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依依一听他这话,歇菜了,他心里指不定又憋着什么幺蛾子呢。低声下气的说:“我觉得这对我已经是绳之以法了,再狠一点你下的去手嘛。再说了,你看像我这样遵纪守法,慈悲为怀的普萨心肠,你应该给一从轻发落,宽大处理。这才得以体现党和国家的工作方针要对人民以施予宽大政策。你说是吧?”她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希望他不要下毒手,往死里整治她才好。
西宁这以发现她有时闹腾起来也挺巧舌如簧的,不管是有理还是没理,不管是有逻辑还是没逻辑的话都可以在她的嘴里说出来就变的条条是硬道理,硬指标,好像是毋庸置疑的。
他停下步伐,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样子,说道:“这正是给你重新做人的机会,你没听说过千锤百炼才成钢吗,所以你更要感谢我给你改造自己的机会。从明天起,为期一个月,你要负责咱家里的一切家务事宜,比如,打扫卫生,洗衣做饭,收拾屋子也包括我的房间,还有每天的饭菜要保证它的营养外,还要花样百出的更换菜式,明白吗?”他的话刚说完,她原本还抱有一丝光明就在前方的指望,这下彻底歇菜了。他丫的也太狠毒了吧,平时一副三从四德,温柔敦厚的有为青年,可现在是逮着机会就打击报复,总算是见着了他的真是面孔。他丫的不光要做家务,菜式还要花样百出,难不成每天要给他弄着满汉全席啊,也不怕吃撑着了。
可是话说回来,谁让人家现在有理了呢,所谓有理走遍天下,人家现在才是老大,是爷。她也只以屈尊降贵,让他暂时逍遥快乐一阵,等过了规定的期限,看他还怎么张牙舞爪,她指不定把他给打残咯。
惩戒一旦开始,他大爷的就一副地主剥削奴隶的使唤上了。郝依依就算是不三头六臂也伺候不起这爷了,一会儿渴了,一会儿饿了,一会儿衣服脏了要洗了,一会儿家里这儿有灰尘那又有蟑螂了,累的是腰都直不起来了,才爬起来喝水口,他丫的就在哪呱呱叫,说她偷懒打混。对于他的无理取闹和蛮横无理,她也只能干瞪眼,不过偶尔是可以小小的恶作剧整他一下的,比如在他喝的凉白开里加点佐料,再比如时不时的让他摔上一跟头,看到他抓狂的样子她也就狂笑着解气了。
易凌枫在上海集训完后就回了北京,是三天两头的趁着训练空档就把郝依依给拐带出去。约个会,去吃个饭,看个电影,逛个街,整个和谐社会就是为他俩创造的。每每俩人约会结束后,郝依依都会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好像一个转身,就看见幸福在招手了。
可有时又觉得幸福的感觉来的太快在突然,而往往它消失的也很突然,这种感觉她太清楚了。每当她感觉到幸福或是快乐时,也随之会来的将是痛苦和失望。
刚上班,麦梓佑就啧啧称赞她现在泡的茶特香淳,比以前的茶要好喝些。
郝依依不以为然,整理着他的办公室,告诉他这茶色可是她从千里迢迢的老家弄来的,是茶园上采的新茶,可贵了,是她特意让老爸给寄过来的,能不好喝吗?聊到她的老家,他就好奇了,乡下的房子还是瓦房吗?有抽水马桶吗?有浴缸吗?等等,一些让她觉得滑天下之大稽的问题,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命就是不一样。
郝依依看他挺感兴趣的,凑上前端起茶杯,先闻茶香,再慢慢饮下茶水,那真叫一个香淳。笑的极为献殷勤,说他如果感兴趣的话,她可以带他去旅旅游,下下乡,体验一下农村里的淳朴生活,不过前提条件是他必须得交旅游费用。提到钱她笑的更甜蜜了,想到如果能把他拐带到农村去受受罪,她又有钱赚,其不是两全齐美的事。
麦梓佑见她满脑子里都是钱,就送了她俩字“做梦”。
对于他的不领情,郝依依脸面上仍旧仪态万方,笑容可掬,心里却想攥着拳头揍人。真是个铁公鸡一毛不拔,没见过这么抠门的老板,还有钱人呢,话说的一点也没错,越是有钱的人越小气。
郝依依刚回到自己的坐位上,无事就翻了翻今天刚送来的报纸。翻到娱乐版面时,赫大的黑体标语出现在她的眼前,‘易凌枫女友浮出水面,灰姑娘大变身’,还有照片,是她与易凌枫的。可这照片怎么这么眼熟,这分明是她与他们仨个人去吃饭的时,怎么就只拍了她与易凌枫的样子。现在都上了报纸,也不知道对他有没有影响,会不会被媒体围追堵截,不知道他看到报纸会是怎样的反应。
下班后,公司楼下早早的就被媒体记者给堵的水泄不通。郝依依刚走出大厅就被围攻了,镁光灯啪啪的照着她,记者手中的麦克风,录音机全堵在她面前。“郝小姐,请问你是什么时候跟易凌枫交往的?交往多长时间了?”
“郝小姐,请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郝小姐,请问你们的双方家长同意吗?”
“郝小姐,请问你觉得你们的身份有差距吗?”
郝依依被他们围绕的有此透不过气,毫无招驾之力,她只想现在能有个人能来把她救出来。
西宁看过报纸后,下班后早早的就候在了郝依依的公司楼下。果不其然,如他所想的一样,面对媒体,面对她与易凌枫的问题,她总是犹豫不决,不能正确的表达自己的心。
他越过人群,来到了郝依依的身边,她欣喜的看着他,他拉着她的手,护着她走出人群直到送上车。
站在人群外的麦梓佑,原本是想上前解救她于水火的,但看到西宁来了他也就停下了。
晚上,易凌枫打来了电话,问她没有事吧,说他看了电视新闻,还说现在媒体记者盯他盯的很紧,他们暂时不能见面了。不等她话说,电话那端人声嘈杂,电话就给挂了。
郝依依扔下电话,窝在沙发上,她心里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不能正大光明的恋爱?为什么他们交往媒体要介入,这是他们的私事。为什么
再次见到易凌枫是一星期以后了,郝依依站在马路的另一边,看着体育馆前易凌枫被他的粉丝和媒体团团围住。他笑的很阳光,跟他们交流拍照,始终都不曾注意到她的出现。
也难怪,在中国有几个人认识她郝依依的,而又有多少认识他易凌枫,光是他的女粉丝,每人一口唾沫也能把她给淹死。
方家别墅。方家两父子正坐在客厅里喝着茶,看报纸。
方晨看到娱乐版面时,与这个易凌枫一起的这个女孩子好面熟,仔细想来才记起来,这不是那个有个性的卖玉牌的女孩吗。他起身回到到房间,打开抽屉拿出了那块玉牌,再次回到客厅,把手里的玉牌递给了也在看报纸的方振东。问道:“老爸,你帮我看看这块玉是什么年份的,值多少钱?”
方振东支手接过报纸,定眼一看,顿时眉头紧皱,另一手里的茶杯哐啷一声掉地上了。
方晨见父亲神思恍惚,激动的盯着玉牌也不说话。问道:“爸,你怎么了?这玉有什么问题吗?”
方振东似乎是梦中惊醒一般,抓着方晨的手,声音颤栗且激动的问:“这块玉牌怎么在你手里?你是怎么找到的?”
方晨从未见父亲这样失神过,只是简单的讲了一下得到玉牌的经过。
方振东再次问道:“那个女孩子你认识吗?她现在在哪,你知道吗?”方晨摇摇头,随之他拿起刚才看的报纸递给了父亲,指着上面的女孩子说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