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傲雪却不知,她只是淡淡的想着,那个她被错认为的女孩儿叫做灵儿吗?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傲雪想着,心里不禁有些许失落;她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苦训十年的冷血无情哪儿去了?现在,为什么她那么的羡慕那个女孩儿,她现在是在自私的霸占着属于别人的幸福!想到此,她嘴角勾勒出一抹自嘲的微笑。
旻静看着傲雪伤感的表情,看着她眸光中流转的哀伤,心里一紧,好痛。是谁让她如此的哀伤,是谁让她伤心至此?他不服气的想着,他还是没有机会吗?万年前如此,现在难道依然如此?他不甘心,凭什么,落辰凭什么独占她的爱,凭什么独占她的心;他能给她的,他也能;他不能给她的,他也能;为什么她从来不为他伤心,为什么她的眼里从来看不到他?
旻静垂放身侧的手紧紧握住,修长的手指,在手心勾画出一个一个清晰而明显的月牙,可是他丝毫感觉不到,直到指甲划破雪肤,鲜红的液滴,一滴两滴……轻轻的滴落在地上,他的眼中,突然升起了一丝期待!
“丫头!”药尘轻声喊道。
没有反应。
“丫头!”药尘加大音量。
依然没有反应。
“丫头!”药尘有点生气了,这丫头到底在想啥?
傲雪依旧神色迷离,直到,段天轻轻的扯了扯傲雪的头发,“啊!什么?”见大厅中所有的人都望着她,“呃,那个,我都知道了,你们继续讲吧!”
众人一头黑线。这是什么情况?
旻静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还有一丝狠戾。终究,她,终究是看不到他的受伤,看不到他;因为不爱吗?既然如此,那,灵儿,不要怪我!要怪,就怪落辰,凭什么他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你的爱,凭什么他可以理所当然的与你谈笑风生,凭什么他可以那么无所谓的就得到你所有的信任,只要他回不来了,你就会乖乖的跟我在一起,是吗?
“丫头!”药尘嗔怪的看了她一眼,“以后跟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许发呆!”
傲雪俏皮的朝药尘吐了吐舌头。看着如此天真可爱的傲雪,段天几人的脸上也浮现出了欣慰的笑容,毕竟她,一身系万物。
药尘和旻静在一边客套的言谈,故意不给傲雪与旻静搭话的机会。段天看着旁边站着无聊却一直盯着旻静不放的眼神,突然玩心大起,他将头凑到傲雪的耳边,“丫头,你,该不会是思春了吧?”
说完赶紧缩回头,朝着傲雪嘿嘿一笑。傲雪的脸一下子,从耳根红到了脖子。微微嘟起的小嘴,抽搐的鼻头,无一不在无声的反抗段天的无稽之谈。
“四师父,你是喜欢二师父比较多,还是大师父比较多啊?”傲雪也不甘寂寞,总不好意思让这个挑衅者置身事外吧。
段天原本短期一杯清茶,刚喝了一口,听到傲雪的话,突然全部喷了出来,刚好喷到坐在对面的战祈。战祈意识到,但已来不及闪躲,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淋成了落汤鸡。眉眼间,已经出离愤怒了。
傲雪朝着段天挑了挑眉,给了他一记“你死定了”的眼神,然后头深深的埋在他耳边,轻声耳语,“四师父,原来你,喜欢二师父比较多!”然后迅速闪开。
段天有气不能发,有怒不能说。那表情,要多纠结有多纠结。
众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却只当小孩子的调皮之为,并没有多少人放在心上。从始至终,只有段天傲雪二人知道他们之间的战斗。
傲雪一脸完胜的微笑。
岁月匆匆,时光流转间,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铅华却去,留下的往往是最美好的纯真。
一百年,时光匆匆;一百年蹉跎了多少岁月的年轮。
药尘恢复以往的高贵优雅,娴静的捋着胡子,与神农段天谈笑风生。战堂旁边刚建不过五十年的训练场中,傲雪战祈打得热火朝天。
左勾手、抬腿、劈叉、横踢……
一套动作犹如行云流水。
战祈双手握拳,一边将自己的周身护得滴水不漏,一边从容的应对傲雪的各种攻击。
突然,只见空气中灵气波动,傲雪周身彩带飞舞,锻丝飘扬。看着战祈从容不迫的表情,傲雪嘴角轻轻上扬,一根湖蓝色缎带突然从傲雪的长袖中呼啸而出,直指战祈。
战祈依旧从容应对,药尘三人风声依旧!
百年来,这样的场景可没少见。这丫头,可越来越会调皮,越来越,呃,懂的如何整蛊了。
“药尘,你说这次丫头会耍什么花招?”段天一脸不怀好意的笑,他只庆幸自己没有当那丫头的战技老师,现在他只需要紧紧的看住自己的锻器的材料以及锻堂就行,课战祈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记得上一次,九十年前,战祈为了教授傲雪那套般若掌,硬生生的逼着傲雪与他对战了三天三夜,虽然那次丫头的成绩不错,但是自从那次以后,战祈,可就是状况不断了。
比如说,七十年前,战祈教授一套适合女子的剑法中有一套回身平展,旋转踢腿的动作;就在战祈刚演示完动作,准备收剑时,身上突然传来一阵锦布破裂的声音。只听见“嘶……”的一身,战祈身上的腰带突然拦腰断裂,裤子也变成了一条一条的破布,他不得不用手遮住重点部位,然后匆忙的逃走;而当事人却一脸无辜的表情,还声称什么,要为生活加点料!
还有六十七年前,战祈教授一套土系的战技时,有一招叫做土崩极天,战祈将傲雪带到灵山的山谷中,亲自手把手的教傲雪如何控制灵气、调整气息,控制土崩强度,结果傲雪刚学会,成功引发的第一起土崩,就在战祈的旁边,当战祈从三尺厚的尘土中爬出来时,连出气都有尘,而我们的当事人却美名其曰,学以致用,不然学它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