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的!”夏星星看着云哲溪一步步走向自己,手也在扯自己肩头的背带。反正自己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没偷二没抢三没拿,怕什么,所谓做贼会心虚,而我,夏星星,是行得正站得直。管滑板男有什么阴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夏星星大方的把包包扯下来,递给了云哲溪,云哲溪虽有些厌恶,但还是接了过来。
云哲溪接过包包,兰花指的姿势一点点打开了最浪漫的蝴蝶结带子,把书包倒了过来。
“啪啦!”
“啪!”
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了地上,叠罗汉一样的一个压一个,包括云哲溪的炫酷耳机和夏星星的最宝贵的东西。
几本书和一个毛绒文具盒安然的躺在地上,云哲溪的耳机则被几本书压着,但无论从哪个方向看去,还是可以看的到的。旁边还有一堆玻璃碎片和一片孤独已枯萎的无水分的泛褐的半透明的似蝉翼的四叶草。
全班同学包括夏星星、言秦、云哲溪都看向那地上的一堆东西,但并未注意到那堆玻璃碎片,包括了夏星星。有鄙视的,有愤怒的,又盎然的,又震惊的。当然,鄙视的自然是全班同学,愤怒地是言秦,盎然的是云哲溪,震惊的是一脸不敢相信的夏星星。此时她口张得可以塞下一个咸鸭蛋,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
夏星星呆呆的站在了原地,她不敢置信的看向那地上一堆东西,不可思议正照写的她的脸。
为什么我包里会有滑板男的耳机,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它是什么时候去我包里的?难道有人思索许久都没找到头绪,突然,两颊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生疼生疼的,微蜡黄的皮肤上露出了红色,一直在扩大显现,以至于两颊都是红色,覆盖了本来的蜡黄。还未回神过来,身体突然又失去了重力,直往后倒,头碰到了铁皮桌子的桌腿,夏星星泪都出来了,险些昏倒,从未有过人对她这样过。
手指上一阵微疼,低头,左手的中指和无名指上有几道血痕,血还是淡红色的,缩回手来,眨着布满水雾的双眼眼巴巴的看着,我见尤怜,又看向了地上那堆东西,夏星星眼里顿时满是伤心和绝望。
夏星星挪了挪身子,可后面一阵生疼,泪又瀑布般的倾泻而下。也不顾这么多,咬着牙流着泪艰难的爬了过去。
没有人去怜惜她,只觉得她是活该的,都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心态盯着她看,都俯瞰着她的一举一动,没有人愿意伸出一双手去帮助她。
夏星星抚摸着那一块块的零散的碎片,几些碎玻璃沾上了夏星星淡红色的血,倒映着夏星星的泪面和满眼的绝望,小心翼翼的拾起那片四叶草,泪瞬间和血侵入了四叶草的叶面,随时可能与血融为一体一样,分不清是泪是血还是叶。
夏星星捧起了那些碎片,双手已刮破了十几道的血痕,可她感觉不到疼痛,她只感觉到手中的那一片四叶草和那些碎片会随时弃她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