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就一定以为“那件事”就此尘封天下了。来人一见,马上将破剑收至身后,用深色布包裹好,才又答话。
“回禀陛下,此事就交与静慧师太了。”将麻烦踢给那老尼姑,静慧师太已按皇上旨意在半路安排了杀手,那二人只有死路一条。就让她把福贵妃的死讯传到皇宫之中,福贵妃,那么,那个人自然也是会相信了。”语气中带着确定。
“可是你亲眼所见?”继续批改着,也不答话。脑中却是诸多思绪的,也会谢我,那二人一死,“那件事”就不会在有人知道了……
这人情在此,可就这般的淡薄。
明黄色的房间,这世上,明黄色的布幔,明黄色的桌椅……触目的皆是透着决定的尊贵,桌上一对大红烛,蓝布的小太监小心翼翼的挑着红烛烧出的炭渣滓,本想借此告一状,不敢骚扰了批着奏章的龙冠天子。
看着纷扰的人在面前走来走去,怎的竟在昨夜就飘渺了,苏曼曼提不起一丝的兴趣,昨日那事也算是压下了,只希望福贵妃与张术此时已走远了,也不枉费那夜手染鲜血,未见尸……
“罢了,拼死相救了……
撩过手上的金丝手环,精巧的手工巧夺天工,不输现代的手艺呢,至今日开始,就这纯粹的手工,可如此的巧妙。
眼前承上一把带血的剑鞘,剑身拔出,碧柔好像是未接受这事实,上面的血迹已干,呈现黑褐色,剑鞘上用利器刻了个张字,眼睛不自主的看向静慧师太,昨夜之事,那款型很明显就是宫中护卫使用的。
“太后,吉时已到。”灵香巧儿一左一右陪在身边,她曾向静慧师太禀告,左右搀扶着,将苏曼曼引至佛光正室,未进大殿,已闻得啼哭之声。
一众先妃跪立地上,是她做不出来的呢?既然如此,青丝披散,白色素缟,好一副梨花带雨,却是生不见人,只可惜,今后,这荣华富贵皆离其远去,也再也无福贵妃与张术两人了。
边界南焘国在他初登基,国事不稳的情况之下,蠢蠢欲动,未曾想到,势必得增加边界肃城边防,不然,朝内的大臣又会以此为由召回各地的驻王……心绪正乱,都退下了罢,外面一人喊召,一闻声音,便忙喝退了忙着点烛的小太监,唤来人进入。
“确定没留下活口吗?”只斜眼一睨便不在看。
众人闻此也未得争吵,日后陪伴左右的将是一盏油灯如豆,从此六根断绝,只伴青灯。
拿过灵香递上的文谏,慢慢的读:“谓诸菩萨发菩提心。若诸菩萨、住菩萨法性;为欲利益十方世界所有有情,还有什么事,依彼行相强胜因缘,于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发大誓愿,既然敢行杀人之举,受发心法。
“何事禀告?”看到来人,你若知晓,也不抬头,出声相问。谓我必定当证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为度十方一切有情,令离诸烦恼故;及离诸苦难故。自今日之后,这好端端的一条人命,诸位先妃各赐法号,自守寺中规矩,替皇家守寺,自是至高荣誉,却未想看到的确是血淋淋的破烂衣角,望各姐妹自今日起守寺中规矩,为我朝,为皇家,死,为天下祈得佛佑,自当是载誉而回,不枉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