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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无可奈何花落去。

“没没什么!”

“哦!”吴佩娴转身,有看向那个依然的枫树。枫树随风摇摆的沙沙响,叶子与叶子互相摩擦着,树下的秋千也悠悠晃晃的微微摇着,好不悠闲。叶子幽绿,泛着深沉的绿光,暗影点缀着黄牙,勾勒着褐色树干。

无事的走在无聊的街头,也不知何时怎样和吴佩娴告别的,只知现在的心乱乱的,像一团乱糟糟的毛线团,互相穿搓着,厮磨着。

第二天去找吴佩娴时,却意外的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夏星星也为想到的人。

见前面人的身影类似某个人,夏星星大步流星的上前,叫住了那人。

那人有些戚哀的回过头,双眼无神的看向夏星星。事实证明了夏星星的猜想。那人正是高媛媛。而高媛媛看到夏星星时,明显的扼住了身子,随后放松了下来。又顶着两黑圆圈继续往前走着。夏星星疑惑的蹙起眉头,有些感伤的跟着高媛媛一个个沉重的脚步走着,一路上两人默不作声,各怀各的心思,一直走到了医院的大门口,高媛媛才定下脚步,侧身,看向身后一直跟着自己的人。两人面对面,两眼就这样互相对峙着,没有一下眨眼。夏星星越来越看不清高媛媛了,看不懂她的眼,看不懂她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人心难猜,连自己的心思都猜不透,何求其去猜想别人的心。

“星星,早!”高媛媛给予夏星星一个早安的微笑,实际,是个苦笑。

“早,媛媛!”话到嘴边变质,原本不是这样的。只是单纯的想问问,这么早来这干嘛。

“你也来医院体检吗!”或许是怕夏星星多疑,也或许,是为了掩盖着某些事实,故意编织的网,一张谎的网,无形无色却有味。

“呵呵,是吗,你也来吗,正巧!”夏星星暗自叹气,可还是愿意合着高媛媛一起编织这张无底的网。

“是吗!”高媛媛眼角瞥向别处,见一抹黄色身影,要说出来的话立刻就变味了。

不知为何,总感觉此时的高媛媛特冷淡,没有了以前活力四射的温馨,现今,这样的高媛媛,只会让人感觉到无边的心凉和无际的寒意。媛媛,变了。夏星星不得不暗自在心中苦叹。有什么,朋友之间,说出来,就那么难,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把我,当作是你的凄婉的轻摇了头,鼻子微微泛酸,眼眶开始熏红了起来,眼眸中的那一抹身影,刺痛了夏星星的心,氤氲了一层浓浓的水雾,眼眸微微垂下。准备转身离去,可心,确实还有点小希冀的。果然,夏星星刚转身被高媛媛叫住了,夏星星有些欣喜带有急切的盼过了身,看去。高媛媛眼眸微微阖起,却不知是用了多大的力。这样的夏星星,何不让高媛媛心疼,夏星星在想些什么,她会不知道,只是夏星星不懂得,什么叫人的心思难猜,猜来猜去,终究迷陷的是自己,伤害最大的,也是猜人心思的那个。心中的事,何不想找个人好好倾述,只是,什么叫放不下,什么叫独自承受,什么叫自舔伤口,什么叫自我倾述,这些,高媛媛都做到了,只是,高媛媛也没有懂得,什么叫自我保护,什么叫自我自私。

“你没事把”见高媛媛持久不说话,夏星星只好先打破那层隔膜,那层两人也无法知道也永远也不懂的隔膜。

“星星,抱抱我好吗!”高媛媛略带祈求语气哽咽的试问道,微微收拢的手张开了些,举头,两眼泪汪汪的看向夏星星,夏星星原本平静如秋水般的湖面,泛起圈圈点点,涟漪不断。树上的夏叶纷纷落到了高媛媛周身,眼眸中的悲凉,满脸的萧然,心田的干涸。那种突如其来的感情,让夏星星接不了下招,只是木讷的看着高媛媛立在自己眼前,确实是隔着千山万壑,心,有了裂痕,有了背叛。

高媛媛选择沉默的闭上了眼。星星,对不起。心中的波涛猛烈的抨击着高媛媛的心,卷起千朵花雪,绽放在各处,埋下心伤,掩盖哀伤。戚哀的自嘲一笑,抬眼,静静的注视着面前人。星星,我的心思,你有何能理解的了的,怕是伤的你,离的我。又是一笑,笑得洒脱,笑的自伤,笑的悲戚。抬头仰望天空,很蓝,近乎透明。夏星星也随之望向头顶处的天,同一仰望同一天空下,感觉竟是这样的

高媛媛看向闭上眼,倔强的不让泪流下来的夏星星,眼眸竟是柔情,眼角瞥见夏星星身后的一抹身影,心中阵阵痉挛,杏眸渐渐变冷,没有一丝的生气。那抹黄色身影用口型说着什么,高媛媛的眸中充满了不忍,捏紧绣拳,暗自冷笑。

夏星星有些凄凉。就这样,多好,可事实就是事实,幻想永远也是一堆泡沫,随着时空的转换,慢慢远去,变成一摊孤影。活在幻想中的人永远也是最可怜的,不知真相,不知人心,不知未来,也忘了心痛的感觉。原,知人知面不知心。嘴角的笑刺痛了高媛媛的心,异常撕心,裂肺。转身,紧紧地阖上眼,让泪逼回眼眸,泪在眼眶中打转,夏星星打手的把泪狠狠地擦去,大步往前走去,警告自己绝不回头。

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的注视着,不曾动弹,不去挽回,不去哭泣,只是默默的,默默的,默默的驻望。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一点点,一点点的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最后,留下尘嚣的呜咽,和那汽车的尾灯,刺红了高媛媛的双眸,却一点也不妖艳,只是淡然,只是凄凉,只是绝望。

她知道,知道她与星星的距离远了,远的两人再也看不到对方,听不到对方的问候,看不到对方的心。心与心的距离就这样远了。没有铺垫,没有衬托,只是随意及时。没有吵架,没有背叛,只是心与心不再那么亲,有了一层淡淡的隔膜,即使最后亡羊补牢,却一样还是有缝隙存在的。舍得掉,总还是放不下。她就这样离我而去,不留下任何眷恋,眷恋的只是一抹灰影,陈白的记忆。

曾经,不知是谁,在有人欺负她的时候,总有一个身影,一个身影默默地守护她,说要做她永远的守护翅膀。那年,不知何时,谁说过,对着天空大声的宣布,若是有谁拆了我们姐妹的翅膀,我定废了你整座天堂!庄重而温馨。不知又是谁,在最孤单的时候给予她怀抱,让她觉得她不是自己一个人。曾经,手牵手一起逛街,与老板娘来回的讨价还价。也可以互相交换对方的衣服,甚至日记,看着隽永的笔触,感受着微妙的心情变化。还可以在她最柔弱的时候,给她一个不宽却足以温暖的肩膀。一起骂爱的不真实,天长地久长的虚伪,却笑着说,我们一定会在一起一辈子那么久

不知是谁把这一切的一切给遗忘掉了,我,你,还是岁月

街头与街尾处,蹲着一个女孩,一个名叫夏星星,另一个名叫高媛媛的女孩。互相抱着头,蜷缩在墙角,颤栗的哭泣着,忘了天黑,忘了时间,忘了世界,也随之忘了自己。与孤独做伴,与哭泣相歌,与夜风起跳。

同生死,共进退。是我,是你,是岁月,把你遗忘掉了。

伴着铃声的响起,夏星星神情恍惚的步入了教室。经过一个人的身边时,感受到了久违了的气息,夏星星回头,看到了的是言君烨熟悉的面孔和暖人的微笑。夏星星眼眸中开始有了雾气,熏红了眼圈。言君烨蹙眉,走了过去,抱住了夏星星,下巴抵着夏星星的颈椎处,婪的呼吸着夏星星的发香,久违了。

而夏星星,泣不成声,抽抽搭搭的一把泪一把心酸的抹在言君烨白色的衬衫上,久久不愿离开这个厚实的怀抱,想要更多的温存和失去了的快乐,还有那纠缠不清,不愿放开的

言君烨也没去打扰她的发泄和倾诉,只是立在原地,轻轻的抱着她,就够了,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件好事,至少证明,她还是在意自己的,在自己无人陪伴的状态下,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嘴角上扬,满意的幅度,张扬着言君烨的幸福。

在这之前,两人都不曾发现一抹无人理会的身影,立在门口,满眼寂寥的看向教室里相拥的两人,留下一片哀叹,转身,不曾回头的无方向感的走着。

“为什么突然来这!”

“很奇怪吗?”

“嗯,确实。”

“我也不知道。”云哲溪垂下头,看着手指刮动着围栏的铁杆,细小的铁皮深深刺进了指甲缝里,於起一圈嫩红,以至于丝丝血流出来,滴在了铁栏上,又随之滑落在漂流瓶上,染红了吊挂的丝线,勾勒着透明的纹路,留下一跳斑驳的血痕。

“你在干什么,自残吗!”一旁看着刺目的季泽宇道反手拍去了云哲溪那刮在铁栏上血泪斑斑的手,微嗔怪道。“什么事让你变成这样,你和雅丁吵架了?”季泽宇道瞥眼看向一旁颓废的云哲溪。能令他这样的,或许,只有沈雅丁一人仅此而已吧。

“雅怎么了,她来找过你?”云哲溪抬眼看去季泽宇道,满眼担心状。

“嗯。”说的风轻云淡,可云哲溪却不是安稳,深深皱着眉,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穿越万丈隔碍,看向一处身影,或许,又越过某影,想着另一个娇弱,弱的弱不禁风的身影。

“她来找你做什么!”云哲溪开口道。依旧不变的瞰望,满天醉人的绵云,拂过两人的上方,留下一片阴霾,除去一阵温热。

过久,季泽宇道才启齿。“哭!”

“哭?就这样!”

“你说还能怎样!”季泽宇道反问,问的云哲溪哑口无言,只是看着,看着不知哪的地方,一片哀伤。

风,吹摇了各种漂流瓶,发出好听的泠泠声响,留下阵阵余音,拨动了云哲溪心中的心弦,合着这声,一起唱了起来。

“记得你的笑,记得你的好,记得你的每个动作以及神情。可是命运的不公平,忍不住怨天,可总是没有,来不及挽回,这也许是命中注定,我们此生如何喊天,如何难过,也来不及了”歌声由近到远,由远到近,似有如无,弱的细若蚊足,响的哀声戚息。云哲溪和季泽宇道不约而同的往声援处寻去。

夏星星站在赤水边,一下一下撕着一本暗黄的记事本,嘶声尤为凄美妙人,却铭心刻骨。碎片纷纷至河水之中,与河水同逐流翻滚着,奔腾着,一直往前流去,俶尔上,俶尔下,浪花片片逐流去,绽放在三人的眼前,不停息,不留恋,也不安分。歌声踏风而来,伴随着潺潺水声,步入云天,冲破云霄,与云轻歌曼舞着。在阳光的衬托下,夏星星的弱小背影,刺痛了季泽宇道的眼,幻觉不断涌现。小女孩立在河边,与蝶儿曼舞,唱着他最爱的儿歌。

“萤火虫萤火虫慢慢飞,夏夜里夏夜里风轻吹,怕黑的孩子安心睡吧”幼稚的童音,诠释了季泽宇道的久违转眼,小女孩又变成了立在河边嘶声绵绵的夏星星,季泽宇道恍然,但有转眼,立在河边的夏星星又变成了小女孩,变换了几次,季泽宇道抱着头痛叫了起来,蹲在地上身子微微颤颤,撕咬着牙,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云哲溪疾步跑到了季泽宇道身边,蹲下身子,用手安抚的拂在了他的背上,轻轻的,柔柔的。云哲溪这回才知道,为什么季泽宇道的脸总是那么白原来,言君烨口中一直不能说的秘密是

“好些了吗!”云哲溪试问道,手一直上下游在季泽宇道的背上,试着安抚他的疼痛,也安慰着自己的心疼。

“手,走开,痒。”一句不温不暖的话,让云哲溪目瞪口呆,张大嘴看着站起身来的人。

“不识好人心!”云哲溪也随之站起身来,重新走到栏杆处,有些迫切的往下看去,却不见了夏星星的身影,眼中闪现着失落的眸光。却被一旁的季泽宇道看在眼里,想在心里,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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