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吴与小孙都低头不敢言语,如果现在说错一句话随时就会丢了工作,杜薇见他们不作声,说道:“麦总,是我们工作疏忽大意了,才会有这么恶劣的事情发生,但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
麦梓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悠悠说道:“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再会有下一次。如果你们各部门不作为,那我也没有必要留用,这次只是口头警告,下不为例。出去工作吧!”
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后,麦梓佑打电话给西宁问他郝依依现在的状况,得知她睡下了才安下心来。背手伫立在落地窗前,心里满是她刚才在他怀里颤栗的样子,低头看看自己的外套,衣襟上还有被她拽过留下的皱纹。仿佛她拽着的不是他的衣襟而是他的心,不舍的,心疼的,紧张的,莫名的心随她跳动。
易凌枫则一直等着她的电话等着跟她吃午饭,可打她手机也关机,以为她是忙过头了。
下班后,麦梓佑直接驱车到西宁家,郝依依仍就是睡着,西宁则问他是得罪谁了,还直埋怨他怎么能让她看到这么血腥的东西,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其实胆子小着呢。他也只好默不作声,由他批评指责。
夜晚,郝依依再次从恶梦中惊醒,西宁闻声赶到她房间,坐在床边问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郝依依则是搂着他的脖子开始嚎啕大哭,一句话也没话,就使劲的哭,好像百年都没有哭过似的。他轻抚着她的背,安慰道:“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把不该记住的都忘掉,不用怕,我们都在你身边。”
哭过一阵后,大概是哭累了尽兴了,郝依依才抽泣着缓缓松开他,西宁递上了纸巾盒子,果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看她好多了,问道:“平时不是见你挺能耀武扬威的,怎么这会儿就胆小如鼠了,这可不像你是你作风。”他不管有没有其他的原因,还是受了什么刺激,他只想她快点好起来。
郝依依没有反驳他的嘲弄,她知道这是他使的激将法,想让她笑一笑。她脸上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细声的娓娓道来。
五年前,一个女孩去银行准备取出她积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就为了买一张门票。兴高采烈的她站在柜台前排着队,马上就能见到她心中的偶像,心里既紧张又期待。当下个一号快要叫到她的时候,从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持枪戴头套的男人,嘴里还咆哮如雷的喊着‘打劫’。女孩与其他一同排队等候的人都吓的惊惶失措,劫匪拿着枪在他们面前晃动着,说谁敢乱动就打死谁,把他们逼迫在一角,随后拿着枪指着柜台里面的工作人员,让他们把钱全都拿出来装进他事先准备好的麻布袋子里。可他不知道的是银行的工作人员早已经摁动了报警器,数分钟警察就将银行给团团围住了。劫匪见此情景背起钱袋子随手在人群里抓出一人挡在他身前做人质,女孩也就被劫匪勒着脖子,手里的枪还紧紧的抵着她的脑袋,她脑袋里是一片空白,她甚至于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因为她还没有去买到门票呢。
很快的谈判专家进来了,他与劫匪攀谈着,告诉他只能要放了人质他的要求都可以满足。在劫匪意志薄弱松懈的瞬间,从人群里跑出一个青年男子,他夺取劫匪手中的枪将他推倒在地,与其纠缠搏斗,女孩与其他的人质被冲进来的警察迅速护送出去,在迈出大门槛儿时听到两声枪响,女孩回头张望,劫匪已经被警察制服在地,可青年男子满身鲜血的倒在血泊中。
郝依依停顿了话语。
“后来呢?”西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