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派出所,派出所里郝依依打过电话的的电话就成了寻找她的专线了,先是麦梓佑,再就是易凌枫,再加上他的那些队友,轮番的炮轰寻问郝依依在不在他们所里,那个刚请走郝依依的警察有点慌了走脚,这女的是什么来路,怎么像是全世界的人都在找她似的。
她找了个卖报亭,她用尽剩的一块五拨打着麦梓佑的电话却还是忙音,什么时候不忙偏偏这个时候忙,这不是成心跟她过不去嘛。想给西宁打电话可远水救不了近火,也只能给他添堵,落寞的挂了电话。谁能把她这个无家可归的人儿给领回家。
她在路边找了张石凳坐下,看着手心里的铜板,也不知是她命运多坎坷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也是要看钱多钱少的。
“郝依依”
郝依依抬起头侧目而视,麦梓佑正气喘吁吁的盯着她,额头的汗水也打湿了他的头发,白色衬衫胸前也能看到汗水湿透的印迹。
郝依依就呆呆的看着他,顿时尽忘了要说什么。
麦梓佑朝她走了过来,朝她吼道:“郝依依,你是笨蛋吗?还是你脑子进水了?为什么要一个人单独跑出来,还把自己弄丢了,你平时的张狂劲去哪了?”
郝依依有些泪眼婆娑,激动的跑上前抱着他。
亲人呐,总算是见着亲人了,就算是被骂她也是高兴的。隔着白色的衬衫,她能感受到他的快速心跳和发烫的怀抱,还有他身上属于他的气味,钻入了她的鼻孔,沁入她的脑子。也不知他找她找了多久,看来他还是个挺负责的老板,员工走丢了他也是着急着找寻的。
麦梓佑本是一肚子的怒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生气,是太过担心了还是太着急了,奔走在大街小巷的寻找。他到了派出所后警察告诉他她已经离开了,他只有顺着警察指给他的方向去找寻,他的心从未这样凌乱过,他也从未这样焦头烂额的担心过那一个女人,除了她郝依依。本是想找到她后狠狠的教训她一顿,可是当她一脸无助的抱着他时,他再也对她凶不起来,只是紧紧的抱着她,给她温暖和安全。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郝依依擦掉眼角的泪水问道。
麦梓佑撇撇嘴,面露得意之色,回道:“就算是把上海翻个底朝天也能把你找出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跑,指不定那回被别人弄去做了压寨夫人。”
郝依依冷哼哼的朝他扬了扬眉,意思是看谁敢。
麦梓佑看到她手臂与膝盖上的擦伤,不知道她这一天到底有多少状况,把自己弄的跟一个流浪乞丐似的。在北京倒是混的风声水起的,怎么到了上海就弄成这般凄惨模样。原本是想先给她买些药膏处理一下伤口,她却要先去吃饭,她都快饿死了。便开始责怪她为什么不去吃些东西却傻坐在这里,郝依依把手里的两个一大一小的铜板摊在他面前,一块五毛钱能吃什么。
麦梓佑只好慷慨解囊请她去吃大餐,顿时让她欢呼雀跃,他一下子把她从地狱解救到天堂了。他搀扶着她到路边准备打车时,易凌枫与众队友找了过来,把她给拦了下来,一个个大小伙子都是面颊红晕,脸上的汗珠如雨,看来也是跑了不少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