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把这几坛酒抬到那边的酒窖里。”一个管家摸样的人指挥道,然后便不理那些酒保径直的走了。
酒窖内,那些酒保摆放着那几坛酒,“你说这楚纤腰的办法能行吗?”路公子放下一坛酒问道。
“怎么不行,我们现在不是已经混进临江斋了吗?”上官饰玉反问道。
路公子没想到上官饰玉现在对他这么有意见,他说什么她都要插上一嘴,反上一对,“是是是……,我们是混进了临江斋,但混进了临江斋又能怎样呢?我们能随便走动吗?我们能找到艾香儿的母亲艾晴吗?”路公子也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上官饰玉还想再说什么,花青衣抢先说道:“你们两个先安静下,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弄清楚艾晴是否就在临江斋?如果不在,她又在哪里?”上官饰玉赌气似的别过脸不再搭理路公子,路公子哼了一声,然后说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花青衣笑了笑,看着酒窖外边不断巡逻的人,路公子明白似的会心一笑。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临江斋里里外外还是如往常般的井然有序,巡逻的人不断的来回走着,换了一班又一班,一直到夜半时分,巡逻的人已经大多睡去,只有几个今晚值班的人还在巡逻。那四个巡逻的人刚走到酒窖,突然一声略有惊喝的声音从酒窖传来,那四个巡逻的人马上打开酒窖的门,喝道:“什么人,还不赶快……”还不赶快下面的话还没说完,三个巡逻的人已经昏倒在地,余下的那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路公子一手握住脖子问道:“你们斋主楚天落的住处、书房、在哪里?不管是他住的地方还是可能藏人的地方也都告诉我。”路公子说着手上的劲又强了些,那巡逻的人此刻已经知晓自己的处境,喘着大气回道:“几位饶命啊,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真的不知道?”路公子厉声问道。
“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路兄,我看他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但不敢告诉我们罢了。”花青衣在一旁说道。
“哦,是吗?那他为什么不敢告诉我们啊!”路公子看着那巡逻的人问道。
“因为他怕死啊,如果楚天落知道是他告诉了我们他的住处、或是藏人的地方,你说楚天落会放过他吗!”花青衣娓娓道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路公子笑道,然后把那巡逻的人拉到自己的眼前,问道:“是吗?”但他不等那人回答又说道:“那你信不信你现在就可能死?”
人都是怕死的,但死也要死的有价值,古人有云死当如泰山,死当为人杰,可如果为了一个并不值得的人去死,还是有很多人不想去死的,那个巡逻的人就不想死,至少不想马上死。
夜半的钟声在空旷的临江斋内响着,鼻息之声不时才屋内传出,临江斋已然大静,静的可以听到心跳的声音。“楚天落是住在这里吗?”上官饰玉问道,声音在静寂的夜下显的格外孤寂。
“你认为那个巡逻的小厮敢骗我们吗!”路公子自信的说道。
“那我们还等什么,直接进去吧。”艾香儿由于担心自己母亲的情况,着急的说道。
寂静的夜里,楚天落的门吖的一声开了,四个人蹑手蹑脚的走进屋内,床上的鼾声时轻时重的响着,床帘在月光的照耀下显的微黄,花青衣示意路公子和上官饰玉到床头处等待致命一击,而他则和艾香儿慢慢的拉开床帘,待床帘慢开,一个年轻俊秀的男子躺在床上,半开的脸上有着些许红晕。
上官饰玉心里想道:“这人就是楚天落,也没见多有男子汉的气概吗,而且长的如此清秀怎么可能是楚天落?”不仅上官饰玉这样想,路公子、花青衣、艾香儿也这样想。
床上那人突然反身,露出了另外的半边脸,艾香儿突然惊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以防自己忍不住叫出声来;花青衣看着艾香儿,小声问道:“怎么回事?你认识他。”
“他是公孙月晨。”
“什么,他是公孙月晨?”路公子惊讶道。
突然,床帘从两边拉开,“没错,我就是公孙月晨。”那床上的男子坐了起来说道。
路公子见那人承认是公孙月晨,马上拉着上官饰玉离开那床,然后站在上官饰玉前面说道:“哦,原来你就是公孙月晨啊,久仰久仰啊!”
公孙月晨也很谦虚的道:“哪里哪里,是我久仰您的大名啊!”路公子见公孙月晨这样说,也不客气的回道:“既然你这么久仰我,那我可否问一个问题?”
公孙月晨没想到路公子竟然是个得寸进尺的人,但他又觉得路公子是个有趣的人,所以他还是笑道:“可以。”
路公子呵呵笑了两声,问道:“艾晴是否在这里?”如果用偷偷摸摸的方法不能达到目的,何不光明正大一点呢!
“呵呵,你倒还真是真人不说假话,好,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艾晴不在这里。”
花青衣插嘴道:“既然艾晴不在这里,恕我们打扰了您的清梦,我们这就告辞。”花青衣是知道他们不能在这里久待的。
公孙月晨笑笑,“你认为你们来了这里还能活着走出这里。”公孙月晨还是那样脸带笑容,但这笑容后面却是阴险。
月光还是轻柔,好像一点也没有被这屋内的杀气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