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我保你平安无事!”
“是,是秋霜。”那个家丁转头看了一眼柳媚儿的贴身丫头,又望了一眼傲雪,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本来今天当值的花匠刘老头今天请假,我替他去紫雪别苑,例行为花圃除草施肥,结果刚进苑门,就看见秋霜鬼鬼祟祟的进了你奶娘的屋子。九小姐,我说的全是实话,求求你绕了我吧!”他向着傲雪不断的磕头,地上很快便出现了一丝血迹。
那个家丁刚说完,秋霜便开始了反驳,“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你不要诬陷好人。”显然,秋霜这个丫头,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哦……是吗?”傲雪瞪大了眼睛,丝毫不掩饰那奔腾的杀意。“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傲雪丝毫不怀疑家丁的说法,因为今天确实刚好是紫雪别苑每月例行为花圃除草施肥的日子。而那些平日里欺辱傲雪的丫鬟家丁,谁都不会知道,除了那个可怜傲雪的刘老头,倒是每次尽心尽力,这些都是从傲雪的记忆中知道的。
“九,九小姐,你别听他胡说,我,我没有……”秋霜的声音越来越小。
“毒药,这个东西嘛,我也不太清楚了,没有解药的话,我不敢保证没有人立刻毒发身亡……”傲雪的耐性也快被磨没了。
“九小姐,我,我说,求求你,别杀我。全都是二十五姨太指使我做的。昨,昨天下午四少爷送她回房之后,她一醒来便嘱咐我趁着没人的时候将她最喜欢的那支金步摇放进你奶娘的屋子里,还说……”秋霜看了柳媚儿一眼,接着说道,“还说,她要用这个机会将你们两个一起除掉,以绝后患……哇,九小姐求求你饶了我吧,真的是二十五姨太逼我的,如果我不听她的话,她就会让我去跪玉碎琉璃,那样我的双腿也就废了!我不想变成残废,我没有选择的,九小姐,求求你,求求你了!”秋霜一个劲的磕头,额头上都已经磕出了血,可是她依旧没有停。
“哼,是我又怎么样?”柳媚儿见事情已经败露,便恢复了之前那一副狰狞的表情。不过她会这么干脆的承认,倒是傲雪没有想到的,她还以为得费不少手段呢。“就凭你一个被流放的直系小姐,能把我怎么样,哼,我呸!”
此刻的柳媚儿早已失却在南宫剑面前的那一副悠扬从容,此刻的她更像是一个骂街的泼妇,口不择词。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笃定地认为,即使傲雪知道真相,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听到这里,傲雪不怒反笑。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眨啊眨的,甚是无害。“是啊,一个七岁的孩童,一个被评定为天赋为零的白痴小姐,能怎么样?”傲雪在心里暗道。双手却开始暗暗的运气,将前厅周围弥漫的几种花香全部集中,再一次使用“芙蓉花开”,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将毒气散开,而是在指尖凝成一股白色的雾状气体。那白玉般的手指朝着柳媚儿一指,正中眉心。
“放心,我不会要你命的,这毒嘛,最多让你四肢不灵、五谷不分、容颜衰老、皮肤变差、头发变白、肠胃不灵、头上长疮、脚下流脓……至于最后,当然肯定不会不会七窍流血而死那么难看,那样的死法太侮辱我的智商和能力,它只是会让你的肠子一点一点的烂掉,内脏一点点的化掉,全身散发恶臭。然后从里到外的融化殆尽,最后变成一滩污臭的血水而已也。”
说这些话的时候,傲雪的语气平淡无比,连表情也没有一丝的变化。放佛一个天真的邻家小妹,问隔壁的大哥哥,“你吃饭了没?”
柳媚儿的脸色却犹如一张白纸,冷汗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在看向傲雪的眼里,含着深深地恐惧,“你,你不是人!”
傲雪不想再搭理她,径直走向前厅的花园中,在在最边缘的地方找到一株草,让那些家丁依次传闻。
“我不希望今天的事传出去一点风声,如果有人管不住自己的嘴,我自有办法让他一辈子张不开嘴!”傲雪在家丁们解毒的时候,一边对着他们云淡风轻的说道。
接着,她指着两个长得比较清秀老实的两个人,“你把我奶娘背回房去,你,你去请莫药师,让他立刻到紫雪别苑,若是耽误了奶娘的治疗,哼!”
稚嫩尚未褪去奶气的童音,少年老成的指使着那些下人。原本有些可笑的场面,却没有一个人敢笑,亦无一人反驳她的话。直到她和背着奶娘的家丁走出很远,前厅的一干人等,动作无比一致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从今天起,他们之中恐怕再没有人敢把傲雪当做以前那个白痴七岁九小姐来看了。
回到紫雪别苑,傲雪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唤来紫雪别苑唯一的一个丫头,为奶娘清洗。素儿从傲雪被流放至此,便被派来照顾她。只是这个丫头,见奶娘整天不在,以前的傲雪又心智未开,便一直欺辱她,也没有给过傲雪好脸色。自然,以前的傲雪也不敢那么理所当然的指使她。
如果不是今天情况特殊,找不到人手,傲雪也不会让这么轻易的放过她,还让她照顾奶娘。不过显然,有人却并不领情。
“九小姐,有什么事吗?”素儿皮笑肉不笑,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做作的问道,连基本的礼仪都没有!地下的瓜子壳却越来越多。
傲雪看着那张还算秀气的脸,透过以前傲雪的记忆,想到她的所作所为,贝齿紧咬嘴唇。唇上带着粉红色的牙印,此刻那么清晰的昭示着傲雪的愤怒!若是前世,了解风凝的人,知道此刻应该远远的避开,但是可惜,有人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