学校的女寝方向疾跑而去,不顾女寝值日老师的阻拦,推门而入,看到的是夏星星颓废的站在窗前,依然驻望着天空。言君烨缓缓走过去,柔声道,“夏星星!”夏星星猛然回头,却不是自己想要见到的人,失落的转过身,又一次抬眼望向湛蓝无比的天空。
“夏星星,我带你去个地方,好吗!”夏星星没有回应,言君烨却当是默认,牵着夏星星的手,温柔的握着,包裹着她的小手,想给予她更多的温暖。夏星星也没反抗,任由他牵过自己的手,手包手的感觉,如此的温馨,可心凉了,再温暖也似冰。
言君烨在她领到了樱海,树与树之间的拍打,发出好听的声响。言君烨放开牵着夏星星的手,一人走到树下,感受着这份温存。夏星星有一瞬间的失落,被人遗弃般的寒冷,没有人的指引走在黑夜中,如此的可怕。夏星星见言君烨闭上眼,静呼着大自然的气息。环了环四周,不似太熟悉,却又似熟悉不过。走到了一棵树下,刻画着树的深深斑影,一点点摩挲着。
“闭上眼!”后面传来温柔的话语。夏星星照做,闭上眼,缓缓伸出双臂,抱住了大树。大树粗糙的皮肤慢慢亲吻着夏星星的脸颊。
“感受到他在和你说话吗?”
夏星星摇头。
“静静听他说,嘘,谁都不要说话,听!”
夏星星紧靠着树,一点点听着。
“听到了吗。”
夏星星点头。言君烨浮出一抹笑意,激动着心间的萌芽,慢慢滋润着。
“把你想说的话告诉他,或者,伤心事。”言君烨小心的说着,却没想到的是,夏星星点了点头。
夏星星的嘴唇对准了大树,动了动嘴皮,不知在说什么。
与夏星星告别后,无事的在学校周围闲逛着,踢着脚下的石子,却被一个久违了多年的人叫唤住了。言君烨皱眉的抬头,看去。
“老顽童,是你叫我!”言君烨淡然的看向坐在阁前的老人。
“你这个臭小子,怎么也学哲叫起我老顽固了,切,真没不孝顺,切,哼!”
“好了,爷爷,不逗你玩了,呵呵!”言君烨随着老人坐了下来。
“小子,陪爷爷谈谈心!”老人哀叹了声,大叫了声。
“爷爷什么无聊!”
“唉,人老咯,快一脚踏进棺材了,只盼啊,只盼”说着就越来越没声了,略带哽咽,细若蚊足。
“只盼什么”皱眉,瞅向老人。
“只盼我的闺女回来啊”
“闺女,你的,你哪有哦,不就是一个儿子吗,难道,是”言君烨饶有兴趣的看向一旁悲哀的老人。
“切切,臭小子,别乱想,没那回事,是我孙女!”
“孙女?哦,孟美啊,是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她了!”
“不是。”老人低沉的声音突然欲止,没有再说下去。言君烨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不说了,明天再续,对了,打电话给那两个臭小子竟然不接我的电话,真是越大越没出息,没用!”
“额,不包括我在内把!”言君烨本想快速逃离,但后面传来极为讽刺意义的话语,不得不停下脚步来,与老人正视问清。
“哼,你也是,看你走的步子,急着去投胎啊,哼,个个都没出息,白疼你们几十年了!”
“额,爷爷,话说,你养我没那么久吧,是宇,不是我!”
“哼,就是!”
“宇,老丸子回来了!”言君烨举起酒杯,示意对面的两人干杯。
“嗯。”季泽宇道并未多说什么,只是一脸的淡然,而其他两位司空见惯,习以为常,继续自娱自乐。
“那老顽固说什么了没!”
“嗯,也没说什么。对了,哲,这几天你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你人出现啊!”云哲溪只是瞥了一眼言君烨,漫口刀:“没什么,徒步旅行了!”
“就你?”季泽宇道插上话,一脸的不信。
“哼,还没走出E城就被人偷包了,可恶!”
“呵!”
“哈哈”言君烨爽朗的笑出了声。
“chass!”
“chass!”
热潮的某个高级包厢内传出了阵阵硬朗的欢声笑语。
三天后到了,可夏星星却什么也没有准备,这令言君烨气愤不得。丢下一包厚重却轻盈的徒步越野包给夏星星,一身气鼓鼓的离开了夏星星视野中。
立在一旁的季泽宇道和云哲溪瞥了瞥那离去的背影,互相看了看,耸了耸肩,以示他的不知。
一抹咖啡色身影出现在云哲溪他们视线中,云哲溪立刻眉开眼笑的上前迎接。
“雅丁来啦,呵呵!”云哲溪在沈雅丁的脸上啄了一口,顺手牵过了沈雅丁身上重重的背包,“很累吧,来!”沈雅丁立刻眉开眼笑起来,阳光照在沈雅丁保养的极为好的脸上,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美,嫡下红尘中的女子般美妙。
站立在一旁的萧米尔看着季泽宇道的不恭事实,羞涩的撇过了头,看向一边。眼明的沈雅丁立刻发现了立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季泽宇道,笑得动人的走过去,提过萧米尔的背包,走向季泽宇道。
“不建议把!”沈雅丁把包提得高高的,让他看到它的存在。
季泽宇道侧了侧,眼神瞥向一边去,扫了一眼云哲溪。云哲溪也弄不明白,看了看沈雅丁,又看了看萧米尔,立刻明白了几多,猜到了几分。
“宇,你就帮帮米尔把,她一个女孩子也提着累,你就帮帮!”云哲溪站出了身,帮着说话。沈雅丁回头对着云哲溪俏皮的眨了眨眼。
季泽宇道一句话也没出,继续他的“不恭事实”。
“帮帮就会少你季大少爷什么吗!”
云哲溪见势不妙,赶忙拽过沈雅丁,抛下一旁欲哭的萧米尔。沈雅丁苦涩的看向她,于心不忍。
“季泽宇道,我告诉你,你不要太过分了,别以为你是哲的朋友我就会对你客气唔唔唔”
“嘘,雅丁,少说两句,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唔唔唔”沈雅丁仇恨似的瞪着云哲溪看。
“嗬,本来就是,他不就长得帅,天天摆这个大少爷的架子,太自大了,以为自己了不起啊!”像鱼儿得到水一样的欢快,沈雅丁口无遮拦的全部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看向云哲溪,发现他是木讷的看着自己,有些尴尬的撇开了头。
季泽宇道径直走开了。沈雅丁去追了受伤的萧米尔,云哲溪则去追季泽宇道。
“宇,你知道的,雅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
“你知道?”
季泽宇道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云哲溪,便再也不回头的走开去了,留下一脸彷徨的云哲溪。不明不白,两个人以对他示意过这样的眼神了,一个是沈雅丁,走的最后一个眼神;另一个就是刚刚走的季泽宇道
太阳暴晒着整个黄土大地,一片焦热,把半边天都烘烤的一片红通。集合对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大小姐们来说是一种煎熬,对于整天不恭事实的阔少爷来说,是一种地狱似的酷刑。一听到解散两字,蜂拥而至的赶忙往山上跑去,一时间闹得不可开交。
后台的一位老人看着这一群差不多大的孩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自语道:“媛媛啊,你什么时候肯带着我的星睿回家啊!我这一把年纪了,怕是晚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们咯!”弓着瘦弱的腰一搀一拐的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