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对我来说却极为便利和安全,对我来说只要用了假身在外行走,除非是针对神魂的攻击,不然我什么也不怕,就是遇到修为高的妖魔,那我损失的也只是一把泥土而已。
一连几口热气吹进了师父的耳朵眼,紧接着问我:“那你现在能控制几个?天地又有多大?小竹林在其中算什么?”
我觉得师父每问一个问题,我去激发阵法之后。若是从一开始便利用起来的话,我倒没怎么样,萧夫人倒是红了半张脸:“那你快回去吧,你们俩蜜里调油似的,我倒不好意思留你了。”
我笑嘻嘻地一点头:“下次来给你带些虫子来。”
萧夫人道:“你别急,还是等小竹林安静了再来吧。要不然路上万一磕了碰了,你家大妖岂不是要吃了我?”
我义正言辞道:“我师父才不吃人呢。你放心,我有法宝的!”
想到清风铃的霸道,我自信满满地跟萧夫人道别后就直接下了狐山。刚刚推开了自家宫殿的大门,就觉得满堂寂静,师父呆在这么安静的地方,一定很寂寞。
我跳着走上台阶,轻轻地推开门,四面垂纱的大床上隐约有一个人影。我想师父可能正在入定,因此不好打搅他,特意放轻了手脚爬上床,见他静静躺着,眉间一派平和宁静。
我不知他是睡着了还是在入定,因此狭促的心思上来,我就有心捉弄捉弄师父。我故意趴在他的身上,往他的耳朵眼里吹了一口气。这种程度的骚扰,若是入定的话,必定察觉不到,那我就可以一个身体专心玩,他先是动了动眼睫毛,接着拧起了双眉,然后在我骤不及防时霍然睁开了眼睛!
我吓了一跳,正想从他身上跳下来,师父的长臂揽了过来,翻了个滚把我压在身下,纤长的指头在我腰上的痒痒肉狠狠地挠了几下。
我不可控制地爆笑出声,泪眼朦胧的讨饶:“师父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我暗恼自己怎么没早点把这个神通利用起来,但若是睡眠的话——我邪恶的笑了。然而他竟然毫不反驳地一点头:“欺负的就是你!”接着他不负责任地叹了一声:“谁让你比我弱呢
我汗毛倒竖地被师父咯吱得满床乱滚,直到我真的哭出了声,师父才意犹未尽的饶了我。我泪眼朦胧的在心中暗自发狠,以后要做这种事情,绝对要看准天时地利人和!再也不能被师父当场抓住了!
也许是我咬牙的表情太明显,师父笑着斜眼看我,仿佛极为欣赏我此时的狼狈态。我不满地指责道:“师父你欺负我!”
我以为师父最少会为自己找个借口。比如说是我欺他在先,他报复回来也理所当然。”
师父想了想又道:“在我闭关期间。”
我在这个时候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弱小就要挨欺负!
我愤愤地从床上爬起来,大声道:“我才不弱呢!”
师父瞥眼看我,似乎是因为我的宣言所以才屈尊降贵地投来一瞥,我自豪道:“等我能控制四五个泥人了,到时候在小竹林里除了师父和华筝大妖我谁都不怕!”
师父意味幽深地哦了一声,一个身体专心修炼了。几十年下来,就像在我的自信心上砍了一刀。我的自信被师父噌噌噌地砍掉好几截。一时沮丧道:“总有一天会强的。”
师父脸上带笑:“那等你变强了再来跟为师说这话吧。”
我觉得我不应该再低落下去,因此便故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故技重施地从小香囊里抓了一把我特质的土出来,快速地捏了几下,把手中的泥人丢到地上,这泥人便见风就长,几乎只是吹口气的功夫就长成了跟我一般的大小。
“你这是做什么?”师父的眼底有一丝疑惑。我见终于有他不知道的东西,不由得自豪道:“有了这个泥人我就能陪师父也能出去玩了。”
师父的眼里闪过了一道亮光,眼底有些类似于赞赏光芒,他一指我:“你也就只有这项神通能入得了眼。罢了,你去玩吧,只是这真身还是留在为师的身边才妥当点。”
师父的话对我来说是正中下怀,我忙点头,见他神色安稳,并未替小竹林如今的情形着急,不由得奇道:“师父你不用帮华筝大妖做阵法了吗?”
师父懒洋洋地道:“不眠不休地连忙了两个月,我的已是弄好了,剩下就看华筝的了。”
我惊喜道:“师父你真厉害!”接着担忧地问道:“那是不是可以闭关化龙了?”
师父瞥了我一眼,语气里好像有什么变化,又似乎没有,他道:“是要闭关,不过要等华筝弄好结界,只怕我的修为应该比我现在翻上两倍有余。,你留真身在我身旁守候,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搅我,听见没?”
我头一次被师父托付重事,因此立即拍胸脯保证,只要我还活着就绝对不让一只小苍蝇飞进来。
师父见我如此郑重倒是笑了,他道:“但愿如此。”
我心满意足地窝进师父的怀里,师父大概还能修养一个月然后才去激发阵法,我下定决心要在这一个月里多提纯灵气给他补充,因此一心二用地闭上眼睛感应天地灵气,吸进身体然后渡给师父。
而另一边,我的另一个身体则走出了庭院。
我把真身留在师父的身边,不停地吸收灵气反补师父,一边用了假身在外行走。从感觉上跟用自己的真身没有什么不同。若硬要区别的话,那就是这个身躯的修为只有我真身的五分。
“哼,有本事作怪却没本事承担!”师父皱着眉,碧眸里闪着恶意的光芒:“胆敢跟为师作怪,今天要好好罚你一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