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依依听的是意犹未尽,原来他还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这样看来他还是个痴情的男人啊。原来每个玩世不恭的男人背后都有一段悲天悯人的凄凉过往。难怪他会发那么大的火,就像是于谨雯当年在他心里烙上了一个疤,现在她突然回来,再亲手掀开了那个伤疤,怎叫他不痛心疾首。
“他的情路也算是坎坷,你应该对他好点。”郝依依把杯子里豆浆喝完后擦擦嘴说道。
西宁同样放下杯子,一脸怒气未消的说道:“我还对他好点,我没把他揍的进医院就已经够仁慈了,他就该清醒清醒。”
郝依依丢下纸巾,起身后说道:“你真不善良,他好歹也是你的发小我的Boss呢。看来你今天也不打算上班了,陪我出去一趟吧。”她收拾着沙发,乱七八糟的像一猪圈,看着‘四不像’就萌发出一种怜悯之心,它的主人也挺可怜的,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西宁边收拾桌子边说道:“我就差没被评选为全国劳动模范和国际友好人士表彰奖了。你不在家休息要去哪?”想想早上他好像是有些冲动了,没弄清楚就打了他。
“你负责开车就行了,那来那么多问题?”
郝依依可没忘记出门时老妈千叮万嘱的要她找到玉牌的。不管怎样她也还是要去珠宝店找一找,如果玉牌还在她也得想尽办法再买回来。如果没有那就没办法了,或许是注定她要舍弃的,她也算是尽力了。
到了珠宝店问了才知道,他们的经理方先生出差去了,一时半会还回不来。她留了电话号码,只能等他们经理回来后通知她一声。
郝依依是觉得期望值越高,失望率就有多大。原本是兴高采烈的来,还是希望能找到的,可现在连人都没见着,看来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小老太太也不能怪她了,只能怪她太迷信,那些道听途说的江湖道士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本想着今儿他们俩都没有上班,那就晚上在家里做点丰盛的,再把麦梓佑请家里来撮一顿,让他也平复一下心情,也好忘记西宁揍他的那一拳。可刚到菜市场,西宁就接了个电话,样子很着急似的,说是要马上飞回大连一趟,让她自个打车回去,他便直接开车去了机场。
郝依依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让他到了打个电话回来。看着他开车消失在车流中,她耸了耸肩,谁都忙的不可开交,好像就她没事一样,日子过的真是堕落啊。
思来想去后,她还是决定了照原计划进行,就当是给西宁向他赔不是了。她给麦梓佑发了一短信,让他晚上到家里来吃饭。
麦梓佑眉头紧皱的坐在老板椅上,眼睛盯着手机上的短信,心里是喜忧参半。他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要请他到家里去吃饭,难道是在生气要他去挨骂,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晚上,麦梓佑到的时候郝依依的饭菜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他到了这里就跟到了自己家似的,看着她厨房餐厅来回跑,他脱下外套,白色衬衫显的格外爽朗,他卷起袖子站在厨房外问他有没有可以帮忙的。郝依依却催促着他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桌上是四茶一汤,晕素搭配齐全。郝依依对她的劳动成果很是满意,今儿的菜得亏了她一个人扛回来的,没把她累死。看着麦梓佑双手环顾伏在桌上,没打算要动筷子的意思。她说道:“嫌弃我这菜不够档次啊?”
麦梓佑频频摇头否认。
郝依依瞪眼肯定的说道:“你脸上明明就写着有,不然你那又是什么表情?”看来是她太乐观主义了,他那用得着他们担心啊。
麦梓佑嘴角上扬,笑着说道:“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只是不知道这顿饭的主题是什么?”在她眼里他或许还留着暴发户的印迹,还根深蒂固的一时半会也除不去。
郝依依在心里嘀咕着,她可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人。要是以前她肯定得跟他掐着半死,但现在想想他也是有过伤痛的人,就不跟他较真了,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郝依依给他倒了杯橙汁,随后说道:“本来西宁也在的,下午他突然有事回大连了,要不然我也不会下厨了。其实为了西宁给你赔不是的,你也别生他的气了。行吗?”
麦梓佑一脸疑惑的问道:“我为什么要生他的气?”
郝依依啊的声,难道是她小题大做了,还是他有健忘症。她示意的指了指他的嘴角,说道:“他早上不是揍你吗?难道你被打失忆了?”现在他嘴角还有点紫色的瘀青,就怕他记恨着西宁。
麦梓佑笑了,笑里还略带着若有若无的生气。他质问道:“郝依依,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啊,都说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话放在你身上是一点没错。我跟西宁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们的关系能是那么轻易就能悍动的。你太能逗了,也难怪,我们男人之间的感情其是你一个小女子能懂的。”他刚开始还忐忑不安,以为是什么鸿门宴,现在这结果真是让他啼笑皆非,这女人的脑袋瓜子真是单纯。
郝依依被他批的那真是醍醐灌顶,大彻大悟,心里拔凉拔凉的。这哥们真行,全把她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现在还是她小心眼了,是她小肚鸡肠了,是她没能理解透彻他们兄弟之间的深情厚谊。她这暴脾气怎么受得了他这样打击,气急败坏的要发飚时,她还努力克制住,深呼吸后说道:“对,我是小女子,怎么能懂你们男人之间的手足情深,我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麦梓佑倒上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心里指不成是气成什么样了,在这里憋屈着呢。他还是要解释一下为妙,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们女人通常把男人之间的友谊都想的太过脆弱,不堪一击。恰恰相反,男人之间的感情比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感情更加牢固,更加长久。女人都是情绪化的拥护者,在女人心里感情往往都比友情重要,而在男人心里,兄弟永远大过女人。这就是女人与男人不同思维的地方。”
“纯粹是江湖骗子的思维逻辑,也太小看女人了,你们男人也太自以为是了。”郝依依完全不能苟同他的谬论,他这是纯粹在抵毁广大的女性同胞,她却不是代表月亮消灭他。
麦梓佑还是很高兴她来充当这个和事佬,显而易见的是他们在她心里是有位置的,她也是在乎他们的,不管是他还是西宁,他都无所谓。
西宁回到大连后就有打电话回来,说是没什么大事,只是他们家小老太太想他了,才使出了这么苦肉记的招术。怎么天下的老人都爱使用这样的技俩把儿女拉回身边,虽说是善意的谎言,都还屡试不爽。也许是父母年纪越大就越想儿女萦绕膝下。而做子女的通常会因为工作,因为各人生活而忽略掉父母感受。所以他们才会想尽办法来引起子女的注意,让他们常回家看看。
上班后,郝依依照旧是跟在麦梓佑身边,见客户,应酬吃饭,开会等等。每天不停的更换工作场地,见不同的人,说不完的话,脸上不停的微笑。但她从不抱怨工作忙碌,因为她还可以忙碌,证明她还充实的活着,她还可以大口大口的呼呼空气,还可以伤心就大声哭,开心就大声笑。而这一切对那些不在的人来说是种不可能拥有的奢侈,所以她要好好的生活,她的微笑能借着阳光照到天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