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依依给自己倒了一杯凉白开喝下后,回道:“你说伊宁峰啊!不是跟你说过吗?那天在街上救过我一命的,又还我手机的,就这样一来二去我们就认识了,也就成了好朋友。”端木西宁立马接话追问道:“他什么时候救过你,为什么会救你?”
她知道自己说漏了,看来是瞒不过去,所性就一五一十的把他们认识的经过全招了,要不然他会问个没完没了。端木西宁又问他是做什么工作的,她却答不上来,听他说是在体育馆工作,具体做什么她也不知道,一番盘问下来,她发现对伊宁峰也知道的少之又少,反正他又不是什么坏人,西宁有必要这样像查户口一样盘问吗,弄的伊宁峰像是犯了多大事似的。
上班后,郝依依按照贯例的给麦梓佑泡了杯茶,放至在他的左手边。准备出去工作时,麦梓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袋子递给她,她不明白的打开看了是两盒药,她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还不等她问出声,他抢先在她前头说这是治心脏病的药,上次听她说她奶奶也有心脏病,这次给老爷子买药时就顺带多拿了两盒。
郝依依拿提着袋子楞了半回神,没想到他还记得她说过的话。
他这是关心员工的表现吗?虽然说他是老板她也不好意思白要,看这包装应该挺贵的,便问这个多少钱,其实是她心里不想欠他,也可以说她不想欠任何人的。麦梓佑黑着脸说这药是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多少钱他也不知道,如果她觉得不妥非要还点什么都可以,再或者请他吃顿饭也行,但他就是不缺钱。她也只好就此做罢,以此谢过,说有空请他吃饭。这女人还真是爱计较,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吗。
虽说这药是进口的,但她也不敢轻易的给奶奶服用。郝依依拿着麦梓佑给的药拿到了医院,请奶奶的主治医师看一看奶奶是否可以吃这个药,得到了医生的肯定她才放心的把药带回了家。看到奶奶满脸的笑容心里却不由的泛酸,脸上却要强颜欢笑的配合着奶奶。
时间过的真快,他在天堂过的还好吗?
清早,郝依依跟麦梓佑请了一天的假。她一身黑色装扮,手里捧着黄白两的菊花来到了八达岭的一处公墓。站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墓碑前,看着墓碑上依旧灿烂微笑的照片,她就感觉他并没有离开她们,他一直都在身边守护着她和奶奶。
她擦去了照片上的灰尘,冲他笑了笑随后在墓碑前坐了下来。像往常一样闲话家长起来了,喃喃自语道:“小辉同志,你在那边还好吗?看你笑的这么灿烂,应该很好吧。奶奶最近身体都很好,只是总是念叨起你,很想你能回来看看她。五年了,转眼五年了,你不知道奶奶天天盼着你能回来看看她。就拿那早餐铺子来说吧,我让她停掉不要做了,不用那么辛苦劳累了,她就是不肯,说是要等你回来,亲手做你最爱吃的包子给你吃。你若是有所感应就去梦里让奶奶见见你吧。我好累啊,我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我也不知道当初该不该听你的隐瞒奶奶这么久,我更不知道如果有一天奶奶知道了真相,她还会不会原谅我。不过看到奶奶平安无事我就会一直遵守对你的承诺,不管奶奶将来会不会怨恨我,我都会按照与你的约定做下去。如果你在天有灵就保佑奶奶身体健康。好了,我有空再来看你了,向你汇报奶奶的一切状况,你就好好休息吧。”她起身用手挥了挥衣服上的灰尘,在墓碑前给他鞠了一躬。抬头却看到麦梓佑站在她面前,她吓的倒退了几步,差点没摔倒,还好他眼明手快扶住了她。
郝依依瞪大了眼睛的看着他,他怎么会这里,是偶然还是巧合,还是他阴魂不散。她支支吾吾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又听到了什么?”麦梓佑没有回答她,只是把她带下了山岭,在岭下找了一个清静的地方停了下来,他总不能在墓地里跟她吵架吧。