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回到太子府,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将药瓶和银子藏起来,接着在后厨当差。
这天,她趁汀兰来后厨为侧妃端燕窝的时候,叫住了汀兰:“汀兰姑娘留步,老身有些话要与姑娘说。”因为汀兰是管家的外甥女,所以她不能像对待府里其他丫头一样对待她,加上有求于人,她的态度就更加谦和。
汀兰虽然平日里不怎么和王妈来往,但是毕竟这是人事上的交往汀兰一直都很注意,从来不会得罪在府里有些地位的管事,王妈也是其中之一,所以汀兰放下手里的燕窝粥,坐在王妈身边说到:“王妈叫我汀兰就好,不知王妈找汀兰有何事吩咐?”
王妈在说话之前特意朝外头张望一眼,见没有人在周围,就对汀兰说到:“丫头,你可曾受过太子妃娘娘的欺负?”王妈只是希望能够让汀兰真心实意地帮助自己所以先要勾起汀兰对慕雪的仇视,才有机会拉拢汀兰。
汀兰猛然间听见王妈提起这件事,不知道王妈存的什么心思,所以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含混不清地应声道:“王妈不要胡乱猜测,这府里太子妃是当家主母,我们二人在背地里一论她要是被别人听了去,我们一定会招来麻烦的。”汀兰知道自己的确在后厨抱怨过太子妃,但是毕竟这也只是私下里罢了,现在被王妈提到台面上来,终究觉得不妥。
王妈见汀兰似乎有所顾忌,就说到:“傻丫头,王妈在府里这么多年,知道什么样的主子不好伺候,所以你也不必委屈自己了,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我也是因为看不过眼太子妃的一些做法,才会这样问你的。如果她真的好,我也不会在这里与你说这些了。所以你就坦白告诉我,是不是不希望她在这府里永远逍遥下去?”王妈知道汀兰的好胜心强,既然她和太子妃之间已经有了隔阂,那就应该会想要讨回来,所以她也就直截了当地问了汀兰心里的想法。
汀兰没想到王妈竟然也讨厌太子妃,而且她说的对,自己的确不希望太子妃永远在府里。她早就已经发现了,八皇子自从上回见了太子妃之后就再也没有正眼瞧过自己,这样的情况让她觉得心里充满了危机感,所以她希望慕雪能够从这里消失。所以她看着王妈的眼睛说到:“没错,我是不希望她永远留在这里,可是我一个丫头能怎么样,无非是忍着。”
王妈摇摇头说到:“傻丫头,你不用忍,只要你好好配合王妈,王妈一定保证让她在府里失去地位,甚至被扫地出门。”
汀兰见王妈说得信誓旦旦,心里也不由得有了几分狠意。但是她是个没有主意的,所以什么事情都要依靠王妈。既然是这样,那她为什么不试一试,也许可以将太子妃赶出去,这样自己以前的风光就会重新回来的,所以她看着王妈说到:“王妈,我听你的,你说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王妈满意地点点头说到:“不要你做什么,就是利用你在前院主子们心里的分量将她一军,她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楚,那些个主子想必也对她积怨已深,所以你只要从中说上两句话,她们就会按照我们设想的来,这样我们还怕整不垮她,你说是不是?”
汀兰觉得王妈说得有理,既然想要让她永远消失,那自己就必须要尽全力,所以汀兰接受了王妈的建议,反正她在前院早就见惯了那些主子之间的争风吃醋。既然之前就斗成那个样子,那么现在就更容易了。因为自从太子娶了正妃之后,她们就再也没有得到过太子地恩宠。所以,汀兰就端着燕窝粥回了前院。她现在在舒云轩伺候侧妃,而侧妃又是个强势的女子,所以在她身上多下点儿功夫就一定可以达成目的。
汀兰装作在外头受了委屈的模样,两眼含泪地来到侧妃身边:“娘娘您的燕窝粥。”
侧妃见汀兰这么久才将燕窝端回来,以为她在外头偷懒,就训斥道: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偷奸耍滑了,一碗燕窝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汀兰见机会正好,便含泪跪在地上委屈应到:“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若不是太子妃娘娘的丫头抢去了原本该是娘娘的燕窝,奴婢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回来,请娘娘息怒。”
侧妃听汀兰如此说,觉得自己这个侧妃当得太窝囊,怎么说也是太子的侧妃,怎么现在轮到一个丫头来欺负。所以她一下就将燕窝扫落在地上说到:“简直欺人太甚,汀兰你起来,本妃再不济也是堂堂侧妃,轮到她一个下贱的庶女来欺负,走,去蘅静轩,她不是要清净,本妃就偏偏要让她难受。“说完就气势汹汹地往蘅静轩去了。
汀兰跟在她身后一路小跑着来到蘅静轩。
“侧妃请留步,小姐正在小憩,侧妃请稍候,容奴婢去通报一声。”爱怜见侧妃气势汹汹地就闯了进来,马上上前阻止。谁知道正撞在侧妃的枪口上。
“大胆奴才,连你也敢在这里对本妃指手画脚,你可知道本妃可是太子娶进门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滚开。”说着就将爱怜推到一边,爱怜支持不住就被推倒在地上。
冰儿从外头进来,就看见爱怜被侧妃推倒,冰儿自小就跟着慕雪,哪里见过有人敢这么欺负自己人,所以她马上冲到爱怜面前护着爱怜,然后等着侧妃和汀兰说到:“你们竟然敢打人,快点出去,不然休要怪我不客气。”冰儿跟着慕雪的师父学过两手功夫,所以性子也更加冲动,说着就要动手。
侧妃见状,更是生气,所以吩咐汀兰教训冰儿,冰儿因为顾忌慕雪,所以没有真的想要和她们动手,谁知道竟然被汀兰上来就打了一个耳光,她马上就要还手,但是却被慕雪叫住了。
慕雪本来在午睡,但是却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本来知道是侧妃来找事,她不打算出来的,但是没想到她竟然推倒了爱怜,她出来就看见冰儿扬手要打人,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让冰儿犯这个错,所以出言叫住了冰儿:“冰儿住手。”
冰儿回头见慕雪冲自己摇头,就放下手准备超慕雪走过去。谁知道站在一边的汀兰见巴掌迟迟没有下来,以为是慕雪不敢还手,所以她更加长了勇气,又伸手要朝冰儿打去。
慕雪见她变本加厉,就抓起放在桌上的棋子儿朝着汀兰的手腕扔去,汀兰被棋子儿打中手腕,疼得抱着手腕躲在侧妃身后,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