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看着一脸委屈的慕雪,便笑了:“雪儿,若是今生朕都没有遇见你,一定会比现在幸福很多,起码不用整日整日为你牵肠挂肚,为了你的一个小心思,茶饭不思地想要完成它。”萧寒是到了动情处,便不再遮掩自己的心意,毕竟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他们之间的波折也算是过去了。
“是啊,要是我没有遇见你,你就还是那个可恶的冰块儿,谁也捂不热你冰冷的心,看看到时候还有那个女子敢在你身边伺候你,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被拉出去杖毙了呢。”说着还故作寒战说道:“真可怕,真是不知道我这娇弱的身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萧寒听后但笑不语,知道慕雪是在与自己玩笑,便也没有放在心上。看着慕雪一脸无邪的笑,萧寒便说道:“雪儿,日后你可要多多在太妃面前向她学些治理后宫的法子了,不然到时候这后宫岂不是要乱作一团了。虽说朕不在意这些,可是这些却都在朝臣的眼里,你的一言一行都是他们拿来与朕交易的筹码,朕不希望你无辜受到他们的攻击,所以你要多学习一些,好好给他们做出一个样子看看,叫朕可以一辈子都保护好了你。”萧寒也是有身不由己额地方,一国之君,他的事情便不只是家事,身边的人都是在别人眼里过活,萧寒虽然不想让慕雪辛苦,可是也不想让她无端受到旁人的非议。
“我知道了,我已经在向太妃学习了。”慕雪也知道萧寒说的这些,毕竟在宫里还是能够听到这些流言蜚语的,就算是她不想知道,也防不住宫里头这么多嘴。
“如此朕就放心了,自上一回加封之后,宫里也就你和其他三个妃子,恐怕过一些日子,宫里就又要进新人了,朕是无可奈何,你放心,朕是绝不负你。”萧寒知道慕雪在意的是什么,所以他一定要让慕雪明白自己的心意,不管宫里头有多少女子,他的心里始终都只有慕雪一个。
慕雪看着萧寒认真的表情,说道:“我知道,若你真心待我,即便是天下所有德尔美人都在你怀里你也能坐怀不乱,若你心里没有我,那随便一个宫女都可以将你的心要走,所以我知道自己在意的是什么,你能给我的是什么。”慕雪不是傻瓜,她知道帝王自古以来都是佳丽三千,所以她不会阻止萧寒纳妃,只要萧寒的心一直在她身上,她就什么都不怕。
“知朕者莫过于雪儿了,朕虽然不能保证身边只有你一个女子,可是朕的心却只能容下你了,旁人,朕是当真没有办法顾忌了。”萧寒抚着慕雪的脸颊,看着慕雪姣好的面容说道:“朕从未觉得你容貌倾城,却偏偏从第一眼起就开始朝思暮念。你可知道朕那个时候隐忍地有多痛苦?朕害怕承认爱上你,因为你抢了嫣儿的位子,你是父皇强行塞给朕的女人,朕之前从未见过你,所以更加排斥你,却不想你这般叫朕放不下,是不是上天早就已经在冥冥之中安排好了的?”萧寒回想起当时的事情,便觉得自己当时的行为是那么傻,为了自己的不情愿,就肆意去伤害一个无辜地女子,好在雪儿坚强,不似一般柔弱女子,不然,或许自己早就已经将她打压到了极点了吧,也不会有今日的幸福了。
萧寒说的这些,慕雪都是清楚的,因为知道萧寒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自己,因为自己的身份,因为自己抢了他心爱女子的位置,因为自己貌不惊人,不过这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他们得以长相守就是最好的结局了,过去的事情便不再重要了。但是慕雪始终觉得似乎萧寒的心里放不下嫣儿,听他提起嫣儿是的口吻还是那么亲切,那么怀念,慕雪倒不是没有容人之量,只是她不确定萧寒究竟对嫣儿还有没有男女之情。
“雪儿,你想什么呢?”萧寒见她敛起了笑,似乎有什么心事,便问道:“还是有哪里不舒服?”慕雪听后摇摇头说道:“放心吧,我没事儿的,只是听到你说起以前的事情,觉得事情变化的很快,好像还只是一转眼,我们就已经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从当初的相互嫌弃到现在的相知相守,若是当年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们此时此刻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慕雪最终页没有问出那句话,因为她知道萧寒心里还是有嫣儿的位子的,没有一个人可以从另一个人的记忆里消失,只是从一个位子到另外一个位子,这才是慕雪关心的,她不会奢望萧寒将嫣儿遗忘,而是希望确定自己在他心里的位子是和嫣儿不一样的。不过这样的事情,慕雪也知道是不应该随意问出口的,虽说萧寒是理解她的,可是她总是觉得这样问,似乎是对逝者的亵渎,便转了话题。
萧寒原也没有多想,听慕雪说起这些,便说道:“世事无常,我们要好好珍惜现在才是。等为父皇守孝过后,朕一定还你一个洞房花烛夜,朕似乎拖欠了太久了。”萧寒说起这个来倒是顺理成章,丝毫都不避讳一边的紫灵和小安子,因为觉得这样的事情再平常不过了,所以紫灵和小安子倒也没有什么反应。
这样一来,就只有慕雪一个人脸红了, 看着萧寒说道:“萧寒,这是什么话, 竟然当着父皇的灵位说,看父皇不训你。”慕雪只是害羞罢了,毕竟她也还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怎么能够听得这般话。
萧寒见慕雪这般,便说道:“知道了,等朕回到了你宫里,在好好与你说可好。”说完,便转身看着小安子和紫灵说道:“你们也记好了,到时候若是朕忘了,你们可要提醒朕。”
小安子和紫灵应道:“是,奴才记下了。”
慕雪扬手要打,结果被萧寒避过,然后轻咳一声说道:“咳咳,好好地给父皇祈福,不准乱动。”
慕雪只好罢休,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不是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